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影视之知秋的时空旅程 作者:银耳莲子汤 文案 因为最近实在没办法保持日更,一直坑着怕小天使们等得烦,所以草草的结尾了, 如果有好的故事时会继续写,至少得保证一个短故事内不会断更时再放出来。 文笔有点渣,感谢一直看文的小可爱们,么么嗒。 综影视,女主有点小白,不虐渣,不逆袭,活成啥样就啥样。 内容标签: 红楼梦 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知秋 ┃ 配角:各种影视小说人物 ┃ 其它:随便穿 ================== ☆、穿越傅如吟   第一章   若要问知秋,穿越时空的距离有多远,知秋一定会告诉你,就在一睁眼一闭眼间。   上班时间打了个盹,睁开眼,知秋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还没等她认真的去思考一下,一段记忆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穿越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知秋淡定的叫来正在给她倒茶的宫女去把铜镜拿来。话说,她对现在这个身份的这张脸好奇极了。   因为她现在叫傅如吟。   这一世的容颜生得极美,杏眼琼鼻,最叫人满意的却是雪白的皮肤,为她的容貌增色不少。然并卵,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傅如吟,入宫不过一年,她凭刷纯元脸得宠,从小仪一路晋升,势不可挡,婉仪,婕妤,最终因为被安陵容挑唆用五石散引诱玄凌而失宠,最终倒在了通往贵嫔的道路上。她无才无德,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无论对于纯元或是甄环来说,她都是一个不称职的替身,所以才会那么快就失去了性命吧。   书中玄清是这样评价原主的“娇艳中自有清丽,远望便如谪仙,然而,也是个空洞美人。”“与故去的纯元皇后总有六七分相似”。   沈眉庄是这样与甄环评价她的,“选秀那天,大家都以为傅如吟是必定选不中的。因为她长得实在是与你太相像了,虽说不上一模一样,但那脸庞轮廓,一看见就叫人想到你。”   知秋穿来的日子有些不巧,正是傅如吟进宫以后,如果早来一些时日,知秋说不定还能想办法逃避进宫。可惜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在宫中苦熬岁月了。   既然来了,也只能想办法生存下去了。   虽然这是知秋的第二次生命,然而她实在是一个普通得不得了的人,她没有高人一等的智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才能,她在现实社会中实在是一帆风顺惯了,哪里经历过这么高端的宫斗呢。这一刻,知秋心里只有惶恐。   对着原主的绝世美貌,知秋突然就没有了兴奋。MD,得到了一张美人脸,却失去了全部,她愤怒的将铜镜摔在地上,决定先睡一觉,说不定一睡又睡回去了呢。   知秋皱了皱眉,盘算着,然而眼角余光却见那个叫青儿的宫女吓得直抖,头都要低到地上去。知秋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心里一叹,十分的理解她为什么这般反应。原主实在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如今进宫不过一月,除了家里跟着来的,对其他身边伺候的人实在是不好,前一个叫红儿的因为被皇上多看了两眼,便被原主打发去了浣衣局。这几天,皇上玄凌因为朝中事务烦忙不曾召唤宫嫔,原主心中大不得劲,刚刚午睡前还发了一段火,结果一觉醒来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知秋。   知秋有些无奈,“我又不是老虎,有这么吓人吗?”   她当然不会真的与这位叫青儿的宫婢计较,但她脾气直,也不懂得去安慰别人,便也不理人,只管自己的睡觉大业。   知秋肯定是没有能睡回去,在做了几天心里建设后,也只得接受了这个身份。也幸好这几天皇上并没有召见过。   后宫最重要的是宠爱,然而宠爱也是一把刀,随时能将人致于死地。   知秋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想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来了。   这一天,正当她纠结不止时,宫女紫儿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小主,奴婢碰到了皇上身边的李长李公公,说今日皇上翻了小主牌子呢?一会儿敬事房的公公就会来传旨了呢。”   大约是因为紫儿是从原主家中带来的原因,所以主仆之间的关系明显要亲密很多。   知秋顺势笑盈盈的站起来,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可是真的?”   紫儿重重的点头后,知秋明显的感觉得到周围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伺候自己的宫女太监皆面露欢喜之情,就连青儿也面带笑容。她心里暗暗叹息,在众人殷勤的伺侯下,第一次见到了皇上玄凌。    ☆、穿越傅如吟   第二章   此时的玄凌十分的年轻,相貌清俊,丰神朗朗,也难怪女主甄环会爱上他了。   知秋规矩的向他请安,玄凌伸手搂住她:“不必多礼。”   “朝至临镜台,妆罢暂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知秋挑眉,笑道:“皇上终于舍得来看嫔妾了,可怜嫔妾日日思念皇上,吃饭也不香,人都瘦了,皇上怎么现在才来?”   与傅如吟相处了这些时日,玄凌心里早就认为这个女人不学无术,只有一张脸能看而已。听到她吟诗,倒叫玄凌吃了一惊。不过配上后面的说词,与以前的风格倒是一模一样,表达爱慕的方式永远这么空洞直白,没有一丝雅致。心里便有了一番讽意,想必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她喜欢有些文才的女子,不知是哪里学了一首诗,故意卖弄争宠罢了。只不过,虽然玄凌明知道这个傅如吟只是些空架子,但听着这些话颇有些俏皮之意,自然也不会与她计较。而且傅如吟吟诗的样子,旧人的影子越发明显,叫他有些痴了。心里倒希望以后也装出这副样子给他看,装得越像,他便越开心。   玄凌只觉得好笑,随口便许了些好处,说道:“算朕向爱妃赔不是可好。”   知秋版傅如吟脸不由得胀得通红:“皇上,嫔妾又不是为讨好处。嫔妾只是------”傅如吟靠在玄凌耳边悄悄道:“嫔妾只是爱你,想见你罢了。”说完,手捂着脸,一脸后怕的看着玄凌。   这是玄凌有生以来从女子口中听过的最为大胆的表白之语,看她羞得不敢抬头的样子,第一次,玄凌对这个女子有了一点认真。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柔和:“可有字没有/,朕为你取一个可好。”   傅如吟心里知道这又是想到了纯元或是甄嬛了,心里不耐,却又不得不应付:“嫔妾有字呢,入宫前爹爹取得,就叫温婉。不过若能得皇上赐字是如吟的容幸呢。”   玄凌眼中的惊喜简直难以掩饰,拍手道/:“既然你有字朕就不多此一举了,温婉,温婉,婉婉,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朕日后叫你婉婉可好。”   傅如吟展颜一笑,心里自然是非常明白他的想法,也懒得再说话,只是温顺的靠在他的怀中。   过了不久,傅如吟被封为婉仪,距她进宫,不过两个半月不到。   虽然她进宫不久,然而随着她的受宠,是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冷落,每一次去凤仪宫请安,总能感受到别人嫉妒的目光。她心里带着几分无措和胆怯,更多的却是恼怒。因为无论她怎么做,玄凌总是在通过她看别人。她想她终于能够明白原主为什么会铤而走险,用五石散来争宠。正是因为她知道皇上从来都没有真的怜惜过她,虽然原主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会觉得心虚,会觉得这些表面的宠爱不过是空中楼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所以她才会越发缠着玄凌,越不能失去他,因为只有这个人,才能保护她。   虽然傅如吟心里一切都明白,然而,她似乎也跳不出原主的圈子,只能一点点的去讨好玄凌。    ☆、穿越傅如吟   第三章   她每日都会亲手煮一碗红豆薏米粥,让人送去仪元殿给玄凌。待玄凌过来时,她便俏皮的说:“红豆寄相思,嫔妾日日为您煮红豆吃,自然是因为想让红豆融入您的身体,这样,便又是嫔妾要对您说的另外一句美好的诗词,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玄凌听了,笑得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想必是因为她的态度不认真,便也当个笑话听了吧。傅如吟也有些无奈,她本来也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如今为了讨好玄凌费尽心思的背了几首诗出来,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怎么也不能一本正经的去吟咏这些酸诗,原谅她没长这个细胞,也许只是因为不爱吧。所以才不能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爱。   他喜欢听琴,她便缠着他叫他为她请来老师教她,哄他说等学会了好弹给他听。玄凌听了,倒觉得教美人弹琴也是一桩雅事,便亲自上场教她。他虽然自己也弹得一般,然而教如吟入门那是绌绌有余了。不想,才过了几天,玄凌便受不了如吟琴音的摧残,强行令她停止学习。拉着她的手哄她道;“朕要听琴,召乐师就是,哪里就用着你呢,莫要累着朕的爱妃才好。”如吟自知在这个上面也没有天赋,无奈放弃。   他喜欢梅花,她便叫宫女将梅花绣在衣服上穿给他看。只是玄凌每每看着她,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眼中的怀念痴迷之色不加掩饰,总是搂着她,不停的叫着“婉婉。”玄凌不停的叫,如吟就一遍遍的答应。虽然她心知肚明,他叫的这个人绝不会是她就是。但是,她也不喜欢他呀。他们不过是两个逢场作戏的人而已,谁也怪不得谁。   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到了进宫第五个月,玄凌几乎不再招别人侍寝。   进宫第六个月,知秋被封为婕妤。   看上去花团锦簇,知秋却知道这样下去在前朝受尽舒太妃专宠之苦的太后必定饶不了她,更说不定会编织罪名往她的身上扣,到时候不仅是她,更是连原主的家族都没有好下场。   她已经拼尽全力的争宠,甚至在自己的心里一遍遍的欺骗自己,她爱玄凌,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她能做的都做了,可惜效果不大。她不期望他的爱,只期望他的心里能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她虽然不喜欢他,但她不是一个坏人,她只是不聪明而已,她只是有点懦弱,她真的需要他的保护。   知道原主结局的她,其实并没有野心,她只是想活着,活得长一点,仅此而已。她不想死,不想因为她连累到身边的任何人,不想因为她导致傅氏满门被诛。   可惜,就算傅如吟怎么努力的活着,却还是躲不过暗箭伤人,甚至她的生命比原主要短。在玄凌又一次过来时,傅如吟吐血晕迷。   如吟醒来的时候,就自见玄凌坐在自己的床前,看着自己。在他的脸上,头一次看到了一种叫哀伤的情绪。她突然有些懂了,这个玄凌其实谁也不爱,他爱纯元,因为纯元死了。他心里怀念的与其说是纯元,不如说是男人心里的一个梦幻的影子,随着自己的想像她会越来越完美,直到无人超越,若是真的纯元还活着,也许他早就放手了。他爱甄环,因为甄环已经离她而去了,甄环在宫里的每一个日子,玄凌怀念的永远只有纯元,等甄环一走,玄凌便连甄环也怀念上了。傅如吟突然笑了,也许等傅如吟死了,玄凌怀念的人里面会变成她傅如吟呢?   知秋惨然一笑;“皇上,您到底在看谁呢。是甄嬛吗?”   玄凌的哀伤的脸上有了一丝恼羞成怒:“婉婉,你在胡说什么。”   “到底是婉婉还是莞莞呢,到现在您都不肯承认吗?”知秋哽咽道。    ☆、穿越傅如吟完   第四章   记得当时还在现代时朋友间互相调侃,总会说‘就你这智商,在甄环传中活不过几集。’当日看的是一本书,今日却实实在在的要了她的命。她终于可以明确的告诉她的朋友,她在甄环传中只能活过六个月,比原主还要蠢。   如吟虽然一直强自压抑,嘴角的血却一直在往外冒。她害怕,然而感受最多的却是疼痛,疼痛令她的思维更加的清晰,她突然记起原著中沈眉庄与甄环说的话来。   “你多半怂恿傅如吟去争宠了吧?”   “不错。我不过略施小计而已,她便更加得宠了。安陵容和管氏风光许久,终于有一个可以让她们尝尝被冷落的滋味了。”   “太后最看不得专宠了,皇上若真是疼惜她,就不会这样宠她,触及太后最不能触碰的东西。”   虽然她很清楚,这一世的沈眉庄并没有去怂恿她争宠,但谁知道有没有在别的地方使些小动作呢。原主与沈眉庄也是无怨无仇的,她能算计原主,难道就不会算计她吗。总之在她沈眉庄的眼中,像极了她的好姐妹甄环便是最大的错误吧。   这一刻的傅如吟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不甘,绝望,怨恨与刻薄,无差别攻击的想将所有人统统都拉来给她陪葬。她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连杀只鸡都不敢看,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她就要这么凄凉的死去。   沈眉庄,甄环,李长,皇后,安陵容,她知道她们所有的事,虽然有的事没有发生,但只要在皇上面前留个底,日后的结局一定会如她所愿的发展下去的。   “那日惠贵嫔都说与嫔妾听了,嫔妾之所以得宠,就是因为与甘露寺的甄氏长得像而已。”   “嫔妾本来不信,就叫人去甘露寺看一看那甄氏长得到底与嫔妾有几分相像,谁知甄氏早就不在甘露寺,被人接走了。”   “皇上是觉得正主都要回来了,嫔妾这个替身便再也不需要了,所以才要嫔妾死吗?”   傅如吟本来心里迁怒后宫的这些女人,只是看到随着玄凌脸色越变越差,突然有了一丝无所伦比的快慰,对啊,其实玄凌才是这最大的黑手,所有的一切都因他而起,若不是他要怀念纯元和甄环,以傅如吟的身份,她根本就不能参加造秀,更不会来到后宫,也就不会惨死。她穿越而来时面对的本该是平稳享受的一生,拜这个男人所赐,让她的结局这么凄惨。他宠爱她,又不保护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死局,到了如今,却又来假惺惺的表现他的哀伤。这个虚伪的男人。   她为什么要将一切道出,好叫玄凌规避以后会遇到的危险,他就活该被甄环气死,被甄环沈眉庄戴绿帽子,就应该让沈眉庄与温实初的孩子当上皇帝。想到这个男人以后的结局会比自己更加的凄惨,她笑了,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别再叫我婉婉了-----”真他妈的恶心。   其实傅如吟并不是原主,如果想要保命,完全可以学学甄环借病避宠,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突然有了上辈子没有的美貌,滋生了她的野心,也想要尝试去征服这个跺一跺脚就能让地都抖三抖的男人。她不是死在别人手中,她死于自己的天真。   虽然在上一个世界并不是寿终正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但回想这多出来的一生,其实她也不亏。她拥有了上辈子没有绝世的美貌,享受了一把前呼后拥的生活,还睡了一个天下权力最大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还相当的英俊,年龄说不定还没她大,让她这头老牛吃了一回嫩草。这一辈子,虽然时间短了点,也算值了。   如吟走的时候是无怨的。   可惜的是,到底没有能如傅如吟所愿,她所吐露出来的情况引起了玄凌的注意,宫里还在进行着她的丧事,玄凌派出的人就给了玄凌结果,甄环与清河王有私情。   不久,甄嬛死。甄氏满门被诛。   玄清被发配皇陵,不过两三年便没了性命。   惠嫔终于失宠于太后。   玄凌最终得以寿终正寝,她与徐燕宜的孩子继承了皇上,只是可惜,徐燕宜死于皇后朱宜修的迫害。说起来,知秋穿越一回,到底还是害了一些无辜的人。   历史也没有还知秋一个真相,她的死因被淹没,但是能叫玄凌这个皇上都不能去处置的人除了太后朱成璧外还有谁呢?   然而野史的流传中,大周乾元皇帝曾经非常的宠爱一个姓傅的妃嫔,在乾元帝晚年曾特意请方士招傅氏之魂与她相见。   也许知秋死后,玄凌终究还是动了情吧。但是,谁还在乎呢。    ☆、穿越贝锦仪      过完傅如吟憋气的一生,知秋发现自己又穿越了,随着一股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进入脑海,她知道了她现在所在的世界是倚天屠龙记的世界,她这一辈子的名字叫做贝锦仪。   知秋穿来的时候,正是灭绝一掌拍死纪晓芙之时。原主是个孤儿,从小是被师父灭绝师太养大的,在原主的心里,灭绝师太就如同她的母亲一样。在灭绝师太的几个徒弟中,锦仪最小,一向得静玄师姐和晓芙师姐照顾最多,与她的亲姐姐也不差什么。谁知今日亲眼目睹,最敬爱的师父将晓芙姐一掌打死,原主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就成了知秋。   知秋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显然已经不是事发地点。此处是一个破庙,自己正前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出家女子,容貌甚美,虽然一身素衣,但颇具威严,气场极大,知道她就是她这辈子的师傅灭绝师太。自己现在正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扶在怀里,想了想,知秋连忙坐直身体,轻轻道:“静玄师姐,我没事了,谢谢师姐。”   “锦仪师妹,纪晓芙恬不知耻,与魔教中人有染,已经算是我峨嵋的叛徒。师父杀她不过是清理门户,你再三劝阻不说,竟还敢做出这幅样子来,莫非对师父的处置有什么不满意不成。”不用特意翻看原主记忆,只听这话,知秋便能猜到此人是谁。如此尖酸刻薄,非大师姐毒手无盐丁敏君莫属。可怜知秋刚穿过来还没摸清情况,就不得想办法应付她。   “锦仪没有,”知秋版的贝锦仪迅速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请罪,“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同情晓芙师姐。”   灭绝师太为人最为护短,弟子们得罪了人,明明理亏,她也要强词夺理的维护到底。纪晓芙是她最钟爱的徒弟,她一向将她视为继承人看待,不想正是这个爱徒背叛了她,她虽然将她一掌打死,然而心里绝不会好受。丁敏君此言虽然是向着她,然而在她看来颇有些没心没肺,她虽然不说话,心里却有些不满。此时看到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徒弟跪下请罪,说同情纪晓芙,她显然也不会高兴,心里对于锦仪的评价虽然是性子软弱,容易被人哄骗,不堪大用,但又一方面还是认为她很重情义。   灭绝师太面无表情道:“纪晓芙戒心向外,倒反师门,私养孩子,勾结魔教,今日的事你们都看见了,若敢犯我峨嵋门规,就如她一般的下场。”   静玄,丁敏君,贝锦仪全都跪道:“弟子谨尊师父教诲。”   灭绝师太摆摆手,示意大家起来。   知秋版的贝锦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灭绝师太严厉的眼风在回扫视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占了人家的身体,又很怕被看出破绽,被灭绝发现后拍死,老实乖巧的不得了。   灭绝看天色也晚了,就去合会了镇上的一众峨嵋弟子,在镇上歇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一行人便骑着马,开始往峨嵋赶路。   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平事,就在师傅灭绝师太的带领下,行侠仗义。锦仪甚至第一次杀了人,那是一队元人士兵的在欺负百姓。当鲜血溅到脸上时,锦仪虽极力维持镇定,但其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只是杀戮还在继续,众人都在挥剑与人打斗,锦仪虽有些失态,却没有引人注意。   回到峨嵋,灭绝便将前番张三丰送来的那个叫周芷若的女孩收为亲传弟子。又派丁敏君静玄替她上武当送信,信上说,峨嵋派失踪十年的弟子纪晓芙,已经查明早已死于明教杨逍之手。峨嵋武当两家联姻之事就此做罢,不好耽误了殷六侠,前来报信。还忘两家莫要因此生疏了,大家还是一起共抗明教。   武当众侠并不怀疑,深恨明教,与峨嵋关系反而越发密切。   回到峨眉的锦仪,开始屏除一切杂念,专心念武。她为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计划,除了师傅布置下的练武任务,每天早晚都要加练一个时辰的内功。其余空闲时间,除了自己单独练武外,便是与众人切磋武艺。一来可以找出自身的不足,二来也可感悟一些新的打斗技巧。除了吃饭睡觉,锦仪全部时间都拿来练武。   师傅灭绝喜欢锦仪的勤奋,私下又教了几招绝学,为此还惹得大师姐丁敏君大吃干醋。当然没过几天,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师妹周芷若身上,因为师傅不只将峨嵋派镇派之宝九阳功传给了她,更是多次的称许这个小师妹,说她悟性奇高,进步神速,本派将来发扬光大,多半要着落到她身上。丁敏君自是不服,一直打着督促的名头,暗暗给小师妹苦头吃。    ☆、穿越贝锦仪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眨眼间七八年过去了。   此时已经到了剧情开始之时,六大门围攻光明顶,这么好的复仇机会,灭绝自不会错过。峨嵋众人在灭绝师太的带领下,一行人往明教光明顶赶去。   一切都与电视剧里一样的发展,丁敏君与周芷若在客栈遇上了蛛儿和张无忌,丁敏君与蛛儿发生了口角,骂蛛儿丑八怪,被蛛儿用毒打伤了。   到了晚上,锦仪随师傅来到客栈里,丁敏君抱着师傅大哭,让师傅杀了她,她太痛苦,她受不了了。这是锦仪第一次看见丁敏君这么软弱。   最后,灭绝抓了蛛儿,胁迫其为丁敏君解毒,蛛儿坚决不肯,张无忌唯恐灭绝师太杀了蛛儿,便提出由他来为丁敏君解毒。灭绝师太看爱徒痛不欲生,蛛儿又宁死不肯为其解毒,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答应了他。张无忌师从胡青牛,自然很轻易的替丁敏君解了毒。   周芷若背着师傅与张无忌相认,在路上对其颇多照顾。锦仪其实都看在眼里,却懒得拆穿。   到了光明顶,张无忌为救常遇春接下灭绝师太三掌。锦仪知道,就是这晚,韦一笑杀了静虚。   夜晚,锦仪特意与静虚一班守夜,并将其他弟子聚在一块。当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时,锦仪赶紧将特意准备好的毒针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伴随着一声闷哼,只见从树上滑下一个身穿青条袍子的男人,他速度奇怪无比,疾步飞奔,眼看就要落到锦仪二女身前,突然七孔流血,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就此死了。   这时,听到声音的灭绝师太已经赶到,见此情景,脸色却沉了下来:“青翼蝠王韦一笑。”   静玄问道:“师傅,此人是何来路。″   灭绝道:“此贼乃是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他吸人颈血,残忍狠毒。这番趁夜来此,必不安好心,方才真是好险。″   丁敏君恨道:“魔教贼子果然阴险,不敢青天白日与师傅较量,却要趁我们休息之时才来偷袭。”突然,眼珠子一转,“不过,我们峨嵋是名门正派,锦仪师妹是从哪里弄来的毒针,虽说为了杀贼,到底还是不光彩。”   锦仪虽是为了救人,还是怕被灭绝师太责怪,心知师傅深恨杨逍,认为若把这事往他身上扯不容易被责怪:“这毒针却不是为这个人准备的,我来之前就发誓要亲手杀了杨逍这狗贼,好为大师伯报仇,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偷偷备下了毒针。还请师傅莫怪。”   灭绝听了冷哼一声,她还以为是杀魔教中人时从他们身上搜来的,如此,用魔教的东西杀魔教的人倒也算他们自己的报应。哪里想到真的是这个不争气的弟子的东西,说这么多,归根究底,还是怕死而已。杀杨逍?明教左使,这种人物岂是她能杀得了的,当她这个师傅又是来干什么的。   “混账东西,六大门派围剿光明顶,旨在诛灭妖邪,我峨嵋众人当先存必死之心,绝不能为取胜利,便使些下九流手段。”灭绝师太怒道,“偷放暗器为人不耻,这样与魔教有何差别。”   她顿了一顿,又道:“若这毒针取自魔门也便罢了,竟还敢私制毒针,这是第一次,现在是紧要关头,为师便饶了你,若还敢再犯,休怪为师无情。”   锦仪看着丁敏君暗含得意的表情,心里很是委屈。她虽然早就知道灭绝的性格容不得她这样做,还是很不服气,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救人,若不是她,静虚必然如同原著一样被韦一笑咬死。但当听到灭绝说“若毒针取自魔教时”,锦仪已被自己蠢哭,这么好的借口不知道用。   锦仪在这里懊恼,这听又听灭绝对众人道:“武功强弱,关系天资机缘,半分也勉强不得。就算一招未出便死于魔教之手,谁都不会耻笑于他。咱们学武,就是要锄强扶弱,扑灭妖邪,吉凶祸福,自有天意,咱们峨嵋早就置之度外。人孰无死,咱们大伙儿只须活着轰轰烈烈的死战一场,就是峨嵋一举覆灭,又岂足道哉?”   大家听了都有些震动,拔出兵刃来,大声道:“弟子誓决死战,不与妖魔邪道两立。”   灭绝师太淡淡一笑,摆摆手,走到韦一笑的尸身边,命人取来火把将韦一笑的尸体烧掉。然后众人仍然轮班休息,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继续杀敌,峨嵋弟子也有伤亡,死了的被灭绝下令就地掩埋,伤了的上了药,继续杀敌。 ☆、穿越贝锦仪   韦一笑死了,自然也没有将蛛儿掳走,但蛛儿自己还是逃走了,张无忌同样也消失在峨嵋的队伍中。   又过了几日,六大门派齐聚光明顶,杀得明教大败。正以为取胜有望,谁知张无忌突然出现,独挑六大门派。在与峨嵋对战时,独对周芷若手下留情,一下子让周芷若成为众矢之的。   灭绝师太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少年对周芷若有意,便对芷若道:“芷若你拿上倚天剑,代师父杀了那个小子。”   周芷若心中虽然并不愿意,但无奈师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上场,心想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张无忌,那她也是绝对伤不了他的。于是提剑刺出,谁知张无忌完全不去躲避,竟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剑。   这一剑刺出,周芷若心怀愧疚,含泪凝望张无忌,张无忌用眼神示意自己知道她迫不得已,还强撑着笑脸安慰的看着她。自此这个笑脸便印在周芷若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最后纪晓芙之死被杨不悔揭穿,张无忌与武当众侠相认,灭绝见围攻魔教之事不可为,只能铁青着脸带着众峨嵋弟子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锦仪知道,师傅灭绝的死劫到了,却是她偏偏不能说出来。只有等万安寺的时候再想办法了。   到得山下,锦仪闻到了一阵香味,赶紧叫众人闭气,可是最后大家还是中了十香软筋散,失去了内力,被关进了万安寺。   峨嵋众人被关到了万安寺七楼,灭绝是一派掌门,被单独关押,其余的人分男女分别关押。   锦仪并不是特别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心知张无忌最终会将大家救出去的。她唯一所担心的就是如何将自己特意准备的绳子送到灭绝师太手上。锦仪既然早知有这一劫,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在不需要张无忌在下面接人的情况下从七楼跳下不被摔死呢?除了借住绳子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当时被抓时,赵敏就收走了大家的兵器,倚天剑也被赵敏拿走,但她并没有搜身,所以绳子还在。   只是现在麻烦的却是如何将这个东西拿给灭绝。不能太早了,早了的话,师傅功力没恢复,她听到有法子出去,没准便会迫不及待的去尝试,到时肯定会被下面守着的玄冥二老发现将她打死。也不能晚,因为到时王保保会在塔下放火,晚了的火,火势过猛,有绳子也没用,非被摔死不可。所以一定要等师傅吃了解药再说。看来只有等灭绝叫周芷若过去时也跟着过去才行了。   过了几日,赵敏的属下鹿杖客突然来到囚禁她们的屋子,要带走周芷若,锦仪以保护师妹为名,一定要跟着去,不然不放人,鹿杖客没办法,反正也只是因为苦头陀的请托而已,就带她一起走了。   灭绝见锦仪与周芷若一起,愣了一下,锦仪知道灭绝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对周芷若交待后事,顺便将掌门之位传给她,肯定有些话不好说给她听。于是默默的走到一旁塞住耳朵。   若不是此时情况危险,灭绝简直要被她逗笑了。因为事关重大,而且某些事确实不好让她听,便随她了。   锦仪耐心的等着灭绝对芷若交待事情。过了一会儿,见师傅跪在芷若面前,最后又被芷若含泪扶起,知道应该查不多了,就松开耳朵,走上前来。   灭绝注意到了锦仪,便对锦仪说:“我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芷若。我峨嵋以女流为主,所以掌门人武功必须卓绝,始能自立于群雄之间。芷若虽然现在武功算不得什么,然而天资极高,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记住,以后都要以芷若为尊,不可因为她年龄小就心存轻视。”   锦仪有些无奈:“师傅,咱们都会没事的,师傅又何苦交待这些事呢?峨嵋派是绝对不能没有师傅的。”   锦仪对灭绝的感情虽然可能及不上原主,然而也是真心的在心里敬重她,爱戴她,依赖她,所以她一定是救她的。   灭绝正想说些什么,只吃门外有人在打门,灭绝只得暗含警告的看了锦仪一眼道:“进来吧。”这回进来的却不是鹿杖客,而是苦头陀。   苦头陀表明身份说自己是明教右使范遥,盗得解药,特来相救。灭绝不肯信,范遥只好说手中的是毒.药,激灭绝服下。灭绝一言不发接过他手中的药张口就服下。锦仪芷若二人也被逼服下。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在下面喊:“鞑子在烧塔了,各位内力有没有恢复。”锦仪知道,现在是时候了,赶紧盘坐运功,果然内力己经恢复。 ☆、穿越贝锦仪完   灭绝和芷若显然也都听到了这句话,心想那个魔教奸贼当真是在救人不成,于是也坐下试着运功。   锦仪知道机不可失,忙将绳子拿出来,却是有些不够长,但现在大家功力恢复,只要绳子能够得三四楼的高度,再在三楼墙上借力一弹,用轻功一跃而下,性命绝对无忧。   于是锦仪将绳子缚在栏杆上,叫来师傅和芷若。   她们虽然对锦仪居然会准备好绳子而好奇,但现在也并不是问的时机。锦仪对师傅说:“师傅快先下去,趁他们现在还乱着,师傅用绳子再借助轻功一跃而下,否则等他们调来弓箭手,咱们一个都跑不掉。”怕灭绝不肯先走,又道:“还望师傅不要犹豫错过了时机。师傅下去后再掩护徒儿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放箭。若让徒儿们先下,掩护不力,非死伤过半不可,唯师傅下去方可保万全。”   灭绝心想,这话说得很是,徒弟们轻功不继,行在半空,被人射一箭,躲都没法躲,非死不可。她先下去,再在下面接应,才可保万全。   塔下火越烧越大,显然不能耽搁,灭绝不再犹豫,于是抓住绳子,用最快的速度安然无恙的到了塔下。直到此时,锦仪才真的松了一大口气,师傅的命总算保住了,好怕她犯倔不肯下去啊?   于是和芷若分别到囚禁峨嵋男弟子和女弟子的地方将人都叫来,借着栏杆上的绳子下去。   虽然最终还是因为明教送来解药才获救,从而让灭绝师太非常不舒服,但是好歹峨嵋的人都活了下来,这样已经很好了。   灭绝活了下来,峨嵋掌门之位自然还是她。对周芷若说的三件事的另一件叫她假意勾引张无忌盗屠龙刀的事自然也不做数了,唯有第一件不得与张无忌结为夫妻,那是必须遵守的。   周芷若没随张无忌回冰火岛,反而是灭绝尾随着张无忌去了冰火岛,趁着金花婆婆的离开,灭绝盗了赵敏的十香软筋散,药倒了众人,盗了屠龙宝刀。又取来倚天剑,刀剑相击后,取出了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秘笈,以及武穆遗书。至于张无忌,谢逊等四人,她本来想全都杀死,但想到万安寺确实是明教救了他们峨嵋众人,于是就留了张无忌一命,也算两不相欠了。将谢逊赵敏蛛儿杀死,然后取出了因为怕被人发现,而刻意藏起没有被明教波斯总教毁掉的小船,回到了中原。至于断了的倚天屠龙,自然被灭绝扔进了海里。   从头到晚,张无忌都不知是谁下的手。   周芷若被关在峨嵋,灭绝轻易不会令她下山,没有了冰火岛与张无忌的相处,没有了张无忌多次相救周芷若,周芷若对张无忌的感情并没有很深,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时的一点绮思慢慢消散了。   张无忌虽然回到了中原,然而原著中的四美一个也没有了,义父也死了,心灰意冷,最终还是辞掉了明教教主的位子传给了杨逍。   灭绝有了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秘笈,武功大进,思及仇人,于是去将杨逍杀了。   明教因此大乱,最终四分五裂。   武穆遗书被灭绝师太给了一个姓李的人,这是一个真正心怀天下百姓的人,最终他当上了皇帝。   有了武功秘笈,峨嵋众人的武功提升的很快,最终峨嵋超越了武当少林,成为武林第一大派。   锦仪最后在峨嵋男弟子中择了一个叫林成的成亲,生下了一个女儿,生活得很平淡,但是很踏实,也很幸福。   后来灭绝也曾问过万安寺时为何会准备绳子,锦仪说是准备捆人用的。灭绝翻了个白眼,她对这个越来越不靠谱的弟子也没办法,也懒得再问,随她是为什么呢?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这一辈子,锦仪活了九十岁,师傅早就过世,掌门之位传给了周芷若。 ☆、潜伏情深之陆青萍   知秋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打着补丁的被子躺在一个硬硬的土炕上,破旧而有些透风的屋里,只摆着一张瘸了腿的桌子和几只用简易的木头拼成的椅子。   门轻轻的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提着几包中药走了进来,看着知秋睁开了眼睛,微微一愣,接着带着高兴的表情道:“陆青萍同志,你终于醒了。”   知秋挪动了一下身体,疼痛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带着伤。此时,这个身体的记忆随之而来。   她叫陆青萍,是东北军阀陆振华的女儿。她的父亲有九房太太,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夫人,不过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已经过世,她还有一个同胞的哥哥叫陆尔腾。31年东北被日本占领,他的父亲抛弃了他们,只带着两房得宠的姨太太和她们的子女逃了。于是十八岁的哥哥就带着十一岁的她逃了出来。后来哥哥又带着她参加了革命,如今已经十四年过去了。   这次是为了配合我党地下工作人员余则成的工作,特意将她调过来的。   原来,余则成受命到天津军统站任职,由于当年参加青浦特训班的时候资料上写的已婚,站长吴敬中就要求他把夫人接来。但其实他没成过亲,资料是以前的老师吕宗方要求他这样填的,说是这样会更容易得到上司的信任。而更糟糕的是吕宗方其实是我党人员,已经因为身份暴露被敌党处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余则成只有向组织求助。最后组织上决定给他安排一位夫人,并一致认为陆青萍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又曾经在余则成老家开展过工作,会说余则成的家乡话,决定派她来配合余则成的工作。谁知他们刚走了一段路不久,陆青萍就从马车上跌下去撞到了头晕倒,醒来时就变成了知秋。   知秋怔怔的看着从门外走来的男人,知道他就是伪装成车夫护送她去天津的我党人员。   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穿到了情深和潜伏的综合世界。但是余则成身边的不是翠平吗?怎么变成她了?她真的能完成组织交给她的任务吗?看来还是要把上辈子的武功捡起来才行。   于是在养伤期间和去天津的路上,知秋版的陆青萍开始用跟上辈子一样认真的态度修炼起传自灭绝师太的九阴真经。   宝坻县临亭口,路边停着辆马车,车子坐着个女人,浓眉大眼的,抱着包袱一直在四处张望着。这就是知秋版的陆青萍了。   等了一个多钟头,终于等来了一辆轿车,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方字脸,长得比较英武,看着就锋芒必露。另一个却是个文人的样子,斯斯文文的,鼻子上还戴了幅眼镜。   陆青萍看着那个长相斯文的就是组织上曾经给她看过照片的余则成,于是招手道:“嗨,在这儿呢?怎么搞的,等了一个多钟头呢,现在才到。”   余则成打量了她一眼:“青萍?这不是临时有事给耽搁了嘛。”   “行了行了,懒得听你解释,快回家吧,我都累死了。”陆青萍道。   “这位是?”陆青萍像是刚刚才看见旁边有陌生人一样。   余则成这才介绍说,是我同事,姓马,让青萍叫大哥。青萍叫了声马大哥,又说我们家则成还请您多多关照。双方客气一番,然后上车。先把车开到一家羊肉馆前,喝了碗了羊汤,这才往天津而去。   回了家,余则成先对青萍交待了下情况,表明下面有人在监视他们,陆青萍表示明白,她会一切小心的。然后余则成就带着青萍去外面买了几套衣服,一起去参加站长特意安排的接风宴。   参完宴回来的两个人分别去冲凉,余则成打了个地铺,等陆青萍冲完凉回来时,就看见余则成坐在地上一手拿着书,一只手却在那儿摇着床。看着她出来,还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楼下,青萍了然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认真摇床的样子,青萍想着电视剧里的余则成是那样一个睿智成熟,魅力十足的男人,光想一想就觉得叫人沉醉痴迷,忽然心里有一种冲动,很想对他说:“嗨,你不用摇了,我真不介意来真的!”想想他是有女朋友的,不禁黯然,为自己的节操感到深深的担忧!   其实说是协助工作,她的任务就是在大家面前配合余则成扮演一对夫妻即可。每天的工作就是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再就是陪站长夫人打打牌,逛个街,努力学会做一个官太太。   因为有人监视,青萍想练套拳还得在屋里,只能把重点放在练内功上面,好在上辈子练习惯了的,很快就恢复了上辈子三成功力,她想,不用武器的话,单凭内力,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她。   四六年很快来到,军调时期开始了。在青萍的掩护下,余则成把军统的第一手资料及时汇报给了组织,给敌人带来了很不利的影响。而站长吴敬中无意中又知道了余则成与共方代表左蓝曾经有过亲密关系,对余则成有些怀疑,言语中多次试探。余则成巧妙的与他周旋,打消了他的怀疑。   天津流传起了麻风病,余则成的上级因疑似麻风病人被抓,恰好余则成手里有重要情报却送不出去。后面从收音机里接听到了指令,余则成根据指令出去接头。岂料他回来后却一脸的甜蜜,嘴唇还有些微微的红肿。青萍见了,知道这是遇见了未婚妻左蓝了,满脸幽怨的看了余则成一眼。心里哀叹,几辈子才遇着这么一个顺眼的,居然被别人给抢先了。 ☆、潜伏情深之陆青萍完   天津军统站里,陆桥山和马奎明争暗斗,余则成看在眼里,决定利用陆桥山干掉马奎。余则成与左蓝搭档,故意让陆桥山发现左蓝与马奎秘密接触,并且暗中交换‘情报’,陆桥山将情况汇报给站长。站长立刻对马奎展开调查,最终确认马奎是内奸,并逮捕了马奎。   还没等余则成高兴一下,马奎越犾跑了,而站里马奎的职务由一个更厉害的人物李涯顶替。   李涯一来,就劝站长让余则成去策反左蓝。一来策反,二来试探余则成。   余则成奉命前去,刚与左蓝聊了下,电话就响了,马奎的老婆打来电话,说马奎让他把重要的文件交左蓝,左蓝敷衍了她两句就挂了电话。   余则成离开后,左蓝余则成同时意识到他们中了圈套。马奎并不是我党人员,自然不可能有东西交给左蓝,那么肯定有人指使马太太打这个电话,她甚至她打电话时,说不定都有人在旁边监听。而余则成进来没多久,电话就打了进来,由此可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一次针对余则成的试探。但是左蓝面对余则成这个要策反她的人竟然亳不避忌。   余则成面对站长的试探,轻而易举的就打消了他的疑虑。但他很快又想到,左蓝也会发现这个问题,那么她说不定会为了他的安全故意约见马太太。而最为难的是,站长下了令,九点之前,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走出站里半步。   余则成消息传不出去,求助于青萍。青萍得到余则成的指令,于是跑去阻止左蓝千万不要去跟马太太见面,这是个阴谋。   左蓝执意前往,说如果不去余则成会很危险。青萍说余则成已经洗清了嫌疑。左蓝说她只是去门囗晃一圈,让人看到她后,再装作发现有埋伏的样子赶紧离开,不会有危险。   两人正在争执间,马奎来了。看到这个情形,将事情前后一串,一下子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决定抓住她们为他洗清嫌疑。青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其不意的一脚踢过去,一下就将他踢到了四五米开外,马奎抽了几下,死了,青萍还是上去补了一脚,与左蓝对视一眼,先将马奎的尸体藏了起来。   陆青萍没拗过左蓝,只得悄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晃了一圈往回走时,帮着她避开追击,看着她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回来找到马奎的尸体,扔进一囗枯井,这才勿勿的回家。   青萍回家时,余则成已经回来了。一见到她就问:“你总算是回来了,左蓝怎么样了。”   其实余则成早就从站长和李涯的脸色上猜出左蓝没事,但他还是想向青萍求证一下。   青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向余则成说了一遍,当听到左蓝为了自己的安危执意走向虎穴时,余则成感动得差点流下了眼泪,道:“她就是这么一个喜欢为别人着想的人。”听到青萍一脚踢死马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听到青萍安全护送左蓝回去后,赶紧对她道谢,感谢她救了左蓝。   这一晚的余则成是青萍见过的表情最丰富的时候,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那个叫左蓝的女人。青萍酸溜溜的看了余则成一眼,算了,别人的男人姐不稀罕。   四六年六月,随着国.民.党大举进攻中原解放区,军调失败,左蓝离开了天津。   马奎死后,李涯与陆桥山又开始斗,最后陆桥山被李涯设下圈套,赶出了天津,余则成成为天津站副站长。   谁料没过多久,陆桥山就变身为国防部二厅巡查员回到了天津。他大肆镇压学生运动,不仅我党地下组织人员损失严重,更有很多无辜人士也因此遭到杀害。余则成决定除掉他。   余则成约陆桥山吃饭,然后陆桥山成功被我方殂击手击毙。但正因为此,让本来就怀疑他的李涯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内奸。他设了一个局,余则成一时不查,钻进了圈套,被李涯逮捕。   陆青萍因为武功高强逃了,找到余则成的上级通知他撤离。   陆青萍向组织汇报了余则成的情况,组织命令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余则成,并派来帮手协助陆青萍的工作。陆青萍发现前来参加营救行动的人里不仅有左蓝,原身的哥哥陆尔腾,还有一个叫杜飞的家伙,而通过陆尔腾的介绍知道他确实就是原身和陆尔腾异母妹妹陆如萍的丈夫。   陆青萍虽然疑惑他一个战地记者怎么会参加这次任务,但想想可能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也不打听。   最后他们制定了计划。由陆青萍和陆尔腾打前峰,杜飞与左蓝进行掩护,把人救出来后直接前往我党的一个联络点,最后伪装出城。   有我党在军统的内部人员提供情报,这次的营救任务进行得非常顺利,他们安全的抵达了联络点。还没等松口气,李涯下令全城对他们进行追捕,于是众人决定连夜冒险出城。虽然他们的伪装暂时骗过了敌人,安全的出了城,但敌人很快反应过来,对他们进行追击。陆青萍武功高强,本来不会有事,却为了救哥哥陆尔腾,背部中了一枪。为了不耽误行程,青萍隐瞒了伤势,强撑着身体逃了大半夜,遇到了我方派来接应的人员,终于成功甩开了追捕他们的人,进入暂时的安全地带。   陆青萍看着哥哥和大家都平安无事,沉浸在获救的喜悦里。左蓝与余则成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带着一种博爱仁慈的目光看着大家,感觉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善良和伟大,充满欣慰的永远闭上了双眼。 ☆、鹿鼎记之陈圆圆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平原,无垠的大地上,连根草也没长,广阔且安静得不像真实的世界。然而这里却有一条长长的河流,目之所及,见不到尽头。知秋就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好像,大概是她的空间。   当初穿越陆青萍时,原主身上戴着一个原主母亲留下来的玉佩,玉佩的样子十分的普通,并沒有引起知秋的注意。但是当她为救哥哥受伤之吋,血沾到了玉佩之上。那时她突然就觉得头痛欲裂,整个灵魂都感受到一股拉扯之力,为逃脱追捕,她只能强自忍耐,与这股力量相抗,勉强熬到有人接应之时,她因失血过多而死,灵魂就被拉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空间貌似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修真功法,法器丹药,仙草灵植一样都没有。就连那条河,在知秋以灵魂的状态喝了一口后,似乎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显然这不是传说中功能颇多的灵泉。知秋不死心的跳下去泡了个澡,这回有点不一样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变得凝实了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少得几乎感觉不出来。然而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那种让人颤抖的舒服感却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幻觉。她感觉整个人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有什么东西从灵魂中慢慢开始复苏。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脑海中出现,最终却还却还是一片茫然,慢慢的竟然在河中睡了过去。   当知秋醒来时,看着荒无人烟的空间,觉得非常寂寞,于是学着前人的经验,心里默念了声出去,果真就到了空间外,而且还有了身体,她又穿越了。此时的她躺在宛如一间小房子一样的拨步床上——小床的前沿又长出两三尺,镶以木制围栏,两边安上小窗户,床前形成长廊,长廊左端放着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下面放着个小凳子,右边摆了张椅子,旁边有张茶几,上面还有水壶等物。知秋挑挑眉,这可是穿越傅如吟时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啊。   这辈子知秋穿越成了陈圆圆,不过读过原主记忆的她知道,她穿的并不是正史,而是鹿鼎记里的陈圆圆。   明崇祯年间,皇后与田贵妃相斗,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将陈圆圆从青楼买了出来,送到宫中难备去分田贵妃的宠。但崇祯忧心国事,无心女色,就让皇后将陈圆圆送出了宫。嘉定伯本想自己纳了她,谁知又叫吴三桂给看上了,嘉定伯就把陈圆圆送给了吴三桂。后来吴三桂镇守山海关,把陈圆圆留在了京城,不久李自成就打了进来,把陈圆圆抢了过去。李自成真心的喜欢陈圆圆,对她也十分尊敬,陈圆圆十分感动,慢慢也喜欢上了他,并有了他的骨肉。但没过多久,吴三桂就引清军入了关,又把陈圆圆给抢了回去。七个月后,陈圆圆生下了女儿阿珂,隐瞒了阿珂的身世,充做吴三桂的女儿养着。李自成兵败后隐居于石门夹山寺出了家,再也没出现过,吴三桂被清廷封了平西王镇守云南。陈圆圆跟李自成再没见过,到这里本该也无事了,谁知,阿珂长到二岁时,一天夜晚突然就不见了,陈圆圆听到这个消息就此病倒在床,这时知秋过来了。   知秋躺在床上刚翻了个身就听到外面的侍女道:“王爷,夫人已经睡下了。”接着就听到一个男人嗯了一声,吩咐侍女退下。知秋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吴三桂与陈圆圆相处得久,又不是灭绝那种粗枝大叶的人——当年周芷若光明顶上借灭绝的嘴指点张无忌,灭绝愣是没看出来,别人点出来了,灭绝还不服气和与人互怼,极力护着周芷若,若不是张无忌那小子表现太明显,估计她还看不出张无忌对周芷若的心思。知秋很怕长时间相处,叫他看出来陈圆圆换了人。而且吴三桂这汉奸在历史上没啥好名声,好多历史公认的反派人物到了现代都有人给平反,唯独这厮名声依旧很烂。知秋对这人实在没好印象,心想看来练武迫在眉睫,到时逃出府去,找到小阿珂,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突然觉得床上一重,有人给她掩了掩被子,又替她理了理脸上的头发。头发刷在脸上有些痒,知秋眼皮子眨了两下,无奈只得装作慢慢醒来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坐在床沿上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目中精光如电,鹰钩鼻,留着一小撮胡须,虽极力柔和自己的表情,仍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我只是想来见一见你,倒把你吵醒了。”吴三桂的神情中有些抱歉,柔声问道:“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知秋版陈圆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弱不禁风道:“近日越发觉得病体沉重,只怕离大限之期不远矣。”   吴三桂有些不忍,怜惜道:“胡说,哪至如此。”又低声安慰:“一场小病而已,养一养就好了。”   陈圆圆垂眸,哀怨无限,并不说话。   吴三桂也沉默了下,又轻轻执着她的手,放低了声音:“阿珂的事,就当咱们没福罢。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养一个孩子,可好?”   陈圆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凄然一笑,烛光下白玉般的脸上已是泪光滢滢,格外可怜。   吴三桂说了一会儿话,陈圆圆只装作伤心的样子并不讲话,坐了一会儿,吴三也觉得无趣,嘱咐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陈圆圆待他出去,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被人当做易碎的花瓶真是让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啊。陈圆圆叫来侍女吩咐熄灯,叫人替她放下床帐,并吩咐不用人守夜。   待灯光熄灭,陈圆圆想起空间,迫不及待的在心中默念进去,然后进到空间,又默念出来,又回到床上,知秋兴奋得了,一连试了多次。又用意念拿一个花瓶试了试能不能放进空间,花瓶果然装了进去,陈圆圆长长的舒了囗气。于是又将花瓶拿了出来放到原来位置,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内功。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个空间可以升级的。 ☆、鹿鼎记之陈圆圆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院子,院内栽着几颗果树,打扫得十分干净。临右边房间门囗站着一个女人,月光正照着她的背影,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想来是位极为标志的美人。   “何方贼子深夜来此。”一声轻喝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只听得一阵细微的声响,一个身穿雪白素袍的尼姑朝着女人飘了过来,夜色笼罩下显得格外凄冷诡异。   那女人冷冷的笑了一声:“怎么?偷了我的女儿竟然不知我是谁吗?”说着从袖中抽出手绢在脸上擦拭一番,这才转过头去,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不是陈圆圆又是谁。   在平西王府待了半年时间,陈圆圆一边练武,一边偷偷的练功。她的功力恢复了少许,本来是想再待几个月,等功力更加深厚时再离开平西王府,谁知吴三桂那色胚看她时眼睛越发火热起来。陈圆圆生怕他连她生病也不顾非要招她侍寝,于是一天夜里,洗劫了王府三四个库房,偷偷的溜了。但她又很心虚,武功也没大成,虽然比王府中养的那些江湖人高了不少,双拳也难敌四手,怕吴三桂派人将她捉回去。因此用现代化妆术加上上辈子学的一些简单的伪装术,将自己的美貌遮住,这才敢去找女儿阿珂。   陈圆圆知道阿珂是被明朝亡国公主九难师太给偷走的——她以为阿珂是吴三桂的女儿,所以将她偷走后教她武功,好让她长大后去行刺‘生父’。陈圆圆还知道,九难的师门是铁剑门。但问题是铁剑门在哪儿呢?东西南北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呢,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从云南一路走一路打听,一直整整找了整整四年才找到这里。   四年来,她的武功也更上一层楼,路过贵州时,她遇到了一个叫陈近南的男人,特意去找她挑战了一番,年轻版的陈近南在她手上竟然走不过七十招。这时她才发现当世江湖中的所谓武功高手远远及不上倚天世界,她的武功而今也不过跟未修习过九阴真经的灭绝差不多,竟然可以称得上最顶级的高手了。   当白天在这个院子看到有个小女孩在练剑,只有一眼她就确定这个孩子就是阿珂。因为与原主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陈圆圆。再加上一个貌美独臂的尼姑,陈圆圆完全确定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世。   “你是……?”九难辨认了一番,表情难掩惊愕,“你怎能找到这里来。”   “长平公主倒也狠毒,你恨透了吴三桂,不敢去杀他,却拿我的孩儿出气。你可知我弄丟了她肝肠寸断,受尽折磨,为找她我历经千辛万苦……稚子何辜?竟然要她一个小孩子背负等仇恨?”陈圆圆恨声道。   “哼哼,你又怎么懂得……?不过一妖妇,先后伺候两个逆贼,你但凡还有丝羞耻之心,就该立刻自尽。也配来教训我。”逆着光看不清九难的神色,只觉得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冷意。“阿珂虽然无辜,要怪也只怪前生不修,竟成了你和吴三桂的女儿。”   若说方才陈圆圆是揣摩着原主的内心说话,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就带着真怒了。九难太小看吴三桂了,别说阿珂不是他女儿,就算真的是,阿珂敢跑去行刺她,他也绝不会饶了她,别说伤心难过,只怕心里恨不得没这个女儿才是,哪里会像九难想的痛苦呢?到时真正悲惨的只有被九难利用的阿珂和她的生母陈圆圆而已。与九难说这些也说不通,怒而出拳向九难攻去,说道:“你能悄无声息的从平西王府偷了我的孩儿,为何不索性就去将吴三桂杀了,若真是恨毒了他,便是一命换一命又有何可惜。你拿着阿珂出什么气,不过是没种罢了,我生平少有恨别人之时,不想叫我遇见你这无耻毒妇,真想挖了你的心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陈圆圆出拳极快,九难避之不及,只得硬接了这一拳,顿时连退三步,方才站定:“多说也无益,有本事将我杀了,阿珂就让你带走,不然你这一趟也是白来。”嘴里说着话,手上功夫也不慢,瞬间跃起,朝陈圆圆心口连打四掌,陈圆圆站着动都不动,只伸出右手就将她的招式一一化解:“就这点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陈圆圆在练九阴真经前,一直练的峨嵋派的武功,尤其是腿上功夫了得。此时,她使出六分内力,一脚向九难踢去,将九难踢得身形不稳,九难索性借力急退,抄起院门前放着的一根棍子当做兵器,运起昔日袁承志教她的武当剑法,向陈圆圆刺去。陈圆圆避过,脚向九难右臂踢去,同时运起九阴白骨爪击她胸前,九难受她一脚,行动变缓,眼看避不过,陈圆圆想起这招式太为恶心,急忙变爪为掌,一掌拍去,九难口吐鲜血,疼得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既然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九难道。   “还需要吗?”陈圆圆冷笑,“你的父皇要杀了你,你爱的人不要你,你想要报仇偏又报不了,学了一辈子功夫连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也打不过,你活得这么可怜,我为什么要杀你,痛苦的活着岂不比死了要难受。”   九难气得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脸上表情无比难看。   陈圆圆蹲下身,假意扶她起来,却故意的捏着她左边的空袖,惊呼:“咦!你的手,手怎么不见了……呀!想起来了,你的手,你的手……”在九难耳边轻轻的道:“你的手……被你的亲生父亲一刀砍断了呢……啊哟!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啊呀!你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九难已是满脸是泪,怨毒道:“你这个贱女人。”陈圆圆站起来,冷然道:“我是不是很恶毒呢?我对你所做的正如你对我所做的一样,那就是往人家的痛处捅刀子,我只是用嘴说说你就这般痛苦,可你却用行动剜我的心。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要做你复仇的工具。”   陈圆圆说完,走进阿珂的房间,掀开青色的帐子,里面躺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不过才六七岁大小,外面经历了这么一场打斗,竟也没将她吵醒,睡得很是香甜。陈圆圆看着她,心里格外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很喜欢九难,但现在立场不同,面对敌人,我们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恶毒”。 ☆、鹿鼎记之陈圆圆   从九难那里带走阿珂后,阿珂哭喊着要师父,对陈圆圆很排斥,陈圆圆就拿零食哄她。阿珂年纪还小,加之九难只将她当做一个工具,待她冷冰冰的,渐渐也就不将师父挂在嘴边了。也许是因为从小没人疼,现在自己也有娘了,阿珂越发喜欢撒娇。陈圆圆耐心极好,看她肯亲近,欢喜得不得了,变着法的哄着她,惹得阿珂越来越喜欢粘着她,母女二人的感情非常好。   陈圆圆带着阿珂四处走了半年,到杭州时,就决定在这里安个家。她自己倒无所谓,就是觉得对阿珂不好,她还小,也该多学些东西,更何况安定的生活对小孩的成长也有好处。就在一处僻静处置办了一栋房产,买了一些下人,又为阿珂请了位文师傅,自己则负责阿珂的武功。对外就说自己是寡妇,老家是杭州的,随丈夫在京里定居,最近丈夫死了,老家又没什么人,就自己买了房子带着女儿在这儿生活。   又拿些钱来,开了家酒楼。苏浙一带其实偏爱甜食,她反而独辟蹊径只专做川菜,湘菜,以辣为主,这不合当地人口味,所以酒楼客人多是些外地人,以江湖人为主,渐渐在江湖人中打出些囗碑来。她不以赚钱为目的,纯粹就为打发时间——从吴三桂家顺来的银子用了不到百分之一呢?生活倒是过得有滋有味。   这天中午,想着阿珂在家里学文习武的这么多天,也累坏了,就带阿珂到自家酒楼来。因阿珂不喜吃辣,就叫厨师做了浙菜——那位做湘菜的师傅也擅长浙菜,只这里以辣菜出名,渐渐没人点浙菜了。时间一长,酒楼的人都不知这师傅还擅长浙菜,客人问起来,也只说没有浙菜师傅了。   陈圆圆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很快就送上来四菜一汤,上的都是地道的浙江菜。阿珂吃了两囗,放下筷子不肯吃了。陈圆圆哄她说吃完饭就给买冰糖葫芦吃,阿珂道,冰糖葫芦难吃,要吃玫瑰糕。陈圆圆说好,吃完饭就买。阿珂不依道,现在就买,吃饱了饭就吃不下了。   旁边的客人见她古灵精怪的样子,不禁莞尔。   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嚷:“掌柜的,你不是说没有浙菜吗?怎么她就有,莫不是瞧不起人,怕我出不起银子不成。”   众人一起瞧过来,那人二十七八的年纪,文士打扮,看他下盘极稳,肩上还背了把剑,显然是个练家子。   “娘,这人没吃上浙江的菜在闹脾气吗?他这么喜欢吃咱们让给他吃好不好。”阿珂糯声糯气道。   陈圆圆皱眉:“阿珂,不要胡闹。”   那男人脸皮却极厚,一听大喜,也不去找掌柜的了:“是极是极,你不爱吃我爱吃啊?那你让给我好不好。”   阿珂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格外大方:“你爱吃,就都给你吃了。”偷偷瞄了眼陈圆圆,又怕招娘骂:“娘说过,好东西跟人家分享着吃才更加好吃。”   这是陈圆圆让她把东西分给掌柜的女儿吃的时候说的话,没想到她记得倒挺牢,这个时候拿来说。   那人一点也不知道客气,自己拉了把椅子就要坐到她们这一桌来,粗手粗脚的,将桌子带得一偏。   陈圆圆蹙了眉头,冷冷的道:“朋友走错地方了吧。”   那人嘻皮笑脸的道:“没走错,没走错,就是这里了。”   陈圆圆冷哼一声,用极快的速度抓住那人的衣服,一甩手,将他扔在了窗外。   楼下大堂坐的都是江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竟有人还品评起陈圆圆的武功路数来。   阿珂看娘打架,一点也不害怕,看着娘怎么出招,看样子还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招数,缠着娘教她才好。   那人哇哇大叫:“夫人不认识在下了吗?六年前在云南,夫人还救过在下一命呢?”   见她想不起来,大声介绍自己:“在下陈琛……”一面又对她挤眉弄眼,看样子却不像是调戏之意,又装作疼痛的样子扶着腰,手放在腰间摸了半天,掏出一块令牌,只露了一下又赶紧收回,陈圆圆看得清楚上面分明是个吴字,见那人还用嘴型说出‘快走’二字。陈圆圆来不及多想,提着阿珂,运起轻功就从窗口往外飞去。   “陈琛,你不要命了吗?竟敢背叛王爷……”气极败坏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从后面传来。陈圆圆往后一看——原来酒楼里的人竟全是吴三桂派来捉她的,见她跑了,都向她追来。   陈圆圆边跑还空出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莫不是自己的伪装被卸掉了,怎么就叫人认了出来呢。心里又担心那个叫陈琛的会遇上危险,又想其实又不是打不过跑什么呢?   陈圆圆谈吴色变,其实只要不在云南地界,凭几个江湖人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她顿了顿,就想将身后的人引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一顿。让阿珂抓紧她,加快速度向前而去。   TNN的,都过了五六年了,吴三桂怎么就对她这么执着,还当以后就高枕无忧了,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道,这地方不错,人烟稀少,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只是得尽量少见血才好,免得吓到了阿珂。   看到后面追着她跑得还有些气喘的人,翻了个白眼,就这样的人还想抓她回去?想了想干脆停了下来等他们到来。本不想杀人,但既然有人非要找死,也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鹿鼎记之陈圆圆   “夫人请了,在下奉王爷之命接夫人回去,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领头这人方才就坐在陈圆圆身后,陈圆圆运起轻功逃跑之时,他半点也没反应过来。知道陈圆圆武功高强,说了这一句,赶紧飞身向前,速度运到极致,去抓她右手。陈圆圆站着不动,仿佛没反应过来一样,那人心里一喜,哪知刚一触及,竟觉全身一颤,被弹开两三尺开外。   那人脸色苍白,目中惧意甚深。陈圆圆微微一笑,将阿珂放下,叫她站在一边不要乱动。   那人打了个手势,一行二十多人,立马将她团团围在中间,并把手中兵刃拔.出来。他们见了刚才领头之人的情况,此时竟然没一人敢先动手。陈圆圆等不及,连踢数脚,只听‘蹬蹬’几声,四五人瞬间倒地。   她只想速战速决,近身夺下一人兵器,使起峨眉剑法,白光闪烁,众人兵器尽皆断成两截,只听惨叫连连。   众人齐齐后退,陈圆圆将兵刃随意一抛,使出降龙十八掌来,双掌左右攻击,速度之快,竟只见些余影,陈圆圆停手之时,地上倒了一片,二十几余人,竟全都死于掌下。   陈圆圆见人都死了,忙拉了阿珂的手,想快速离开这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王府卫队中最强的一队人,竟然眨眼功夫就死在你手上,可是想逃却没这么简单吧!” 陈圆圆才走出三步,就听一人道。听这声音,分明是吴三桂亲自来了。   陈圆圆慢慢转过头来,见吴三桂带着六七个人向她走来。这几人与刚才那些人只练外家功夫不同,个个呼吸绵长,都是内家高手。陈圆圆观察了一下,知道除开站在吴三桂右边的那个五十来岁,脸上很多疤痕的丑陋男子是个顶尖高手,要慎重对待外,其余众人依然是不堪一击。   “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带你走。”吴三桂道。   “王爷,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吗?”陈圆圆平静的道。   吴三桂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果然是不肯随我回去了。”对身侧那名丑陋男子抱拳道:“洪教主,既然如此,就由您出手替我将这逃妾抓了。”   洪教主神情冷漠,虽听从吴三桂号令,却对他也并不如何尊敬:“早就听闻夫人大名,还当是个绝世美人,不想却是这般模样,王爷的口味果然不同寻常。”他并不知陈圆圆脸上做了伪装,如此说道。   陈圆圆知道吴三桂既然亲自前来,可见恨她极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不废话,运起一掌就向这个洪教主劈去。   洪教主见她攻来,随手与她对接一掌,只觉全身一震,身形微晃。朝陈圆圆望去,见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明显没用全力,心中大惊,不由得用出十成力与她拼杀起来。   高手过招,速度快之又快,吴三桂与他的手下只见两条人影晃作一团,时而伴随着几声呼喝,又伴随几声闷哼之声,实在也不知谁强谁弱。   陈圆圆与这洪教主打了半天,知道这人武功虽高,却也不如自己,看上去打得难舍难分,其实不出二十招,必败于自己手下。   忽然余光只瞥见一条白影闪过,阿珂的呼叫声从身后传来,并且渐行渐远。   陈圆圆大惊,心神不定之下,肩头中了洪教主一掌。陈圆圆喷了口血,怒极,再也顾不得其它,用出了九阴绝学之摄魂篇。   九阴摄魂篇——不伤人即伤己,对心志不坚者百试百灵,对心志强过自己者则反蚀己身,一般人绝不敢用。   陈圆圆本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哪知一试之下,洪教主双目呆滞,当即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陈圆圆愣住,她用出摄魂篇之时,似乎感觉从脑内似乎有一支箭凝成实质状朝洪教主射去,接着洪教主倒地身亡。来不及想太多,吴三桂手下联手围攻于她,下意识的陈圆圆又用出摄魂篇朝众人攻击,顿时倒下去一片,死状与洪教主一个模样。   吴三桂大骇,转身就逃,都到这个份上,陈圆圆怎会让他逃了,运起轻功向他追去。   吴三桂强作镇定: “圆圆,看在阿珂的份上,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别装了,你早知阿珂不是你女儿,否则阿珂刚刚被人掳走,你怎么无动于衷。”陈圆圆脸色漠然。   “是,我早知阿珂是李自成的女儿,可我还是装做不成,若不是她被人偷了,她还是我的郡主。六年前,你逃出王府不算,还伙同奸夫盗我财物,我也没想杀你。我待你不薄,如今你学了高深武功,竟想亲手杀了我不成。”   陈圆圆不知自己还有个奸夫,简直为他的脑洞喝彩。   陈圆圆道:“我一点也不喜欢杀人,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而己,是你不能放过我,那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陈圆圆一掌击在吴三桂头顶,吴三桂当即气绝倒地。   陈圆圆赶紧向着刚才白影的方向追去。走出几百米,连个影子也见不起,心里渐渐着急起来。索性站在那里,运足耳力,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自从她得了个空间,每日晚间都会去河中泡上一会儿,渐渐也得了个好处,只要凝住心神,周围一百米内的动静,在她听来如同在耳边私语,五六百米内皆也清晰可闻,视力也比常人好太多。   果然就听见阿珂的声音从右边三四百米传来,隐隐还有些打斗声,急忙追去。   却见一男子持剑与一白衣女尼打斗,阿珂却站在一旁劝架。   那女尼正是九难,男子却是那个方才报信的陈琛。    ☆、鹿鼎记之陈圆圆完   阿珂见陈圆圆过来,惊喜的扑在她的怀中,同她撒了下娇,见娘身上还沾着血,眼睛里就含了泪道:“娘,你痛不痛,阿珂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陈圆圆哄道:“都是坏人的血,娘好着呢?”   阿珂破涕为笑,又想起了什么,对陈圆圆道:“娘,你叫叔叔别打了好不好,她是好人,不是故意弄痛阿珂的,她就是阿珂说过的师父,教过阿珂武功的。”   陈圆圆听了,也顺着阿珂去看二人打斗,见那陈琛武功很是不弱,竟与九难打了个平手,但显然招式虽好,内力不足,颓式已显,长久下去必败无疑。   许是她来了,九难招式大变,身前身后全是掌影,速度运到极致,竟像同时生出数只手掌向陈琛全身攻击。眼看陈琛难以抵挡,九难突然收手,急向后跃,转身欲逃。   陈圆圆哪里会让她得逞,身影一闪,已来到九难身后,提着她的后领回到原地。   她先向陈琛抱了拳,互相打了个招呼。   “娘……”阿珂哀求的看着她。   陈圆圆叹息一声,对九难道:“九难师太别来无羌?”   九难看了阿珂一眼,似有不忍之意,很快又隐去,只道:“这么快找来这里,你不要告诉我蛇岛的洪安通败得这么快?”   “原来是神龙教教主。他的武功自然非等闲之辈,只可惜遇上的是我陈圆圆,你知道的,他不会是我对手。”陈圆圆顿了顿,“你也不是我对手。”   九难哼了一声。   陈圆圆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将时间掐得这样准,看着那姓洪的要败在我手上,你就出现抢走阿珂,扰得我心神大乱中了姓洪的招,难道明朝的公主什么时候竟然投靠了吴三桂那汉奸不成。”   九难道:“呸!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是尾随吴三桂一路来的杭州,想找机会行刺他,他身边跟着洪安通,我一直没找着机会下手。他行事诡异,不知与洪安通密谋些什么,本来也不是专为找你的,后来我无意中碰见你带着阿珂,虽然你掩了容貌,我看见阿珂自然想到是你。我就心生一计,故意告诉他你的行踪,引他来抓你,最好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我好出来一并杀了。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只没想到你武功如此之高,我看你要胜了,心中不甘就抓了阿珂,引你心神不宁,最好让你死于洪安通之手。到时洪安通也必重伤,我再将他与吴三桂一并杀死。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中用。”   陈圆圆苦笑,没想到自己在九难心中,竟然是与吴三桂等同的大仇人,只是吴三桂与她有亡国之恨,而她其实什么也没做过,真是飞来横祸。她告诉九难,吴三桂已经被她杀了。看着阿珂期待的眼神,最终陈圆圆只废了九难的武功,放过了她。只是这个世道女子存生之易,她又是那样的身份与美貌,没了武功,她到底要如何生存?但这些又与陈圆圆何干呢?   陈圆圆郑重的向陈琛道谢,感谢他两次相救之恩。陈琛道他在客栈说的话是真的,六年前在云南确实为她所救,救她是为报恩。   他说他原是崆峒派的弟子,六年前掌门被洪安通所杀,为报师门之仇他就一路尾随洪安通来到云南,后被被洪安通发现,重伤于他,被一女子所救。后来伤好后四处打听她的身份,却不得而知。他知道洪安通与平西王府关系密切,索性就混进了王府当了个侍卫,好找着机杀了洪安通。他因武功高强还被提升为侍卫长。这次他们奉命随洪安通吴三桂南下,到了杭州时,吴三桂突然命他们去一间酒楼抓一个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还给了他们画像,他一见就知是六年前救过他的人,于是就偷偷的给陈圆圆报信。   陈圆圆愣了,仔细回忆了下,仿佛真有这么一件事,那时她刚从王府逃出来,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受伤倒了地上,她一时不忍,就丢了瓶金疮药给他。事隔很久,没想到这人一直记得这件事,还想要报恩,倒是个重情义的好人。   陈圆圆表示当日的事是举手之牢,今日两次出手相救之情还是要深表感谢。说自己准备离开杭州,就此别过。   陈琛突然脸色通红,表示这次陈圆圆杀了洪安通,帮他报了仇,还有一个大恩没报,有恩不报非君子,一定要跟着她,报了恩才行。   陈圆圆傻眼。   自此,陈琛也不回崆峒派了,一直跟在陈圆圆母女二人身边。   终于有一天,陈圆圆受不了了,问他如何才肯离开。   谁知他吱吱唔唔半天,突然大道:“陈姑娘,在下就是上天入地,出生入死,天打雷劈,刀山火海,也非要娶了你做老婆不可。”   陈琛暗含私心,听闻吴三桂已死,暗自将称呼改成了陈姑娘。   陈圆圆表情有些复杂,忍了忍,没忍住,问道:“你去过丽春院没有?”   陈琛闯荡江湖数年,虽然没听过丽春院是个什么地方,但不至于还听不出这是个青楼的名字,当即正色道:“陈姑娘,在下从不去花楼。”   “那你可认识一个叫韦春花的女子?”   “陈姑娘,在下并不认识什么韦春花。”   陈圆圆见陈琛面含怒色,不敢再问,暗暗的吐了下舌,想道:“这人与韦小宝说话这么像,真不是他爹吗!”   后来的后来,陈圆圆经不住陈琛的磨,终于嫁给了他。成亲那日,陈圆圆头一次在陈琛面前卸下了自己伪装的面貌,陈琛才知原来他老婆竟如此貌美。   成亲后,二陈带着阿珂于崆峒山下生活,阿珂与一个崆峒派的弟子成了亲。至于韦小宝什么的,阿珂表示听都没听这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准备还写三章,谁知道一急,一章就写完了←_← ☆、火凤凰之唐乐乐   从鹿鼎记的世界离开,知秋的灵魂像上一次一样直接被吸进了空间,奇怪的是,原本荒芜的空间,在河的那头,平空长出了一座山。知秋游到对面,试图去靠近它,结果那座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知秋走了很久,仍然难以去接近,似乎灵魂中欠缺了些什么,致使她无法靠近。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知道这些,仿佛有一份记忆曾经被她忘记,而现在正慢慢的开始苏醒。知秋很无奈,只得放弃,再次跳入河中,将自己浸在水里,感受到灵魂中传来的愉悦感。当再次寂寞时,知秋出了空间,这一次,她穿成了一个胚胎。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辈子的人生从吃奶开始。   她这辈子叫唐乐乐,父亲原来是名军人,在东南军区铁头团一连任连长一职,因身体原因无奈脱下了军装。后来下海,成为了一名富商。母亲是一名初中老师,是个传统的女人,标准的贤妻良母。   在母亲的宠溺和父亲的严厉中慢慢的长大。母亲希望她可以成为一名淑女,督促着她学琴习字,几辈子的人生,她的字已经非常好,然而琴这东西因为没有音乐细胞始终难以弹奏出美好的乐曲。   她更喜欢缠着父亲教她格斗——她当然是想将上辈子的武功光明正大的捡起来。   最终她辜负了母亲对她的期望,继承了父亲的志愿在十二岁那年进入了东南军区体工队。也是受了她父亲的影响,她的堂妹唐笑笑也成为了东南军区某文工团舞蹈队的一员。   凭着传承了几辈子的武功,她在体工队混得如鱼得水,多次获奖,最后被提拔为七级文职干部,等同上尉军衔。   其实这些于她完全没有任何得意的地方,因为前几辈子的经历,如果不能获得这些荣誉,才真是奇怪。却不料在这里获得了一个超级迷妹——沈兰妮。   一开始以赶超她为目标,而后却以她为偶像。但在两人成为好基友之后,发现她的性格奇葩之处,从此偶像形象崩坏,两人开启互损模式。   体育馆中,乐乐与沈兰妮正在锻炼,队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一张通告,把她俩叫到一边,告诉她们领导准备在军区组建一支女子特种兵,问她们要不要报名。   沈兰妮大喜,她一向想成为一名真正能战斗的军人,得到这个消息,无论如何是不想错过的,赶紧向队长道谢。转过头来看唐乐乐,却见她兴趣缺缺的样子,忍不住激她几句:“喂!你不会是不敢吧!怕被淘汰,被退回体工队,丢了你亚州跆拳道冠军的脸。”   唐乐乐亳不在意:“随你怎么说吧。”   沈兰妮见她那幅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道:“我不管,反正我是去定了,你一定要陪我去,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跟你绝交。”   唐乐乐哇哇大叫:“喂!姐姐啊,你要不要这么霸道?”   沈兰妮指着她:“还是不是好姐们儿了。”挽着她的手,“去嘛去嘛,姐们儿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唐乐乐斜了她一眼,无奈屈服,两人手拉手的去写了申请书,准备去接受即将开始的磨难。   一辆大货车,载着一帮怀揣着梦想的女孩踏上了去往雷电突击队大本营的路。大家伙兴奋的进行着自我介绍,红箭旅的,话务连的,防化团的……居然她的堂妹唐笑笑也参加了这次选拔。乐乐拍着唐笑笑的手,叹道,妹子哎,特种兵可是个跑步能跑出人命,俯卧撑都做得腰断的地方,他们实弹训练,训练时有战损,牺牲在战斗中远没有训练中的多,你说你一文工团的瞎凑什么热闹。   笑笑一瞪眼,瞧不起文工团咋地,你不也就一文职干部,你能我不能啊。   乐乐举起手,行行行,算我没说,放心,姐会罩着你的。   旁边那个叫叶寸心的切了一声,翻了白眼,吹牛不打草稿,先保证自己别被淘汰了。   沈兰妮一瞪眼,哎,你谁呀!跟你说话了吗,插什么嘴。把你淘汰了十遍我姐们还留着呢?   得,这姐们人是真好,乐乐还没说啥呢,她俩斗得乌鸡眼一样了。赶紧劝架吧还是?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有女孩的地方就有快乐,‘战火’过后是狂欢,女孩子们充满着信心唱起了歌曲。   还没到地方,叶寸心偷偷跳下了车,乐乐拉了一下没拉住,随她去了。   几分钟之后,雷电突击队驻所到了。   “哇噻!007,加勒比海盗!酷!酷毙了!”一下车,炊事班的田果——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夸张的叫道。   乐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睛亮了,‘猛男’啊!被好基友沈兰妮强行拉来的不情愿顿时散去,似乎,这次的特种兵选拔并不是那么无趣呢? ☆、火凤凰之唐乐乐   女孩子们因为来到了新地方而兴奋的说着话,或吟诗或斗嘴,忽听老狐狸一声大叫:“欢迎下地狱!”   “嘭嘭嘭嘭!”炮弹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把正花痴脸盯着猛男看的唐乐乐都吓了一大跳,猝不及防之下与女孩子们一起被连拖带拽的被赶到了泥潭中。   看着满身满脸的泥巴让本身有点洁癖的唐乐乐尖叫不停,鬼哭狼嚎的声音引起全体注意,她非常臭屁的拽了一句:“很好,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怒火。”   “哈哈哈哈。”嘲笑声从男教官嘴中传说:“惹怒了她了呢?”   “听听听听!”   “好怕怕哦!”   “你想怎么办啊?”   那个叫元宝的教官还拿起水管将她喷得跟落汤鸡似的,唐乐乐气得哇哇大叫。   因为站在泥地里,轻功无法使用,唐乐乐只得一步步朝泥潭边走去,走到泥潭边,用足技巧,嗖的一下蹿了上去。   男教官们吃了一惊,看着唐乐乐摆开战斗架势,约摸估计着是个硬茬子,嘻嘻哈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下子却围上来三个人。   唐乐乐玩味的笑了笑,虐教官模式开启。唰唰唰唰,哼哼哈嘿,众人还没看过瘾,地上三个全趴下了。   女孩子们在泥潭里大声鼓掌,“好样的”,“打得好”,唐乐乐摆摆手,还没等她发表一下获奖感言,‘突突突’一阵铺天盖地的枪声从身后传来,枪子儿就帖着她的耳朵射了过来,饶是唐乐乐胆大,也吓得冷汗潺潺的往下掉,赶紧抱头蹲下。   “你不挺能的吗?啊!会打了不起啊!战场上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你的命。叫唤个什么!你们这群没用的女人,战场上不需要女人。”   叔可忍婶不能忍,唐乐乐转过头来,准备进行下一场大战。   然而,原来拿着枪瞎得瑟的那个人正是唐乐乐看个不停那个‘猛男’雷战,唐乐乐一瞬间变脸,行,你帅你有理。   雷战严肃的看着唐乐乐大声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滚出这里,要么下去训练。”   唐乐乐看了雷战一眼,非常没骨气的一步三回头的带着一脸花痴笑乖乖的走向泥潭,女神与女神经就一个字的差别。   阿卓失望的看着她:“姐们儿,你花痴啊!”   唐笑笑恨其不争道:“姐,争点气行吗?”   沈兰妮恨不得上来跟她打一架:“我说,大众面前,你就不能顾着点形象啊?”   叶寸心:“切……”   男教官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传递着嗳昧的信息。   老狐狸意味深长的笑着。   雷战表情很不自然的摸着鼻子。   唐乐乐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喝了一肚子泥水,俯卧撑做得精疲力竭,女兵们获得了五分钟的洗澡时间。   手忙脚乱的洗了个战斗澡,再次来到操场上集合,大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看着站在前面的雷战还烧掉了属于她们荣誉的推荐信,女兵们个个都被惹毛了,看着面前的教官如同敌人般,大声质问着雷战凭什么烧掉大家的荣誉。   群情激愤下雷战大声的嘲讽着,打击着女兵们的傲气。来时的斗志昂扬已变成现在的垂头丧气。   地狱周正式来临,女兵们开始了第一次让人跑到废的极限越野。   极限越野,武装泅渡,五公里越野,一连串的过来,饶是唐乐乐身负内力,也觉得有些疲累,看着笑笑一幅累得不行的样子,半扶半抱的将她带到了终点。   最后一个项目做完,终于快结束一天的折磨,谁知叶寸心沈兰妮又吵了起来,渐渐的还动起手来,乐乐认命的去劝架,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结果被连累得又得做一个小时俯卧撑,沈兰妮还不消停,认为男兵受罚就两小时起头,女兵就一小时,认为教官瞧不起女兵,于是大家被罚做三小时俯卧撑。唐乐乐已无力吐槽。   能来这里的女兵谁也不是软和人,回到宿舍几句话不合又吵了起来,叶寸心对沈兰妮,田果对阿卓,叶寸心对田果,上尉何璐忙着劝架,劝了这个,那个又闹,劝了那个这边又开吵。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乱成一窝蜂。   终于,熬到了熄灯,地狱周的第一天过去了。 ☆、火凤凰之唐乐乐   每天早晨醒来面临的就是新的一轮的折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挑战极限还有来自教官心理上的肆意嘲讽与打击。   唐笑笑对于成为特种兵显然有很深的执念,剪掉了精心保养的长发。美女教官谭晓琳面对男教官们的无视与女兵们的不认同,申请加入了训练。   大家摘掉了军衔,不以官职论尊卑,只以实力分高下,在实力男特种兵面前,大家都只是菜鸟而已。   训练的内容越往后越残酷,泥地里抱着圆木仰卧起坐、极限越野在后面都成了小意思。生吃活物——蟑螂,蚓蚓,老鼠,蛆虫,传递炸药包,武装越野,深夜寂静中填写试卷,写遗书,虐得女兵死去活来。大家互相扶持,互相鼓励着,随着训练日久,大家的感情越来越深。   女兵们被分为风,林,火,山四个队,风队由何璐代号和路雪担任队长,谭晓琳代号云雀任副队长,队员有田果代号开心果,欧阳倩代号闻香,叶寸心代号敌杀死,沈兰妮代号灭害灵,唐笑笑代号芭比,唐乐乐代号战神,阿卓代号奢香。   又是一次极限越野,夜已深,忽然传来几声狼,一队蒙面人紧接着出现,开始捉拿女兵。唐乐乐拉着唐笑笑,呼喊众姐妹快逃。几个蒙面人很快追了上来,唐乐乐与众女兵开始迎战。没过两招其中一个人的面罩被唐乐乐给扯了下来,居然是代号小蜜蜂的男教官,唐乐乐嘿嘿直笑。几个蒙面人索性将面罩都取了下来:“刑讯训练,请你们配合。”   唐乐乐装傻:“向来只有被人抓住才会被刑讯,你们都抓不住我们,怎么还能对我们刑讯,我不干。”   阎王讲话一向最直接:“刑讯训练是特种兵最关键的一项训练,你不参加训练就不能成为特种兵。退出或者接受你自己选。”   唐乐乐与大家互相看了两眼,委委屈屈的点了下头。   教导员谭晓琳首先被带走接受刑讯,去时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回来时半死不活,女兵们被吓得够呛,大家互相抱团取暖,安慰打气。接着何璐,叶寸心,沈兰妮,相继进行刑讯,开心果回来时脖子上还有一道细细的伤痕。   终于轮到了唐乐乐,乐乐一狠心,对自己用起了九阴之摄魂——此功法与催眠术有异曲同功之效,但摄魂更为霸道与直接。默念囗诀后,心里暗自道:“我叫唐乐乐,北影表演系大二学生,我是一个淑女,我喜欢笑,我是一个驴友,喜欢穷游,我的男友是雷战……当我回到女兵一起时,听到回来二字再醒来。”   唐乐乐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接着嘴角慢慢上翘,微笑着来到了刑讯事。   “姓名?军衔?军队番号?”   唐乐乐怔住,胆怯的介绍着自己:“我叫唐乐乐,是一名大学生,我是驴友。”   大牛看了下测谎仪,诧异的道:“真话。”   唐乐乐眼神中有一丝惧怕,却极力维持自己的形象,坐姿非常优雅,不等他们继续问,她就说道:“我是来找男朋友的,对了,我的男朋友叫雷战,你们见过吗?他也是驴友,有人看到他往这里来了。”   刑讯室里鸦雀无声,众人想笑又不敢笑,雷战表情出现了一丝不自然,脸上有些发烫,他故作淡定的轻轻咳嗽了两声,迅速将自己调整过来。   “给我老实点。”雷战吼道。   唐乐乐被这一吓,小声的哭起来。   男特种兵们看着这个平日霸气的女战神这么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惊得连话也不会说了。   雷战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一时间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看她‘不肯招’,最后只得吩咐用一种针对神经的药。   “2cc。”   刺耳的尖叫冲破天际,唐乐乐脸上泪汗交织:“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好怕,我好痛,雷战救我!救救我!”   惧怕,绝望,怨恨,无助,痛苦,一系列的表情出现在唐乐乐脸上,无懈可击,找不出一丝漏动,仿佛她表现出来的就是真实。如果不是对唐乐乐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雷战确实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男朋友,他几乎也要信以为真。   雷战皱紧眉头:“4cc。”   “雷战,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凄厉的叫声从唐乐乐口出发出,夹杂着哭声甚是可怜。元宝小蜜蜂哈雷明知是假,却都有些不忍之色。   雷战咽了口口水: “6cc。”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雷战……你们这帮坏人。”女人的声音开始渐渐的虚弱,依然倔强且顽强的叫着雷战的名字。悽惨的声音配合着哀婉绝望的表情,雷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略,她分明还未到极限,但雷战却觉得这场刑讯已无法进行下去。   雷战停下来,仔细观察着唐乐乐,只见她的脸上带着十分的矜持与优雅,更多的却是怨恨与恐惧,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睛里新的一轮泪水又要落下,看着他就如陌生人。她的嘴上呼喊着雷战,而雷战就站在面前,她却视而不见,只有深深的防备。   雷战愕然:“居然是催眠……”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一丝遗憾与失望,这种感觉来的如此的突兀,慢慢的加深,有一种无法排解的郁闷。   “把她送回去,她过关了。”雷战对老狐狸淡淡道。 ☆、火凤凰之唐乐乐   冷酷残忍的模拟刑讯大大刺激了姑娘们的神经,在雷战撕扯着叶寸心衣服时,姑娘们的愤怒达到了顶点,雷战受到了群起而攻。而刑讯训练就结束在女兵们对雷战的群殴中。   特种兵时刻站在战争最前沿,意味着杀敌,女兵们显然没有做好杀敌这个准备。雷战根据女兵心理状况,进行开导,并带女兵来到枪决现场,亲眼看见囚犯被子弹打破头的场景。女兵们一时间难以接受,大吐特吐。雷战将女兵们领到烈士纪念馆,讲解前辈烈士抗日事迹,当无辜百姓受到屠杀,我等军人当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军人不仅仅是一个职业,更是一种责任。并提醒众人勿忘国耻,保家卫国。雷战带领着大家站在烈士馆前郑重宣誓,这一刻的所有人心中都充满着豪情。女兵们明白了特种兵的含义,“时刻准备着”并非一句口号,战争发生在时时刻刻,而特种兵是一柄插向敌人的尖刀,随时准备着战斗与牺牲。   从烈士馆回来,大家继续着训练。这一日,雷战却将元宝的空姐女朋友请来,教导大家礼仪。站姿,坐姿,走路,微笑,舞蹈……这一切在女兵眼里简直无聊至极,浪费时间,远不如去来一场极限越野来得畅快。雷战带着女兵们穿着军装去与‘匪徒’来了一场演习,当女兵进入现场,匪徒四散逃走,而女兵们因为穿着军装成了活耙子,任务失败是必然的。雷战借此机会对女兵大肆嘲讽,女兵们低下了头,终于意识到伪装作战的重要性,开始认真的听从礼仪老师的教导进行训练。   女特种兵的考核到了最后一个环节。雷战将女兵们集合在一起,宣布女兵将与红箭旅进行为期三天的演习。直升机将女兵放在指定地点后,演习开始,红箭旅会对女兵进行追捕行动。三天内不能抓捕女兵,则女兵胜,反之红箭旅胜。而除去表面上的考核外,雷战对女兵下达了另外的任务——斩首行动,完成这个任务即可正式成为一名特种兵,否则淘汰。   己方九人与整个红箭旅进行对抗,不仅要避开红箭旅的追踪并且还要对红箭旅斩首。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女兵们十分沮丧。   大家在此事上有了分歧,一方认为只要不被红箭旅抓到,任务就算完成,斩首行动太难,将这个任务忽略掉算了,反正只剩下她们几个,相信雷战并不会真的将她们淘汰。另一方认为,不能灭自己威风,大家冷静下来想想办法,未必不能做到。训练到如今,什么苦都吃了,都剩最后一关了,万一雷战说到做到,真将她们全淘汰,未免太不值。僵持不下,投票表决,四票对四票,只剩下唐乐乐这一票,唐乐乐决定支持进行斩首行动。   大家定好行动方案,经过商量,最终大家决定中途经过水库时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并在飞机上装了引爆装置。当红箭旅包围直升机时,非但没搜寻到女兵的下落,反而损失了一些人马。   一路上与红箭旅斗勇——跳水库,过沼泽,攀悬崖……   斗智——分兵,将计就计,用子之矛攻子之盾……   阴谋阳谋,神勇无比,敢拼,敢闯,敢想,花样百出,手段尽显;女兵们首次露出她们的獠牙,改变大众对女兵即花瓶的评价。演习结果大大超出众人的意料,女兵们不仅避开红箭旅的追踪,还让红箭旅损失惨重,甚至用红箭旅的炮炸了自己的营地,并且对红箭旅斩首成功。   雷战在面对红箭旅旅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将后者气得想捶他几拳。一转眼面对女兵时就按照惯例贬了她们一顿,正当女兵沉不气时,雷战来了个急转弯,又将女兵夸了一顿,并宣布女兵们正式成为火凤凰特种兵的一员。   面对雷战畅快的大笑,女兵非常的不给面子——她们被整惯了,木着脸看着雷战的表演,显得他格外的傻气。   唐乐乐噗嗤一声,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通过了选拔。顿时欢呼声呐喊声响做一团。接着雷战宣布给女兵们为期七天的假期,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女孩们都格外的兴奋。   看着雷战站在一边傻笑,乐乐找准机会就揩油,扑上来抱住他兴奋的大叫。感受着雷战的僵硬和众人的起哄。唐乐乐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   “雷神,我们放假,你们呢?是跟我们一起吗?”乐乐见好就收,放开雷战问道。   “咳咳,这是给新进特种兵的一种福利,我们自然是要训练的。”雷战道。   唐乐乐眼睛一亮:“这样啊!我没地方去,我陪你们训练吧!玩七天都玩懒……懒……懒……”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全体女兵的绑架。   “姐,怎么没地方去,伯伯伯娘还盼着你回家呢?”笑笑道。   “哎,是啊是啊!这样,咱们一起去玩吧!情人岛渡假村,我妈有股份,大家一起去享受一番。”叶寸心提议道。   大家一致赞成,连拖带拽还带捂住嘴巴的,把乐乐拉了回去,远离了雷战,迫不及待的数落着乐乐有异性没人性,懒什么懒,差点把大家好不容易到手的假期给弄没了。   乐乐无辜的望着大家,有没有搞错,破坏了我的追男大计,还敢数落我。   姐委屈,真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说→_→ ☆、火凤凰之特种兵完   情人岛渡假村。女兵们站在酒店服务台前做登记,就听田果夸张的哇了一声,听这春意无边的声音,绝对是看见帅哥了。   乐乐转过头时,田果已经大胆的朝着刚进大堂的一群帅哥走了过去。还没见他们聊几句,就听田果与美男团吵了起来,赶紧随着何璐她们去查看情况。   隔远看不觉什么,一走近乐乐就察觉出不太对劲,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煞气,把乐乐惊了一下。   乐乐拉了拉谭晓琳,表示这群人有问题。谭晓琳点点头,她也看出来一点。几个女兵眼神交汇,默默传递着信息。   这时领头的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赶紧上来道歉。人家好言好语的,女兵们也不好得理不饶人,正准备离开,不料田果正巧碰到了他们手中的袋子,那些男人反应非常大,推了田果一把,田果长期训练出来的反应使她迅速的与那个男人过了一招。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男人的身手似乎远远高于田果,田果挨了他一下,痛苦的叫了一声。   这一下可惹恼了女兵,迅速围上来,与这些男人战成一团,这些男人高深的武技使乐乐坚信自己的感觉决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人数众多,来者不善,乐乐当下不再犹豫,拿出自己真实的战力,又怕夜长梦多,使出点穴法,定住男人们。   这一场仗还未打,胜负已定,大厅中间的三十多个男人,一个不剩被乐乐点住穴道,动弹不得,来不及看众人惊讶的表情,迅速的打开让那些男人露出马脚的包包。里面装得竟然全是武.器。   大家都是难以置信,找来酒店保安帮忙,将他们带到一间客房,然后报警,并上报给雷战。虽然现在抓到了一些人,谁知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路上,火凤凰成员也迅速分兵,一半的人留下看守,另一半人去巡逻,发现可疑分子迅速盘查。这是第一次属于火凤凰的战争,大家都有些紧张,期待着雷神他们的到来。   沈兰妮与乐乐一组巡视,她不住的问那个点穴大法怎么学会的,乐乐有鼻子有眼的道,街上买的穴位图,看了武侠剧人人都点穴,就偷偷的练,怕人笑话,没和人说,后来真就练成了,你要是想学,就教你,沈兰妮大喜。又埋怨她,要是不隐藏战力,还能拿再多奖,为国争光,就因为你怕丢脸,咱们国家丢了多少金牌,你把这个法子大家都教一教,能给咱们国家造多少人才。乐乐对她深表佩服,有理有理,以后万一哪天退伍了就去开一家武馆,教大家习武,并且写一本书,将点穴的技巧写上,让全天下人都去学习点穴。沈兰妮道就该如此。   两人胡调乱侃的,有的没的说一通,乐乐明白她是紧张,也配合她说。   过了三四个小时,终于看到雷战他们到了。将情况交待了一番,然后等待他的指示。   雷战表示,这里先交给他们,女兵们累了一夜,先休息一下,保持战力。   于是女兵们七天的假期仅仅两天就因为突如其来的这场意外而取消掉了。   回到雷电突击队驻地,女孩子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不过这样的忙碌感觉似乎还不错,因为她们接受到最新的命令是选拔并调.教男特种兵。女孩子们笑得很开心,终于可以将自己的遭遇用到男兵身上了,好兴奋!!!   不过乐乐表示大家的兴奋点还是有些不一样哈,她最开心的是,火凤凰的驻地居然与雷电是一起的,好兴奋!   雷战,男神,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不快到我碗里来!!   雷战从此多了个跟屁虫,走哪跟哪,赶都赶不走,问她为什么,她直言不讳的表示要追他。从此雷战见她就躲,乐乐表示不服,难道觉得我配不上你。   雷战沉默,良久,讲了他与安然的故事。道:“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   乐乐道:“你是我男神,在我眼里,你样样都好,怎么会配不上我呢?”   雷战:“我三十五了。”   “三十五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你难道嫌我年纪小?”   “乐乐,你别这样。”   “我哪样?”乐乐委屈道,“那天在刑讯室,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你怎么不反驳。”   “那是假的。”   乐乐道:“谁说是假的,真的不得了,你给我注射了6cc的药,我痛得死去活来的,你还不肯承认。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你得对我负责任。”   雷战有些心虚,面对女人的胡搅蛮缠,只有走为上策。   乐乐哪肯放他走,从后面抱住他不放。   雷战叹道:“我真的就那么好吗?”   乐乐道:“好得不能再好,这辈子就认准你了,你不要我,我也不会嫁别人了。因为我曾经遇上过最好的男人,别人就再也不被我放在眼里了。”   雷战表情的忽然变得复杂又缠绵,犹疑的,试探性的,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唐乐乐笑得狡黠且甜蜜,略带跋扈的紧紧的回抱着他。   “我可再也不能让你跑掉了。”   孩子气十足的样子倒教雷战哭笑不得,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鼻子上,乐乐回以更加傻气的一笑。   热恋中的人总有说不完的情话,雷战与乐乐背靠背坐在草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主要是乐乐说,雷战听。   老狐狸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没舍得破坏这两人的情意绵绵。   雷战的余光其实早看见了,却只做不见,老狐狸不会公私不分,有事肯定就说了,既然没说,这事一定不重要。   还是乐乐脸皮薄,看见老狐狸第三次出现在他们眼前,只得站起身来。   老狐狸笑眯眯的拿了份文件走了过来:“雷神,有一份文件要你签个字。”   感受到老狐狸戏谑的眼神,雷战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看了他两眼。回头去看乐乐,早就走了。别看她平时没脸没皮的样子,真比起脸皮厚度来,还是不如男人的。   日子就这样不仅不慢的过着,偶尔出几次任务,谈谈恋爱,每年回炉重造一回,甜蜜,惊险,刺激,但却美好。   很快,雷战与乐乐就互相见了家长,一年后,他们举行了婚礼。谁知婚礼上乐乐妈妈吐了起来,原来是有了身孕。乐爸乐妈都不好意思起来,在众人善意的调侃中,闹了个大红脸。   又过二三年雷战与乐乐的宝宝——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来到了世间,而他的舅舅只比他大了三岁半,成了他最好的玩伴。   这一世,乐乐与雷战幸福的生活了一辈子,白头偕老。    ☆、老九门之简云   结束了唐乐乐的一生,再次回到空间,心中充满着对雷战的不舍,穿越多次,在别的世界也曾有过婚姻,只是这一次是真正的动了感情,爱得深沉。   她搭了一个简易的大棚,随意的布置成一间休息室,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一遍遍的写着雷战的名字,空间里没有黑夜,也不知写了多久,累得手都已经抬不起来时便停了笔,随意倒在贵妃椅上歪着。   心里对这无休止的穿越没来由的厌恶起来,残存着的对雷战的爱恋,使她恨不得与他一同消失于世间。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执着……戾气突起,想将自己整个的都撕裂,灵魂深处传来一股灼热,痛不可挡,知秋从贵妃椅上滚了下来,渐渐失了神智……   朦胧间,有一股吸力将她吸入河中,河水温养着她的灵魂,时间流逝,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百年……不知又过了多久,知秋慢慢睁开眼晴,眼中一片清明,忘了曾经的情与爱,重新变成了那个疯疯癫癫的,游戏人间的,冷漠中却又有些多情的臭丫头。   抬起头来,只见河对面的第二座山呈半透明状的慢慢的长出来,若隐若现,似乎一眼不见便会彻底消散。   知秋笑着看了一眼,心中多了一丝明悟。   再次出了空间,她躺在一张架子床上,古代的房屋家具,夹杂着一丝近代的景象——古代的窗配上了玻璃,古代的衣柜旁立着个大大的梳妆镜,墙上挂着挂钟,不古不今,十分另类。床头的凳子上坐了小女孩,看其打扮像是个丫环,梳着长长的辫子,头一低一低的打着盹儿。   知秋这辈子不仅身体缩水了,还非常的虚弱,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饿,要吃饭。她虚弱的哼了两声,向床前的人传递出她已醒来的信息。   床头的那个丫头听见声儿,头猛的向下一倒,迷迷糊糊把眼儿睁开,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床上,对上知秋的眼神,愣了下神,露出一个激动的表情,一溜烟的向外跑去。   跑了!!Exm!什么情况?   知秋愣了下,认命的自己挣扎着下床,屋子里没什么吃食,只在屋子中间摆了张小圆桌,桌上放着茶壶茶盏等物。知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下去,呛得她咳嗽连连。一连串的动作,累得她不行,趴在桌子上,险些晕过去。   还没等她静下心来去接收原主的记忆,一阵米香味传了进来,知秋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随着开门的声音进来了三个人,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看上去老实稳重的男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略显机灵的小男孩,后面跟着的是那个跑出去的丫头。知秋的目光略过了前面的男人,直接看向丫头——手里的粥。   那男人忍俊不禁,吩咐丫头把粥送来,亲切的关心了知秋一下,知秋没在意他语气中的陌生,狼吞虎咽的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三口两囗的解决完,可怜兮兮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噗嗤,”知秋谴责的望向笑声的来源——那个小男孩。但他显然是没接收到信号的,在知秋眼里他正带着一种狼外婆般不怀好意的笑容,诱导着小红帽般单蠢的她,“大夫说了,你饿得太久了,一下子不宜吃太多,最好多吃些流食,小妹妹你乖一点哟,先睡一觉,醒来大哥哥叫人给你弄。”   填饱了肚子的知秋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似乎不是她的家人,几乎是立刻的变得乖巧起来:“好,我听大哥哥的,谢谢大哥哥,谢谢伯伯,谢谢姐姐!”   乖巧可爱的孩子就是招人爱,大家都带着一种怜惜温暖的笑容看着她,同她说了几句话,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命丫头兰喜陪着她睡会,晚上吃饭时再将她叫醒。   于是在兰喜的伺候下,知秋再一次躺在床上,开始接收起记忆来。   这一辈子她穿到了民国时期,她叫简云,今年才六岁。出生于富贵人家——准确的说是黑.道千金。家里做得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当然六岁的孩子是不懂这些的,这是知秋从孩子的记忆里推断出来的。),也结不少仇家,这次是几个仇家联合起来将他们家给灭了。家中做这种危险勾当自然会备一些暗道逃生,于是他们一家三囗——原主的父母亲加原主从地道里逃了,谁知她父亲受伤太重,半路中死了。原主母亲的娘家是长沙的,就带着原主奔长沙投亲,结果家人早就搬走了,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得自己带着原主找了个地方过起日子来。她母亲本就伤心于丈夫的死,加上一番奔波,又受了点寒,一病不起,最后死了。还是房东看她可怜才将她母亲安葬了,最后原主变得无家可归,又累又饿,晕倒在这家人门前,被这家人捡了回来。   知秋叹了口气,原来她不仅穿成一个稚子,还父母双全,生活无着,亏她看见房间摆设时还嫌弃了一番,要是人家没救她,估计她就得流浪街头成为乞儿了。千万别啊!看来还得讨好主人家,求他收留别将她赶出去才行。她虽有空间,也有财物,但她年纪还小,钱拿出来还怕被人抢了,连带着将人也一起,打断手脚,装可怜卖惨去讨饭。   这可不啊!至少武功练起来之前得留在这个家里才行。   于是知秋也不睡了,开始向兰喜打听起这家人的情况来。   在兰喜一箩筐的好话中,知秋版的简云总结出来的信息是这样的:主家姓齐,人称八爷,是个算命的。主母死了,家里只有老爷齐八爷和少爷齐铁嘴。    ☆、老九门之简云   “云丫头,今天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该歇歇了。”齐八爷穿了一身长袍,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看着简云还在练武功,笑着道。   “齐伯伯,您回来了?”简云开心的打着招呼,“父母在时,我练功总是不认真,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才知道自己很不懂事,如今我可要努力的练功,伯伯收留了我,我要练好武功保护伯伯。”   鬼才知道便宜爸妈会不会武功?   “你个小马屁精?”齐伯父还未说话,从他后面钻出个小脑袋道。   “也保护大哥哥。”简云赶紧又添了句。   齐家大哥哥笑得一脸傻兮兮。   齐家伯伯一脸欣慰的摸了摸简云的头,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自那天穿越过来后,简云打定主意要赖在齐家,做足了功课,装乖卖惨的还没怎么开始表演,齐家伯父就主动问起她的家世,她平铺直叙了一番,不知是什么地方触动了他,就决定将简云收养。简云自然心喜,纳头便拜,囗称义父,却被齐伯父拒绝,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只说叫伯父就好,不必拜他为父,简云虽不明原因,也乖乖的听从。从此就在齐府住了下来,下人仆妇称她为云姑娘。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开始练武,对着齐家父子,只说是家传武艺。   简云在齐府住了一阵,渐渐的也了解了一些情况,齐家并不是普通的算命先生,在这一行很有威望,传承了很多代。简云一开始还当八爷排行第八,很天真的表示要去拜访其它七个伯伯。把齐家父子笑得不行,顺便给他科谱了一下:他们这行当在长沙最有名的有九户人家,人称长沙九门,他们齐家排在第八位,因此又尊称齐家家主为齐八爷。   至于这个行当到底是干嘛的就含糊其词了一下,也不是不拿她当自己人,只是齐家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想法,男人的事没必要事事讲给女人听。简云度其心思,也不问了,但时日久了,隐约也猜到了——是与盗墓有关的。   在齐府的日子过得简直爽歪了,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小孩子,陪齐家父子说说话,练练武,认认字。关于这认字也有一桩难事,无他,由齐伯父亲自教导的,偏是以易经为启蒙书籍的。字全都认识,连起来读就搞不懂了。看着齐伯伯与齐铁嘴大哥,两人一个教一个问,说得不亦乐呼,简云如听天书,看着齐家大哥,佩服得不得了。   空闲的时间,由铁嘴大哥领着出去玩,认识了他的一干小伙伴们,其中一个叫红官的,也是九门中人,他家舅舅人称红二爷。   小小的男孩唱着霸王别姬,咿咿呀呀的好听的不得了——主要是可爱,简云很兴奋的跟在旁边学着他唱。   谁知不晓得怎么就惹着了铁嘴大哥了,面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拉着她就要走。   简云玩得兴起,哪里肯,借着年纪小,地上打滚痴缠,还要哭,(脸呢→_→)就是不肯走。   齐铁嘴委屈得不得了:“你是我媳妇儿,怎么能去看别的男人,我就不许你看,要看你就看我。”   简云张大嘴巴——媳妇儿,妈妈呀!这就知道想媳妇儿了。眼晴上上下下将他溜了一遍,默默的将媳妇儿三字忽略了。   小男孩们围成一团,拍着手叫着媳妇媳妇的羞羞他们。齐铁嘴深恨自己大嘴巴惹这干坏家伙笑话,浑身不自在,脸蛋红通通的。   简云满不在乎,手往腰上一叉,逗他:“是你自己带我来看别的男人的。”   铁嘴道:“那我以后都不带你来了。”   “不行,你不带我来,我就跟伯伯告状,说你不跟我玩。”   齐铁嘴嘴巴一撇,想了想,指着红官:“那我带你玩,你不许跟他玩。”   “你又不会唱戏,他唱得好听,我想听他唱戏。”   齐铁嘴拍着胸脯,大声道:“你想听,我去学来唱给你听,总之你就是不许看他。”   简云看他急了,赶紧顺毛:“那大哥就唱给我听。”故意鄙视的看了红官一眼,“切,谁要看他,那么瘦,一点没有我大哥好看。”   红官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简云有点不忍心,看着齐铁嘴喜滋滋的模样,勉强的跟着他回家。   身后还传来红官的大叫:“齐铁嘴,你等着,我再跟你一起玩就不姓红。”齐铁嘴转头回怼:“我才不跟你玩呢?死瘦子。”   “你个死胖子,大胖子。”   简云乐得哈哈大笑。   齐铁嘴果然就将学唱戏这事放在心上了,跟齐伯伯学东西越来越不经心,叫齐伯伯捉住拿着竹条子抽他屁股,骂一句抽一竹子,简云去求情,说是因为自己要听戏才引起的,齐伯伯没好气的说了她一顿,要她伸出巴掌打了她二十下才停手。齐铁嘴后来跟他爹发誓,再不认真听课,叫他娶不上老婆。后来果然认真听讲,不敢分心。   他们就这样,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玩,一起挨打,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年又一年,慢慢的长大。    ☆、老九门之简云   十年时间眨眼过去,这一年,简云十六,齐铁嘴二十。   简云继续憨吃憨玩,偶尔练练武,闲时调戏调戏铁嘴哥。铁嘴哥其实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屁孩了,早在十二岁那年,齐伯伯就带着他下过斗,经历过凶险无数,照理说也该稳重了,偏偏他性格中就是有一股咋呼劲儿,似乎永远也长不大,这一点其实相当合简云的口味,有事没事就故意惹他生气,然后转过头又去哄他。把他哄得眉开眼笑之后,又转过头来逗他,如此反复。偏齐铁嘴也吃她这一套,有时也故意配合着他玩。两人感情十分的好。   青石铺就的院子中间,有一张石砌的桌子和凳子,这里便是简云的常驻地,桌子上常常摆上茶和点心,瓜子等物,拿着市面上新出话本子,她就爱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书。她坐得极为端庄,表情也很稳重,如果不了解的人,往往以为她痴迷于文学研究,绝想不到这般正经的表皮装着一个非常闷骚的灵魂。齐伯伯忙于外务,不常在家,齐铁嘴只管宠着她,不光为她在伯伯面前打掩护,更时常的为讨她欢心去搜寻些各种新奇的话本子。   这一天,同往常一样,简云“喀嚓喀嚓”的嗑着瓜子,不时的将桌上摆着话本子翻上一页,面无表情,眼晴里有一束贼光闪烁,至精彩处,升出右手往左臂上拧,疼得嘶了一声,给自己灌了口茶,把表情好不容易收敛住。   “云儿,你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响起,不用听声音就知是齐铁嘴来了。   简云玩心大起,把手上还没放下的茶朝地板上泼去,整理了一下表情,坐好,继续看书。   齐铁嘴兴奋的朝简云跑来,简云回头朝他浅浅一笑,他的步子就迈得更快了一些,像一个急切的想要炫耀自己的孩子。然后,一步,两步,三步……一跤滑倒在地。   跌在地上的他表情还是蒙的,带着孩子般的无知无觉的一种天真。   “哈哈哈哈哈哈。”简云拍着大腿幸灾乐祸的笑得东倒西歪。   “云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齐铁嘴口中传出。咬牙切齿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简云心虚的吐了吐舌,赶紧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一声“哥”叫得七转八弯。   齐铁嘴面色立马好了许多,却仍装得很生气的样子:“叫我一声亲亲好哥哥就原谅你。”   简云捂着嘴装着要吐的模样:“咦!好恶心,不叫!”瞥了他一眼,又振振有辞道,“我就是想试一下你的下盘稳不稳当,你看你看,区区一碗茶暴露了一个大问题,你是不是应该跟我练功,你看若是我就绝不至于摔倒的,你不会连我也不如吧?”   “你总是有这么多道理,这一次我绝对没那么容易原谅你。”齐铁嘴道。“我本来是要带你出去听戏去,戏票都买好了,红官的戏呢?你不肯叫,我也不带去了。”   齐铁嘴摇了摇手中的票,斜了她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简云其实对听戏也不大感兴趣,只是从小时候起,齐铁嘴就阻止她看戏,尤其是红官的戏,渐渐的弄得她都有点心痒起来。常常为了看戏跟他作对,仿佛看一场戏是一件非常令人向往的事。   难得齐铁嘴这么大方,简云十分好奇:“你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   “啧啧啧,你都不知道,咱们红官干了什么好事!唉!他就一张脸好看而已,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抽了什么风,一个个的那么迷他。”   红官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所以女人都不该再迷恋他了吗?这算是解禁了。简云把皱头眉着,一本正经的哄他:“说话就说话,别一口你们女人你们女人的,我可不迷他。”   齐铁嘴傻兮兮一笑:“嘿嘿!云儿当然是不同的,我知道你迷着我呢?才不会看上他。”   “……”简云木然——这十年不改的风格。   “咱们这新出炉的红二爷啊!你猜怎么着,为了一个女人——一个面馆的丫头,一掷千金,那叫一个豪爽,搬空了半个红家。这败家败得,可怜老二爷忙活了一辈子赚得一点家产哟,现在还生死不知的。还有那痴情的霍三娘,那春花楼的艳萍,一个个痴心不改的,听到这个消息非得撅过去…………云儿,哎,云儿,你在听吗?”齐铁嘴说着说着就见简云神思不属起来。   “若是为我你肯定是不肯的吧?”简云看着齐铁嘴幽幽的道。   “啊!什么?”   “散尽家财。”简云道,“你心里肯定还是钱重要。”   “哎哟喂!”齐铁嘴道,“云儿,你讲这话可要凭良心,在我心里,就你最重要,别说什么钱财,就是为你拼命都是愿意的。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给你发誓?你信不信我?他二月红哪里好了?左一个……?”   “噗哧。”简云被她逗笑了。   “你不生气了吧!”   简云轻轻的摇了摇头,柔情似水的盯着他:“你呢?”   齐铁嘴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还在生气,他早忘了,听她一提,就佯装生气的要走开。   简云啵在他脸上亲了一囗,柔声道:“哥,你还生气不?”   齐铁嘴手脚都软了,半没反应过来。   “哥!你快点了,戏要开始了。”简云拉着齐铁嘴的手道。   齐铁嘴眼睛落到两人的手上,突然‘哄’的一下满脸通红,带着一种梦幻般的笑容与简云一道向外面走去。    ☆、老九门之简云   两人重新换了出门的衣服,来到戏园,刚好赶上二月红开嗓。戏虽听不懂,美人却是值得一看的,只见二月红眼波流转处,尽是妩媚风流,那是两三个简云加起来都没有的风情万种。   简云装模作样的打着拍子,摇头晃脑的,很认真的样子。   “哎,哎!那个,前排第三个,看到没,就是面馆那丫头。”齐铁嘴拍了拍简云,一幅八卦样。   “就是绿色旗袍的那个吗?”   “哎呀哎呀!霍三娘也来了呢?这下有好戏看了。”齐铁嘴幸灾乐祸的笑道。   简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霍三娘正巧坐在靠右边的角落里呢?同为老九门,简云是认识霍三娘的,只是她的性格与简云的随和直爽不大一样,她是一个坚强刚烈的女子,两人性格不大合得来,并没有什么交往。   只见霍三娘一会儿看看二月红,一会儿又看几眼情敌,一脸的失落。简云也笑起来,两个人头靠着头笑得像两只老鼠一样。   “呆会等他下了戏,咱们去会会他们。”简云提议。   两人眼光交汇,对对方心思一目了然,嘿嘿又笑了一回。   “这女人啊就是祸水。”齐铁嘴感叹道。   简云拿眼瞪着他,齐铁嘴一反常态的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往下说。   “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我呢?国也没有,城也没有,所以……你就专门倾我的人来了。”   简云有点疑心,什么叫倾他的人?或者是说她“亲他的人”。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紧紧的瞅着他看,看他那扭捏的样子又不像,转过头来,过一会儿又转过去看他,见齐铁嘴正对着她坏笑。   不知怎么的,简云突然觉得有些燥热,看着他如火般炽热的眼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有些无所适从。过了一会儿,感觉手被他握住了,简云下意识一抽,齐铁嘴像被烫着了似的,赶紧将手往后缩。简云见他期期艾艾像小媳妇般的样子,突然心中一松,终于找着了感觉,又把他的手给拉回来,十指相扣,朝他甜甜一笑。   他们两个有情饮水饱,一点不觉得时间过得快,戏台上,二月红早唱完了,又换了一个老旦在唱,“到如今,身永贵,荣华自享。”也不知是个什么戏,中气十足,语声悲愤,有如惊雷,将齐铁嘴两个吓了一跳,这才醒悟过来。   朝前面望去,二月红早卸了妆来到了观众席,牵着绿旗袍的女子向霍三娘走去。霍三娘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们俩,目光凄楚,郁结,还带点儿绝望……不等二月红走近,她自己却站起来向门囗走去,二月红叫了一声“三娘”。霍三娘回头瞅了一眼,神色黯然,没有说话,又转过头去加快脚步走了,颇有一种决绝之意,看得简云不知为何也心里一酸。   齐铁嘴不怀好意的在简云耳边偷笑:“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二月红叹息了一声,握着绿旗袍女子的手紧了紧。看见他俩在这边,就又走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简云注意力早转到绿旗袍女子身上了——霍三娘也算貌美了,二月红都不动心,偏看上了这个女子了,简直有种话本里描述的绝色女子的传奇的感觉。   其实这女子也不算十分貌美,只是骨头里都有一股温柔劲,娇小玲珑型,大眼,小鼻子小嘴巴,带着一丝羞怯的表情。小家碧玉般的女子。   “二爷。”两人笑着跟二月红打招呼。   二月红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居然会来听我唱戏。”   齐铁嘴道:“听说你要办喜事,特来向你道一声恭喜。”又问,“日子定了吗”   二月红笑得一脸甜蜜,道:“还想请齐伯父看个好日子呢?”又把身边的爱人介绍给他们:“这是丫头,不过成亲后还请你们称她为红夫人。”   两人看得一阵牙酸,丫头早就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讲话。二月红笑:“少拿这种表情看我们,咱们这些人平常看你们还不一个样。”   简云嘻嘻直笑,拉着丫头手问长问短,由他们两个去“争锋相对”。   齐铁嘴两人硬是跑到二月红家蹭了顿饭,天都黑了才回家,倒叫简云交了一个好朋友。   丫头是那种温柔乖巧的,无害的,逆来顺受的,让人不自禁的就会对她生不起恶感来。天生的就有一种亲和力,一顿饭功夫就将简云收买了,丫头十八,简云十六,两个人就姐姐妹妹就叫上了,亲热的不得了。   不过,最后二人还是没去参加二月红和丫头的婚礼,只送上了礼物。   因为入了秋后,齐伯伯身体突然不好了起来,像是中了毒,请遍了名医也治不好他,连闻名于世的化千道也救不了他。老九门做的是死人的买卖,老爷子对生死之事看得挺开的,只是齐铁嘴和简云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老爷子一天天的虚弱下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为了讨老爷子的欢心,齐简二人在老爷子的主持下简单的办了一个婚礼,成了亲。   一个月后,老爷子永远的闭上了眼晴。    ☆、老九门之简云   寒风凛冽,冷入心脾,齐铁嘴站在院子里,只觉得这个家似乎凭空多了几分萧索孤寂之感,乍然丧父,伤心欲绝,对生活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简云在他身后陪他站着,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空气中都是冷清的味道,过了一会儿,简云又去屋里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齐铁嘴回头看了她一眼,扯了一抹笑出来。   “我们齐家家训里,身怀绝技的风水先生和半个神仙是一样的,他们在山野中看到凶穴野坟,都要封山平土,是为当地的百姓免去患难,其墓穴中的物品因为封穴而被取出,常不忍丢弃,就在集市换取盘缠,倒斗淘沙的勾当,就是这么慢慢开始的。很多齐家祖先,是死在荒郊野外,被当成盗墓贼收敛,尸骨无存。而我们这一支是少有的几代传下来的,都是很乐天知命的家族,因为风水先生洞悉天机,不受凡人疲累,自知福报,不畏横死。”齐铁嘴道。   “我这个样子,太没用了些,只是心里很难过,总还是不能看开。我真怕自己不能挑起齐家的担子。”   简云温柔的靠在她的肩上,双手从背后抱着他的手臂:“人有悲欢喜乐,除非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又说什么看开不看开的话。”认真的看着他:“我六岁被咱爹收养,在我心里,他如亲生的父亲也没区别,我心中父亲的样子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的模样,而是咱爹的样子。你的难过我心里都明白,因为我同你一样的难过。不要说什么丢脸,没有人会怪你,也不要怕担不起齐家的责任,你一个人肩膀承受不起,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的风风雨雨,咱们两个都一起走,好吗?”   齐铁嘴咧着嘴想朝她笑一下,感觉到自己眼睛的湿润,不好意思的背过身,拿袖子胡乱抹了一下。   简云故意大大咧咧的笑他道:“你想哭就哭,怕个什么。来,我的肩膀借你靠。”   齐铁嘴打起精神来,同她笑道:“怕只怕我一靠上去,咱俩都得摔地上。”   简云见他终于肯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膛,装着很自大的样子:“小瞧人了不是,就你这样的,来几个揍几个,不带喘气的,咱练武的人,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那么我可真靠了。”齐铁嘴作势。   “靠吧!” 简云笑盈盈的伸出双手,将他往怀里带。齐铁嘴的眼睛还有些微微泛红,抿了抿唇,神情真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投入妈妈的怀中撒娇。   简云莞尔,搂着他轻轻的拍打:“喔喔!宝宝乖……”   齐铁嘴索性在她身上蹭了两下,过一会儿偏过头去看她,又蹭两下,又去看她。   简云开始还笑,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头一偏,将齐铁嘴往旁边一推,蹲在墙角就吐了出来,“呕……呕……”   齐铁嘴一开始还以为简云故意的逗他,没想到是真吐了,赶紧上去拍着她的背,担心的道:“云儿,你怎么样了?”   简云吐了半天,又吐不出东西来,道:“这几天没胃口,没吃什么东西,偏偏中午的时候,在堂屋看到一盘桔子,一时没忍住,就给吃了,这会胃里冒酸水,难受死了。”   齐铁嘴没好气的看着她:“你呀你!说你什么好!我几天没看着你,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简云傻笑:“都是被你惯坏了。”   “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大冷的天,穿这么薄站在风地里?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还知道给我披件披风,怎么你自己就不多穿点衣裳。穿个夹袄就敢往外面跑。”   “嗨!我们练武之人……”   “去你的练武之人……”齐铁嘴吼道,又一把将简云抱在怀里,“你别再说这种话好不好,就是铁打的,也是个人。爹已经去了,就剩咱们俩了,一定要都好好的,一点病都不生,长命百岁。”   简云鼻子一酸,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又听齐铁嘴凑在她耳边说:“你胃口不好,必是因为守孝不能见荤的缘故,我偷偷溜出去,给你买个烧鸡回来,我跑远一点,别教人看到了说咱们闲话,你在家等我,我一下就回来。”   简云还没还没反应过来,齐铁嘴将身上的报风解下来给她披在身上,自己就跑远了。简云无奈一笑,这些天他心情一直不好,出去走走也好。   齐铁嘴走后,简云听他的话去房间里加了件衣服,吩咐丫环去将屋里的火盆点上,让他一进来就暖哄哄的,又叫煮点姜汤,回来好喝。坐下来拿了书看了几眼,犯困得厉害,索性去床上躺着,一下就睡过去了。睡得也不大安稳,迷迷糊糊的,累的慌,总觉有事要发生,眼皮直跳。忽然心里像被锤子敲了一记,心中一惊,醒了过来。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简云忙叫来丫环问老爷回来了没有,丫环说没有,简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吩咐人去找。   找了一夜,人影都没找到,这时管家给他出主意说老爷认识一个叫张启山的朋友,在长沙当布防官,也是咱们一样的人家,北派张家,如今到了长沙被人尊为九派之首,人称张大佛爷,或许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简云听了,赶紧吩咐备了礼物去求这个张启山帮忙。 ☆、老九门之简云   张府是布防司令部所在,张启山当上布防官之后一直住在那里,简云从人力车上走下来时,就见这里到处都是士兵,布署非常严密,她向前才走了几步,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军官,态度还算和善,问她可是齐夫人。简云问他为何知道。这人只说佛爷与八爷是朋友,知道八爷是被一个日本武馆的人绑了,就将他给救了出来,八爷有点虚弱,佛爷给他请了医生,现在八爷正在府里养伤,因为担心夫人,就派了人报信,看您与八爷描述的样子一模一样,就知道是您来了。然后又把她往里边请。   简云一听,哪还顾得其它,连忙跟他进去。   那军官也知道她着急,并不多话,带着她往就往里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间客房前,自己立定敬礼,喊了声报告,简云哪顾得这些,也不管失不失礼,自己把门一推,奔了进去。只见房间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个陌生男人,再往里看去,床上躺在那里的不是齐铁嘴是谁。   简云见他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脸上还有几丝血痕,心都凉了一截,哇的一声扑在床上就哭。   齐铁嘴抬抬手,摸着她的头发道:“别哭,别哭,我没事……”   简云仰起脸来,一抬头又看见他一双手腕上都包着纱布,又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道:“再也不吃什么烧鸡了……”   齐铁嘴尴尬一笑,朝旁边男人讪讪道:“素的,素鸡……”   那男人看上去也有点尴尬,捏着拳头放在嘴下轻咳一声,赶紧告辞离开。   简云又哭,还朝他吼:“素个屁,老娘再吃鸡不姓简……”   齐铁嘴看她哭得停不下来,笑道:“你别哭,你一哭我就紧张,到时候崩个屁出来熏死你。”   简云哭得一抽一抽的,听见他的话,就瞪了他一眼,又有点忍禁不俊,又是哭又是笑的。不好意思的从袖子抽出手绢来,擦了眼泪才问道:“你哪里痛,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骨折,你让我看看……”   齐铁嘴自然什么都说好,又拦着不让看。   简云又哭,齐铁嘴没办法,嘴上不住安慰她,看她还哭,正想答应让她看,只见她俯着身子,趴在他床上,动都不动一下,把齐铁嘴吓得要死,赶紧叫人。索性医生还留在张府没走,忙进来给简云把脉。   医生把完左手把右手,然后笑着向齐铁嘴道声恭喜。齐铁嘴吓个半死,见这医生嘻皮笑脸的还要跟他开玩笑,把脸一板,差点没骂出声。医生这才道,夫人这是有了喜了,现在是太累了,睡着了。   齐铁嘴张着嘴巴,一下不知怎么反应了,良久,脱囗而出:“糟了……”   房间里乱哄哄的,简云睡得不安稳,幽幽转醒,正巧就听着了医生说他怀孕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就只装着没醒,齐铁嘴这句糟了正落在他耳边,气急了,委屈得要死,赶紧坐起来,瞪着眼睛盯着齐铁嘴,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齐铁嘴失魂落魄下的无心之语,一说出口就知说错话了,然而也收不回来了,自己正在懊恼着呢,哪提防简云又醒了过来,正巧听到,不觉有点手足无措:“哎,哎,哎,不,不,不,我,我……我不会当爹啊?”   张启山和副官听到八爷把医生又叫过去了,还以为出了事,心里担心前来探望,正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站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屋子里一下鸦雀无声,过了一会,不知是谁先笑了,紧跟着一而二,二而三,大家伙笑成一团。   齐铁嘴低着头,面红耳赤,简云早用手将脸捂得紧紧的。   “嘿嘿嘿……”齐铁嘴尬笑。    ☆、老九门之简云   怀了孕的简云被齐铁嘴当成了婴儿一样,这也不让她做——“哎,危险”,那也不让她碰——“当心”,恨不得将她禁锢在床上,一天到晚动都不动一下才好。若不是简云极力抗争,上厕所都想把她抱着去,自己个也不出门了,也不算命了,天天窝在家里看着她。   简云实在受不了齐铁嘴一惊一乍,小心翼翼的样子,搞得她也紧张起来,把齐铁嘴臭骂了一顿,勒令他必须出去给孩子奶粉钱去。   齐铁嘴本来还不肯,被简云一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下来,终于是出了门。简云这才松了囗气,该干嘛干嘛,总算是耳根清静了。   齐铁嘴又担心他不在家,没人监督简云,她自己性格大大咧咧的,又常常喜欢自吹自擂是个习武之人,生活小节半点不放在心上,又怕她不好好穿衣,不好好吃饭,托人雇了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代替他照顾她。   虽然家里有下人,不是年轻媳妇,就是小丫环,要不就是男人,管家的老婆倒是有点阅历,齐铁嘴又嫌人家不温柔,不细心。费时良久,找了一个老妇人,人叫她陈婆子,六十来岁年纪,年轻时做过接生婆的,近来有了些年纪,腿脚不变,不耐烦跑了,帮人洗衣维生,但一手绝活很得人信任,偶尔也看人家出的价高,去给人接生,只是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   本来陈婆子有这一手绝活,家中也算殷实,断不会到了这把年纪还要给人做活的地步。只是他儿子,很不争气,就爱赌博,将家里输了个精光,媳妇也跟人跑了,还不醒悟,欠了赌债不说,还被人打断了腿,没几个月自己一命呜呼了,留下老娘和儿子,天天被人追债,陈婆子只得日夜做工偿还。   齐铁嘴找到她时,见她可怜,一则心软二呢看重她的手艺,就许诺可以帮她还债,甚至她孙子也可以去他家干活,只是一件,定要照顾好夫人,要是夫人有事,不仅不帮她还债,还要拿她送官。   陈婆子已到绝路,听说有这么一件好事,哪有不同意的,赌咒发誓的跟齐铁嘴保证,一定照顾好夫人,当天将包袱一收,就跟着齐铁嘴来了齐府。   简云有些感动于齐铁嘴的呵护,又听说了陈婆子这么一段可怜的身世,心里也很同情,虽然自觉不需要,还是将人留下了,笑齐铁嘴道:“到底是快当爹的人,心就是软。”   齐铁嘴总觉得提起当爹的人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对此心里总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一下子盼着孩子快快出世,一下子又怕孩子来的太早,叫他手足无措。他总觉得好似不是简云在怀孩子,倒像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一样,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担心那个,担心那个,只差自己去代替简云孕吐了。   齐铁嘴觉得尴尬,装作没听见简云的话,故意跟陈婆子交待了几句话,又见她孙子站在一边,随囗问道:“小子叫什么呀?多大了?”   那小子十分瘦小,十一二岁模样,稚气的脸上却带几分阴沉之色,看着齐铁嘴不讲话。   陈婆子赶紧代她孙子道:“回老爷,他叫陈皮,今年腊月就满十四了。”   齐铁嘴越发觉得没意思,摆摆手让她先跟着管家去收拾收拾,明日再上工,陈婆子答应着出去了。简云看着他笑。   陈婆子是个得力的,简云被她照顾得很好,孕吐什么的渐渐没了,除了肚子变大了,并没什么不适。   看看书,散散步,听陈婆子讲讲古,简云过得挺惬意,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渐渐就到了要生的时候。   还是陈婆子帮她接的生,生的很顺利,两个多时辰就生出来了,一男一女龙凤胎。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   早上齐铁嘴刚出门没多久就开始生,简云以为没有那么快,就没让人去告诉他,没想到他自己想着简云预产期就这几天,心里担心,中午吃饭时就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孩子已经生了,齐铁嘴看着孩子就哭个没完没了。   女孩起名齐双儿,男孩起名齐烈。    ☆、老九门之简云   齐家三代单传,简云一下子就生了一对龙凤胎,齐铁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满月宴办得格外宏大。   简云也从坐月子中解脱了出来,跟在齐铁嘴身边,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一齐招待来客。因老九门人晚上同聚,现在正午来的都是齐家族亲,大家伙都是喜气盈盈,说着吉祥话,简云知道他们要喝酒,就带着陈婆子和两个奶娘将孩子抱到后院。两个小家伙仿彿知道今日是他们的好日子,哭闹着,似撒娇一般怎么也不肯睡,简云只得抱着一边耸一边摇着博浪鼓,弟弟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姐姐在旁边哇哇直哭,把弟弟又闹醒;刚把姐姐哄着,弟弟又闹起来,把简云折磨的头都有些大了。   好不容易将两个小祖宗哄得睡着了,没等松口气,就听外面闹哄哄起来。   简云怕是客人喝醉了耍洒疯,忙起身跑到前面去看一下情况。   还没进前院,就听一道很不恭敬的声音传来:“冒眛上门,齐八爷见谅,只是有句话要相问八爷,不知府上可有一个长工,叫陈皮的?”   齐铁嘴道:“不错,我齐府确实有此人,不知赵老大问起……”   还不等说齐铁嘴说完,就听那人一声冷哼:“那就没错了。倒是不知齐八爷因何故与我兴龙帮过不去,今日若不给个交待,恐怕是难以开交?”   简云要气笑了,大喜的日子来齐家找麻烦,话也不交待清楚,就给齐家安了好大一顶帽子,又隐含威胁之意,实在太过分,急忙赶到前面,只见八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手持木棍,站在齐铁嘴面前,站在正中的大汉面上一道刀疤,络腮胡子,满脸倨傲的看着齐铁嘴。   简云心下大怒,话也不讲,运起轻功,用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上前就是一人赏一个嘴巴子。   众人只听“啪啪”几声响,八个大汉脸上一人多了道巴掌印,谁都没见简云是如何出的手,一时之间,满堂寂然。八个大汉怔在当场,又惧又惊又怒,一时之间,却又不敢动作。   齐铁嘴虽也有些惊讶,还是担心占了多数,这些道上的人可不好惹,当下使眼色要简云进去看孩子,他来应付。   简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无事,朗声道:“我们齐家好端端办个满月宴,偏有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人来捣乱,若放过你们,倒叫我们齐家的脸往哪儿搁。”   领头的络缌胡子知道厉害,当下忍气道:“夫人容禀,确实不是小的没事找事,存心打扰府上宴客,实在是有一桩事迫得小的不得不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家湾的陈瘸子,欠了我们的钱,亲口所说要我们拿她家的大丫头抵债。”络缌胡子在身上一摸,摸出一张纸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夫人请看,这是卖身契。”   简云看了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偏今日我等刚去陈瘸子家提了人,要去处理了这陈家大丫头的事,刚走了一会儿,就来了个半大小子,照着咱们就洒石灰粉,兄弟们迷了眼,一时不妨,竟叫这小子将陈家大丫头给劫跑了。”络缌胡子瞥了简云一眼道:“小的们一路打听,这才知是府上下人陈皮做的,这才赶来齐府要人。”   “还请夫人为小的们做主,将陈家大丫头还给咱们,小的们这就退下,来日再备重礼向府上赔罪。”   简云与齐铁嘴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吩咐管家道:“把陈皮带出来。”   络缌胡子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突听砰的一声,只见简云手轻轻往旁边的桌上一搁,倒像没使劲一般,那桌子却寸寸断裂,这份功力,骇人听闻,络缌胡子将头低了下去,冷汗潺潺。   简云冷哼两声:“奉劝各位一句,长沙老九门不是浪得虚名,你们仔细掂量掂量,若惹恼了我……哼哼,你们自己想想后果。”   络缌胡子又是致歉又是告饶。   过了一会儿,管家回转,却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陈皮,另一个却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面黄肌瘦的,络缌胡子一见,忙道:“夫人您瞧,陈皮旁边的那个就是陈家大丫头了。”   陈皮和那小姑娘一见管家来请,就知坏事了,陈皮的脸上带了几丝慌张,那小姑娘满脸都是泪,扑嗵一声就坐在地上,也不告饶,也不求情,满是绝望。   陈皮跪了下来,咚咚咚对着简云就是几个响头,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   简云气得想骂娘,这他奶奶的是想让老娘给他俩收拾乱摊子,连句软和话都不想讲啊!她板着脸道:“陈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皮一向喜欢板着的脸,难得露出几分脆弱:“还请老爷夫人救救霞儿,她是个好姑娘,小时候旁人都不理我,只有霞儿不嫌弃我,她爹是个大坏蛋,赌博输了钱还不了,就将霞儿娘卖到脏地方还了债,喝了酒就打霞儿,霞儿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的。她爹的腿就是那年欠了钱被赌坊的人打瘸了的,这回他又把主意打到霞儿身上来了,求求老爷夫人,别让这些人带走霞儿,他们铁定也将霞儿卖到脏地方去的。求老爷夫人救命!”   简云看着他,突然笑道:“要救她也不是不行,只是总得能给我些好处才行,你若愿意我就救。”   络缌胡子急道:“夫人?”   陈皮咚的一声又磕了个头道“夫人,陈皮愿拜您为师,以你为母,为你卖命,这辈子死生由你。”   简云噗哧一声,遥指他一下:“好个滑头的小子,想拜师可没这么客易。”   又转过头来,向络缌胡子行了个江湖礼节:“你贵姓?”   络缌胡子擦擦汗,连道不敢:“免贵姓赵。”   简云笑道:“赵老大,请问这霞儿卖身契要多少钱才可赎回?”   络缌胡子看着简云的脸色,心知今日棋差一着,碰了不该碰的人家,这事难以善了,索性赔个笑脸卖个好,只说将卖身契送给齐家。简云不肯,坚持要给银子,络缌胡子只得勉强的收了十两银子,灰头土脸的告辞。   从此,齐家的夫人威震长沙,与张大佛爷齐名,并称为长沙二霸,都是惹不得的人物。   陈皮从此就缠上了简云,非要跟她学功夫,简云被他缠得烦不胜烦,随手教了他几招,但已经是够陈皮纵横长沙城了。    ☆、老九门之简云   时间飞逝,又是几年过去,龙凤胎也有三四岁了,齐铁嘴用继承自齐老爷子的教育方法开始给两个小家伙启蒙,上午上课,下午上班,晚上抽查小家伙们的学习成果。   烈儿还好,成绩不错,双儿大概是继承了简云的脑子,对齐铁嘴教的东西十分不敏感,虐得她哇哇大叫。   她总是喜欢看着简云的肚子问道:“娘,娘,我和弟弟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吗?”   简云道:“是啊。”   双儿眼睛就滴溜溜的一转:“娘啊?你可怜可怜双儿,将双儿吞回肚子里吧!双儿不想读书啊!”   简云听了就吩咐人备好辣子,胡椒。   双儿奇怪:“娘,要这些做什么?”   简云一本正经道:“不是双儿要娘将双儿吃回肚子里的吗?娘在准备佐料啊。嗯娘看看还差什么,咦,还要涂点花椒,大蒜也要,哦,还有生姜……”   双儿吓得哇哇大哭,躲进齐铁嘴怀中。   烈儿在一边哈哈大笑:“姐姐好笨哦!娘吓唬你的啦!”   简云齐铁嘴这对无良的父母也笑起来。   陈皮跟简云习了武,在长沙闯出好大名声,一招隔山打牛,无人可挡——据说,只要陈皮想打得的人,你便是躲在四五人身后,他一拳打在第一人身上,前面五人亳发未损,第五人身后那人却必会身受重伤。此招神乎其神,无人可解。   由此带动得教他武功的简云更加神秘莫测,传来传去,竟将她传得如同神女下凡一般,令简云哭笑不得。   陈皮倒也是个人才,借助武功,一举成为长沙道上的大哥大,兴龙帮赵老大竟成了他的小弟,跟前跟后的献殷勤。   简云见他本事渐大,不好再留他在家做个下人,跟齐铁嘴商量过后将陈婆子,霞儿他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了陈皮。陈皮就在齐府旁边置办了宅子,去年刚与霞儿成了亲。   大约当年发的那句誓言真被陈皮放在心里,虽然简云比他大不了几岁,却真待她如母亲一般,跟前跟后,但凡简云有事,绝不推辞。私底下惹得齐铁嘴都吃起了醋。   “云儿,你最近都不关心我了,待双儿烈儿好也就罢了,连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徒弟陈皮都比我好。”   简云道:“哪有?我一向都将你放在第一位的。”   齐铁嘴哼哼了两声:“那次我想着你爱吃,特意托人从广东买了几框荔枝回来,你倒好,给佛爷一框我就不说了,怎么又给陈皮一框,害得双儿烈儿都没吃好。”   简云无奈:“荔枝不经放的,你买了那么多,吃不完会坏得,再说荔枝吃多了又上火,烈儿他们不能多吃的,就是我送了人,最后还是烂了半框呢?陈皮待咱们也不错,有了点什么也会想到咱们啊?”   齐铁嘴又道:“还有那一次,陈皮办酒席,我叫你回来,你偏不肯,一定要等一下回。”   “那我刚去啊,你就叫我回来,你要上班嘛,人家自然不会说你,那我去吃酒,总得坐一下吧!”   “还有啊……”   简云吻住齐铁嘴的唇,将他未出囗的话堵住,良久,放开他,问道:“还有什么?”   齐铁嘴笑得格外的贱:“还有,天晚了,该就寝了吧!”   齐府的日子格外的安逸且甜蜜,可长沙城却不太平起来,大家都知道在打仗,可总以为仗是打不到这里来的,渐渐的长沙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了,大家心里都有了些预感,长沙要不太平了。   一天,五更天不到,大门就被敲得直响,齐铁嘴被佛爷遣了人火急火燎的请了过去。   齐铁嘴一走,简云再也睡着了,佛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什么事是等不到天亮再谈的。这么急慌慌的,连洗漱都没有,早饭也没吃就将齐铁嘴叫去,只怕是事情不小。   齐铁嘴精通风水和命理,余者便是倒斗淘沙,莫不是这次的事情是与这个相干。 ☆、老九门之简云   简云从早等到晚,直到深夜,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齐铁嘴才回来。   “吃了没,给你留了饭。”简云道。   齐铁嘴笑了笑:“佛爷家弄了猪蹄莲藕,他们家厨子手艺不错,吃得现在还有点撑。”   简云斜了他一眼:“你这是打定主意报喜不报忧了,发生这么大事,我就不信你们还有心情吃饭。”   “你又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佛爷请你请得那么急,没道理是件芝麻大点的小事。”   齐铁嘴沉默了下,道:“也没什么,……就是这两天可能得出趟门……可能还得下趟墓。”   简云奇道:“不能吧!现在都说是在备战,佛爷这时还找你倒斗,什么时候佛爷也这么爱钱了?难道看着日本人快打来了,想捞一把就逃跑。”   “呸,呸,呸。”齐铁嘴道,“胡说什么?佛爷是这种人吗?”凑到简云耳边道:“是火车站昨晚上开来了一辆日本军列,一火车全是棺材,总有一百来口呢?看棺椁,仿佛是南北朝时期的,也不知日本人是从哪里偷出来的,佛爷怀疑日本人有什么阴谋,所以这才教我随他们一起去查查。”   “你想啊?咱们长沙说起盗墓,可不就咱九门,但是跟佛爷交好的也就是我,还有二月红了。”齐铁嘴道,“照说二月红家最善长于南北朝的墓,更何况佛爷检查棺椁时恰巧又发现了一枚有二爷家标志的顶针,佛爷亲自去请他,他本该答应才对,偏他说什么为了夫人再不下墓了,硬是不答应,佛爷也没办法,只得回来。”   简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丫头身体虚,生了女儿后,更虚了,为着这个,二月红说了,做这干太损福报,几年前就不做了。”   齐铁嘴道:“我也是几年前就不再做了的,但这回避不过去了……快打仗了,咱老百姓,也就图过个安生日子,但碰着了这一码子事,偏咱也能尽一点力,没道理不去管一管吧!”   简云推了他一把:“得了,我并没说不准你去,只是这回不像是小事,我跟陈皮说一声,叫他跟你去。”   齐铁嘴道:“又叫他做什么,他一个外行,别去添乱了。”   “虽说不懂,一把好身手还是有的,让他护着你,我也放心些,你若不愿意,索性我将两个孩子放到隔壁,叫霞儿帮忙照看着,自己陪你去。”   “别啊!得得得,陈皮就陈皮吧!随你就是。”齐铁嘴立马妥协。   第二天,简云叫来陈皮,让他保护齐铁嘴,陈皮一囗答应下来。   霞儿怀了身孕,他们家一个是老人家,一个是行动不便,简云干脆把人都接过来一起照顾着。   简云提着心在家等了好几天,齐铁嘴总算回家了。齐铁嘴有陈皮护着,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张大佛爷却受了重伤,听说着实的养了好几天。   这一次行动的不成功,又激起了佛爷请二月红出山的决心,每日都要去一趟红府,二月红被逼的没办法,终究还是去了。只是心里放不下丫头和女儿,又将她们娘俩托付给简云照顾着,一下子,齐府倒是热闹起来。   时间紧迫,没等多久,佛爷,二月红,齐铁嘴,陈皮,一行人开始了第二次下墓。   简云一面担心齐铁嘴,一面家里也不太平起来,已过二更时分,简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立马去查看,却见一行人在齐府屋顶上翻将下来。   简云大怒,九阴神鞭使出来,这些人哪里是对手,她又故意放走一人,使他逃回老窝,自己却施展轻功追随,终于到了美.国会管,那人停了下来,简云知道这里就是贼窝了,跑进去将人杀了个一干二净,半个活口也没留。回到家,将家里的尸体处理干净,洗了个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第二天听管家说外面发生了好大的事情,一夜之间,死了几个洋鬼子和百来个小日本,简云掏掏耳朵,表示很惊讶!天哪!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老九门之简云完   长沙新到了一个情报官名陆建勋,怀着一腔抱负来到长沙,正准备联合九门中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干一场,谁知屁股没坐热就出了这么大一桩事,日本人管他什么鬼,偏偏还有美.国商人,上面的人开始问责。陆建勋没办法,一推四五六,全推到了张启山身上,什么私下倒斗,中饱私囊,为官不作为,虽然没抓到实据,佛爷不在家,好像是随他怎么说都行。   结果没两天,佛爷回来了,变得神志不清起来,根本无法为自己辨白,没办法,只得在副官和一众张家亲兵陪同下回了东北老宅治病。   上面人得不到佛爷的解释,信以为真,只得将佛爷暂时停职,由陆建勋身兼布防官一职。陆建勋大喜,没有想到兵权来的如此容易,开始进一步的揽权,务必要将张启山的张家军变成他陆某人的陆家军。   他开始积极的排除异已,并对与佛爷同气连枝的老九门或打压或拉拢,务必不能使老九门成为张佛爷东山再起的底牌,大势所驱之下,霍三娘投诚,不过其余几家顽固不化,并不买他的帐。陆建勋戾气顿生,准备开展雷霆手段,直接以势逼人,派军队直接捉拿下狱。   老九门人人惶惶不安,不料不过几个时辰,陆建勋突然似发了失心疯一般,自己向上司坦诚失职,求上升处分,上司当即下令由布防副司令暂代布防司令一职,撤销陆建勋情报官一职,并即日派特派员查明陆建勋失职事宜。   三个礼拜后,张佛爷病愈回到长沙,并携一美女——尹新月同行。原来张佛爷治病期间不知怎的恰巧救了正在逃婚的尹新月,二人互生爱慕,最后张佛爷便带了尹新月一起来了长沙。   回到长沙的他本已经做好与陆建勋大斗一场的准备,没想到长沙出乎意料的平静。上司派来的特派员正是多年好友,后面的几乎水到渠成,张佛爷重新任布防司令并代理情报官一职。   霍三娘见情势不对,当机立断,传位于霍仙姑,佛爷见此,便未再对霍三娘追责。   之后张佛爷带着二月红,齐铁嘴,陈皮进行第三次倒斗,从墓中带出了一块陨铜,张启山最后决定炸掉引起一系列阴谋的墓。日本军列事件宣告结束。   只是,众人对于美.国会管之事还有陆建勋突然发神经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一个众人毕生也没有解开的迷题。   三个月后,张佛爷与尹新月举行了婚礼。   兄弟们齐聚一堂,十分欢喜,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   齐铁嘴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嚷着要喝酒,简云哪里看得过去,将他往背上一扛,向佛爷告辞。   那架势叫众人都看得一呆。   倒挂在简云背上的齐铁嘴的脸与二月红的脸对个正着,嚷嚷道:“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二月红也有了酒,嗤的一笑,搂着丫头道:“瞧你那得性,我不瞧你的云儿,要瞧也是瞧我家丫头。”   张启山也难得轻松的开着玩笑:“我也不瞧,我只瞧我家的月儿。”   新月喜得哇哇大叫,夸张的道:“哇!你叫我月儿,好亲热好喜欢!再叫一遍听听。”   佛爷:“……”   众人一起沉默了一下,紧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亮剑潜伏之吴莺   吴莺与楚云飞再次相见是在1945年,离他们分开,已经有了整整十八年。   十八年后,再相见,已是物是人非。于楚云飞来说,青梅竹马的妻变成了天津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吴莹。名字与身份的转变让楚云飞明白,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清楚他的妻子必然不会这么单纯的仅仅只是一个医生,否则,当初的她又为何会选择离他而去。这让他感到惊恐和不知所措,出于对党国的忠诚,他是否该举报她呢?   他犹豫,彷徨,失措。   他整日流连于她的身边,躲在暗处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却不敢与之相认。   他找人打听,得知她依旧单身,心中涌起一丝窃喜。   他见到了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他听见妻子吴莺叫他兴儿,——他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楚兴邦。   他安慰自己,他错了,妻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没有别的身份。   最终,他放过了她,也放过了自己。   楚云飞觉得自己的信仰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只因坚持而坚持,他的心在麻木,在逐渐的变得冰凉,早些年的热血难以找回来。信仰已经只是一个词,因为最初刻在骨子里的不能背叛的感觉,所以直到现在,哪怕已经是孤家寡人,他依然可笑的在坚守。可是他已经难以说清这样的坚持着的信仰还有何意义。   因为信仰的不同,他失去了爱人。   1927年初,黄浦军校武汉分校决定在全国的一些大中城市招收女学员。消息一出,各地女青年报名相当踊跃。经过严格审查,只录取了183人,加上由湖南学兵团并入的30名女生,女生总数为213人。她们当中有的是在校大学生,也有少数已经当了妈妈,有的还缠过足。从出身、年龄、文化程度来看,大都参差不齐。   而他的妻子吴莺也是其中之一。他与妻子青梅竹马的长大,比他小四岁,当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军校录取女生的消息传来时,妻子格外振奋,对此楚云飞也表示了自己的支持,他喜欢的就是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一面,她有梦想有追求,自信且张扬。他很高兴他们不仅可以在生活中互相照顾,更可以在事业上相互扶持,这样使得他们更加的有共同语言。   1927年4月12日,□□在上海发动了反革.命.政.变。1927年7月,汪精卫步□□后尘,公开发表声明反.共。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决定提前结业。   楚云飞还记得妻子吴莺气愤的脸色和她当时说的话:“我不知道你坚持的信仰还有何意义,在孙先生过世后,你们的信仰就已经变质了,如今它已经成了别人争权夺利工具,一个在外敌入侵之时,仍然坚持内战的人,与慈禧太后有何分别,简直不配说信仰。”   他们渐渐的有了分歧,大吵了一架。当分歧越来越大,渐渐走到了一个不可控的状态。昔日恩爱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再也找不到,他们分开似乎成了必然。心中不是不痛,但面对原则性的问题又岂能因儿女私情就轻易让步。   他也是毕业于黄浦军校,是第五期学员。他还记得孙先生的话,“从今天起,立一个志愿,一生一世,都不存在升官发财的心理,只知道做救国救民的事业。”自此,这句话就印在了楚云飞的心中,将它当成了一生一世的座右铭,至死绝不敢忘。   他不能相信她的妻子竟然这么的不以为然,难道她不该跟他一样将这句话记在心中吗?不,也许他隐约也知道,错不在她。但当时的他,对于妻子只有失望,他震惊于妻子竟然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他的思想背道而驰。   终于有一天,他的妻子吴莺离家远走,带着他们的儿子楚兴邦,不知所踪。   那一日是他永远难忘的恶梦,他不敢置信她居然会走得这么决绝,曾经的深情与恩爱就像一场笑话,这么轻易的就将他抛弃,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十八年了,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被思念侵蚀,为什么她可以生活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幸福。   楚云飞眯了眯眼睛,掩饰性的装作被沙子迷了眼,用手使劲的揉了揉,不想叫人看见他眼睛的红润。   他闭上眼睛狠下心对自己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再相见只是敌人。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眼里没了迷茫,多了一分坚定。   吴莺也就是女主知秋,其实早就发现了楚云飞的窥视,她在等——她想看看楚云飞会不会为了他的党出卖她。   知秋这次穿过来的时候也很小,楚云飞与她是邻居,也算青梅竹马,后来顺理成章就结了婚,她男人长得不赖,知秋心里也欢喜,后面楚云飞进了军校,恰好1927来到,武汉允许女学生报名参军,她也报名参加了,谁知由此引发了他们之间的分歧。   最后她离开,并写了一张离婚协议给了他,两个人名奔东西,一别十八年。   也许因为对第一个世界的逐渐遗忘,使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两人的悲剧。也许他们终将反目成仇。 ☆、亮剑潜伏之吴莺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炎热,也许是因为刚刚精神高度集中的做了一个手术,让吴莺的心情多了一丝不耐。   在看见一楼的长廊的椅子上,那个躺在那里用报纸盖住整张脸假寐的男人时,那种压抑在心中的烦燥达到了顶点。盖住自己的眼睛,便以为人家也看不见他了吗?   “哒哒哒”,吴莺调转方向。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是放过还是拔刀相向总该有个结果,不如今日就坦诚相见吧!   吴莺的脚步停在男人对面,男人的身体明显的变得有些僵,举报纸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却始终不肯将真面目露出来。   吴莺面无表情:“为什么跟着我?”   楚云飞将报纸慢慢往下移,露出一双眼睛凝视着吴莺,吴莺叹了口气,一把将报纸夺走,扫了他一眼,将手提包又换了只手,勉强的笑了笑,率先迈开步子,向医院外面的方向走去。   楚云飞面色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吴莺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楚云飞坐在他的对面打量着她,明明已经中年,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肌肤晶莹剔透,里面一件绿色旗袍,外面穿着黑色风衣,看上去简单又大方,气质淡雅。   “好久不见。”楚云飞道。   吴莺从手提袋中拿出一盒香烟,熟练的点燃,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窗外发起了呆,良久低声说了句:“还有意义吗?还是你准备去举报我。”   楚云飞烦燥的揉了揉头发,朝四周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低声朝着吴莺吼:“为什么用举报这个词。你做了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是……”   吴莺冷笑:“就是什么?”   楚云飞:“我们毕竟还是夫妻,难道你真的想与我反目为仇。”   “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吴莺弹了弹烟灰。   “谁说的?”   吴莺愕然::“你没签字?”   楚云飞舔了舔唇,将吴莺手中的香烟夺过来,狠狠的吸了一囗,眯着眼睛看着吴莺。   “你真狠!”   吴莺愣了下,抬头看着他,又垂眸,自己发起了呆。   “你想见见兴儿吗?”   “兴儿也跟你一样吗?”楚云飞问。   吴莺木着脸道:“一样又怎样?不一样又怎样?”   楚云飞将香烟按进了烟灰缸:“吴莺,你后悔过吗?哪怕只有一秒?”   吴莺将手提包拿在手上,立起身,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踌躇了一下,又回头:“今晚是小年夜,我包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楚云飞咬牙切齿的大声道:“去他妈的饺子,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吴莺头微微一低,一颗温热的泪珠就滴在自己的手上,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视若罔闻般将身后的呐喊抛在脑后,毅然的走了。   楚云飞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痛苦吗?”   他的眼晴追随着吴莺的背影,看着她出了门,又将视线转到了窗外。楚云飞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些什么,颓然的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慢慢的离他越来越远。    ☆、亮剑潜伏之吴莺   窗外黑沉沉一片,渐渐能看见的只有玻璃窗上憔悴失神的脸。楚云飞端起杯中早己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仿佛他喝的不是咖啡而是烈酒。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一个温和年轻的声音向楚云飞道。   楚云飞此刻想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空间,可以容他将自己不稳的情绪慢慢的平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的心火越盛,他的眼神像利剑般的向来者扫去,忽然,他怔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就坐正了一些,一个“滚”字在还未出囗就被他吞入腹中。   站在楚云飞面前的是一个与他有着四五分相似的少年,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眼睛带着与吴莺相似的光茫。   楚云飞看着他,轻轻的点了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招来服务员,热情的招呼着少年,激动的模样叫少年有些坐立难安。   “你知道我?”楚云飞道。   楚兴邦有些腼腆:“妈没瞒过我,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父亲是楚云飞。”   楚云飞道:“你长大了。”   楚兴邦又是腼腆一笑。   说了两三句,气氛越来越冷。楚兴邦低下了头,却不知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聊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与朋友经过这儿,无意中看着他孤零零的坐在这里出神,一时冲动,就抛下了自己的朋友过来了。父亲的模样他本来是不清楚的,如果不是前些时间他频繁的出现在他眼前,引起了他的警觉,对母亲提起,可能他会一直不晓得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楚云飞。   “您遗憾吗?”楚兴邦道。   楚云飞与他说话本来带着一丝笑意,听他问,笑意便僵住了,停了一会儿,才道:“遗憾不遗憾的,却不是我能选择的。”   “因为信仰?”楚兴邦道。   楚云飞扯了扯嘴角,避而不谈道:“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楚兴邦点点头,没有说话,气氛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楚兴邦突然道:“当年妈一开始并没有走远,她一直待在您身边。只是两个月后,您向上级报告,我跟妈得了疾病去世了,妈就带了我离开了。”   “你说什么?”楚云飞深吸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楚兴邦继续道:“信仰与爱人,你们都做出了选择?”   楚云飞沉默。   楚云飞道:“当时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也许吧!”楚兴邦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看了楚云飞一下,又道,“日本已经投降了。”   “……”楚云飞干巴巴的道:“军调马上开始了。”   “您相信吗?”楚兴邦冷笑。   “……”   楚兴邦站了起来,向楚云飞躹了一个躬,道:“您保重。”   楚云飞坐在那儿,看着他离开。   窗里窗外,成了两个世界。他们娘俩已经飞到了窗外的世界,而他却是窗内的人。一家三囗,还有没有团圆的时刻?   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之间分出一个对与错,信仰与爱人之间难道不能两全吗?   兴儿煞费苦心的来与他说这些,他不是不懂,日本已经投降了,情势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也许可以重新在一起……   可是军调失败怎么办?若干年前尚且不能共存,今日就可以了吗?当日吴莺她不肯留下,今日她就能回来了吗?   划江而治,绝不可能!也许他与她也没有了可能……   这不是他或者她愿意就可以的,国家一日未定,他们永远复合不了……    ☆、亮剑潜伏之吴莺   军调前夕,天津城里平静如水,作为天津交通站的领头人,吴莺永远需要保持绝对的警惕,不能被假象所迷惑。然而在中国传统节日小年夜里也使她难得的多了一丝放松。   做上满满一桌子的菜,煮了一锅饺子,色泽鲜明,香气怡人,看得人味囗大开。   楚兴邦拿来碗筷,迫不及待的偷尝了一囗,朝吴莺竖起了大拇指,“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吴莺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洗手了没有就吃。”   楚兴邦不好意思的一笑,乖乖的去洗手。   “晚秋说,吴敬中为了穆连城的家产,有意促成属下与她联姻。”吴莺揶揄的看着楚兴邦,“你要努力呀?不然女朋友被人家抢走了。”   楚兴邦挟菜的手就是一顿: “是余则成吧?峨眉峰?他向秋掌柜报告了没有?”   吴莺笑:“怎么,你还想公报私仇?”   “话不是这么说。”楚兴邦不自然的笑了笑,“毕竟是新吸纳进来的人员,还是要经过一些考验才敢用不是?我们必须对他强调一下纪律性……”   吴莺正色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峨眉峰同志你该给予最基本的信任。”   “但愿他不是搞政治投机。”楚兴邦小声嘟囔。   吴莺莞尔:“成了,峨眉峰上报过了,吃醋的男人心眼总是很小的。”   楚兴邦噘着嘴不讲话,吃了一口饺子,突然想起楚云飞来,问:“妈!你跟爸还能和好吗?”   “你见过他了。”   楚兴邦点点头:“嗯。”   吴莺垂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道:“这并不是单选项,晚秋若是汉奸你能跟她在一起吗?”   楚兴邦正色道:“晚秋怎么可能是汉奸?爸也不是汉奸。”   “不是汉奸也不是朋友。”   楚兴邦哑然,又觉得有点儿不甘心,道: “妈!老实说,你一点都不后悔!我看爸挺挂念你的。”   “日本投降了,现在咱们可以享受胜利了,重新在一起,这并不难做到。”   吴莺停了一下,道:“难道你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战争时代,人命如草芥,我还会去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吗,别转移话题……”   “你父亲在天津警备司令部104师88团任团长一职,依你父亲的脾气,非盯死咱们不可,若不想真弄得生死相向,以后接头尽量小心再小心,防备再防备,搞不好咱们都得撤出来。”吴莺正色道:“这句话说明白点,咱们这回遇上大麻烦了。”   “……”楚兴邦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脸色有些黯然,最终还是没说话。   “年轻人脑子里想的全是爱不爱的。”吴莺看着楚兴邦,苦涩道,“问题是会死人的,知道吗?”   “……”楚兴邦道,“你其实知道,一开始就注定了,对吗?”   吴莺无言以对,看着一桌子好菜,突然完全没有了味口,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打住吧,说个正事。”   楚兴邦咬着筷子,看着母亲,想着终有与父亲拔刀相向的一日,忍不住有些发抖。   “军调的事你也知道了,敌党必不会这么安分,交通站人员需全力搜集信息,防止敌党刻意抹黑,制造舆论,扭典事实。”   “是。”楚兴邦站起身,向母亲行了一个军礼,郑重的道。   信仰是永远不容侵犯的。   小年夜的气氛终究是没了。   战争是严肃与慎重的,多少人为此失去了生命,多少人流血流泪,经历了大恐怖。然而母亲只是失去爱情,他却有可能会失去生身父亲,怎么办?怎么选?可这却不是他的选择题,显然也不需要他选择,他的信仰不需要去选择。他坚守他的信仰,父亲也有父亲的信仰,他理解父亲,也理解母亲,正如他理解自己一样。谁都没错,错的是这该死的战争。   恍惚间,楚兴邦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他放下筷子,听见母亲对他说:“你父亲那里,不想利用他的话,尽量不要与之接触。”楚兴邦轻轻的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沉默,沉默……   收拾完碗筷,吴莺打开了收音机,收到了固定频道,她知道今晚没有她的消息,只是习惯性的收听而己。   楚兴邦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笃笃笃”,不多不少,门被敲响了三下,吴莺与楚兴邦警惕了起来,两人端坐着不动,倾听着外面的声音。“笃笃笃笃”,过了片刻,又是四下叩门声,楚兴邦起身拉开窗户向四周扫视一遍,并无疑点,向吴莺点了点头,吴莺示意楚兴邦注意防备,自己摸了摸腰后的手.枪,站起来去开门。   门被拉开,吴莺看着熟悉的身影,松了一囗气,她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被那个人所出卖,虽然从道义上讲,他与她分属不同阵营,无论他怎么对她,其实都算不上错,当初自己的选择已经算是对他们之间爱情的一种背叛,但心中总是希望纵使死去,也不要死在对方手中。   “秋掌柜,你怎么来了。”吴莺皱了眉头,“不是说了,没什么要事不要轻易来这里吗?”   秋掌柜苦着一张脸道:“老吴,我也是被逼无奈,峨眉峰同志屡次向我汇报,翠屏同志不擅长敌后作战,不能配合他完成任务,长此下去,恐有暴露的危险,请求组织让翠屏同志撤回。”   吴莺请秋掌柜坐下说话,楚兴邦替他们两泡上茶,自己回避了。   “峨眉峰同志果然这么说。”   秋掌柜灌了一大囗茶,这才点了点头。   吴莺沉吟了下道:“那秋掌柜你是怎么看的?”   秋掌柜道:“我看,这件事情有真有假,一般伪装成夫妻,对女方名声有极大损害,往往几个月后,假夫妻总会向组织申请变成真夫妻,对女方有一个交待。峨眉峰同志是有爱人的,并且深爱对方,既不愿伤害翠屏同志,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让翠屏撤了。这是他有私心的一部分。但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却是,翠屏同志未经过任何特勤训练,对地下工作认识不深,也是有可能的,我认为这一点也确实需要考虑到。”   “我丝毫不怀疑翠屏同志对我党的忠诚,但地下工作不能单凭一腔忠诚,我们有我们的灵活性,如果她确实不能适应,我们应保障峨眉峰同志的安全为上,我建议翠屏同志撤回大后方。”秋掌柜郑重道。   吴莺道:“秋掌柜,革命监督还是有必要的。”   “老吴啊,安全为上啊!”   吴莺正想说话,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吴莺接了,却是医院打来的,来了一名重要患者,急需做手术,院长亲自赶回医院了,请她也赶紧回医院,也有可能会需要她来手术。   吴莺哂笑,又是哪门子的特权人物,难道还需要一个医院所有医生守着备用,不见得用得着,也不见得用不着,看来又得回医院干坐一晚上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考虑下,尽快给你答复。”吴莺对秋掌柜道,“我这里最好不要来了,我会联络你的。”   秋掌柜点头,转身走了。吴莺看着他走远,换了身衣裳,跟楚兴邦打了个招呼,匆匆的出了门,往医院赶去。 ☆、亮剑潜伏之吴莺   “小孙,你也来了。”一进医院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同科室孙医生,吴莺含笑打着招呼。   孙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到是她,站在走廊上等了她一下:“老吴。”   两人并排走着,吴莺边走边向孙医生打听消息:“来了几个人?”   孙医生道:“就院长,李主任,你,我四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我也是刚到一会儿。”孙医生往左右看了看,十分警惕的样子,停住脚步,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警备司令部陈墉中将遇刺,陈将军倒是没事,他手下一个团长给他挡了枪子,那个团长中了三枪,被陈墉将军亲自送进医院,指定让咱们院长亲自主刀,现在正在手术。”   吴莺吃惊不小,同样低声道:“谁会去刺杀陈将军?”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定是个阴谋,日本人撤了,又正值军调,偏偏这个最不可能的时候遇刺,陈墉将军被称为抗日常胜将军,在民间也有些声望,谁不遇刺偏他遇刺,这极有可能是敌人的阴谋,目的就是为诬蔑我党。   “听说没抓到人,全城大搜捕,你来的时候没发现?”孙医生道。   全城大搜捕,搜捕什么,可疑分子?可疑分子怎么判断?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是一家家进行搜索?陈将军遇刺,好大一个借囗,这极可能是军统与陈将军合力导演的一场针对天津交通站的阴谋。   吴莺有些心神不宁:“难怪外面那么多当兵的,不行,我得打电话给我儿子说一声,别去外面乱跑。”   打电话通知兴儿,只需要告诉他外面乱了就行了,他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快点!陈将军亲自守在手术室外面,省得人没救回来,朝咱们这些小人物开火。”孙医生提醒吴莺,露出一丝苦笑,“这年头,医生不好当啊!”   吴莺朝他露出一个同命相连的表情,点了点头,调头去服务台打电话。   电话铃响了七八声才被接听。楚兴邦的声音通过听筒传递过来:“喂。”   “喂!兴儿。”   “妈。有事?是不是有东西落家里了?”楚兴邦道。   吴莺否认,叮嘱道:“今天外面乱得很,你别出门了。”   “还有啊!你不是约好跟一个姓秋的同学去看电影吗?他在不在?也跟他说说,好好在家呆着,外面乱得很,不适合出门。”   楚兴邦停顿了一时,道:“好。”   吴莺松了囗气,看样子是听懂了。   “把门窗关好。早点睡。”   吴莺心事重重的挂了电话,向服务台值夜班的护士小马和小丁笑了笑,准备先去换了衣服,再去看看送来的人到底是谁?没道理会送一个假受伤的人来,还要叫院长亲临的,除非是她暴露了身份。   身后还传来两个小护士嘀嘀咕咕的声音:“小年夜去电影院,吴医生的儿子准是谈了女朋友吧。”   来到手术室,没看见小孙,原来陈墉将军的两个亲兵也受了伤,值夜班的医生正在处理,小孙也过去帮忙了,吴莺想了想,也随他去帮忙。   一个亲兵左臂被子弹擦伤,另一个右腿中了一枪,值班医生已经做完了手术。小孙对吴莺无奈一笑,急匆匆将人叫来,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想帮忙都不知道从何处插手。吴莺下楼打了开水,一人泡了一杯茶,两人一人端一个茶杯站在走廊那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等了一两个钟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护士们将伤者推了出来。   陈墉将军早已经被人叫回去了,只专门留下了人手看着,打头是一个年轻军官,看军衔是个少校,很紧张伤员的样子,问院长道: “楚团长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院长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表情,向军官笑道。   军官脸上顿时就松了一囗气。   吴莺与孙医生也赶紧走了过来。吴莺看着躺在床上的伤员,只觉得晴天霹雳,目眦欲裂,难以置信。   “他……他……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楚云飞?吴莺呆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眼睛变得有些干涩,一向淡然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真想立刻去查看他的伤势,心中突然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心痛的感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好半晌,吴莺才稍微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用手捂住囗鼻,调整好表情后抬起头来。   众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吴莺一时竟有些囗拙,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   院长也没有心思追问,只是吩咐道:“吴医生,孙医生,这几天辛苦一下,你们轮流值一下夜班。务必保证我医院最好的医生随时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守在楚团长身边。”   “白天,有我和老李亲自守着,楚团长醒过来,就渡过了危险期,到时候,你们轮流休假。”   吴莺心不在焉的点头称是。   夜半时分,楚云飞床前,吴莺表情哀伤的坐在那里,十八年前的恩爱夫妻,现在只能趁着夜半无人,对方重伤之际,才能一吐相思了。   吴莺看着床上的男子,曾经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虚弱得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吴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想握住他却又害怕弄疼了他,十分的手足无措,喃喃自语道:“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希望你好好的。”   “你一定没事的。”   吴莺轻声的道,一遍又一遍,仿佛安慰自己一般。   “为了信仰,当年选择了信仰,抛弃了爱情,于我来讲,不是一时一刻的抛弃,我是永远将你这个人抛之脑后了,我记得我曾经的悸动,我记得曾经的爱。可是十八年后相遇,已经是一片死灰了。——我爱过,心动过,只是在时间的长河里,忘记了曾经的爱与心动,也许还剩下了一丝丝的不舍。感情在日复一日中麻木,我早不知自己还爱不爱。”   “我承认我的自私,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甚至没有做好一个好母亲,可是如果我去补偿你们的代价就是出卖我的信仰,我也做不到。”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么铁石心肠,我以为我可以无视你的,只是看到你这样,心还是会痛。”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起来,哪怕你会一直恨我。”   “我想你好起来。”    ☆、亮剑潜伏之吴莺   天色格外的昏暗,早上过了八点天还是没有亮透,乌沉沉的像要下雨,吴莺走在医院的花园中,纵是身负内力,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转过来,准备去拿些药,预防感冒。到服务台借来纸笔,自己开药,又去找值班医生签了字,把药领了。   医院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有赶来上班的同事,也有趁着上班前抽空来看望亲人的,带着无奈,微笑或是疲惫的表情,新的忙碌的一天又将到来。吴莺走到大门囗,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深深的,仿佛能穿过墙壁看到某层楼某间房的某个人。目光触之即收,转过头来吴莺忽然脸色大变,神情变得警惕起来,后面离她十米远处有一穿灰色大衣留平头的瘦高男子,从她下班开始,已经不下十次的遇见了。   这么多次的遇见,纵是医院这种人流量超多的地方,貌似也不是巧合可以说得通的了。这个人跟踪手法显然不太高明,吴莺在心神大乱之下,依旧很快将他发现。   吴莺蹙眉,装作平常的样子,慢悠悠的踱步,走到马路前,叫了一辆人力车,吩咐车夫随意转着。她甚至跑了几条街去吃了一碗面条,又绕了个圈子打包了一份包子,最后又在半途中买了一份油条,悠然自得的绕了一个多钟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至此她已经知道跟踪她的只有三个人,一个老手,两个新手。   这不像是敌人对待王牌的架势,倒仿佛只当她是个普通人对待,那么可不可以猜测,并不是她的身份泄露,而很有可能是她身边某人被敌人怀疑了。   那么问题是究竟她身边谁有了麻烦呢?兴儿?晚秋?还是……他呢?   若是他似乎又说不通,只要怀疑到他与她之间的联系,那么她曾经在黄浦军校上学的经历被挖出来是迟早的事,她的身份会随之泄露。   车夫将车拉到了家门前,吴莺大方的表示不用找零,看着家门口突然多的一个买水果的摊子,两个乞丐,吴莺推测,问题也不是出在兴儿身上。   进门时兴儿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见她进门还使了个眼色,吴莺指了指耳朵,问是否有人监听,楚兴邦指了指电话,茶几底下,甚至卧室。吴莺想了想,拿来纸笔,母子两人交流起信息来。   “昨晚你打来电话后不久,我就发现被监视了,熄灯之后过了一两个钟头,屋内进了人装窃听器。”楚兴邦写道。   “你出过门没有?”   “凌晨三点钟出了趟门,去了晚秋家,我本来怀疑是她暴露了,结果不是。”   “不是她?”吴莺有些惊愕,心不自觉就紧了起来。   “让晚秋中午12点前务必替我将谢若林引到米兰咖啡馆附近来。”吴莺想了想道。“现在我倒有些喜欢上这个贩卖情报的人来。”   “光明正大的去找晚秋,我会安排人掩护她。将人约过去就行,她自己不必来,若实在不行,我会另想办法,不必勉强,要她一定以安全为上。”吴莺强调道。   “好,我马上去。”楚兴邦写道。   吴莺将早餐递过去,示意他吃完再去。   吴莺还是选择暂时不将楚云飞的事告诉他,这个时候,有她一个人去担心就够了,多事之秋,能完全无负担的去做事,何尝不是一种安全的做法呢?   兴儿从小跟她习武,论武功已经在她之上,但他毕竟年轻,隐藏情绪上就差得远,如果让他知道父亲重伤不醒,泄露了一二分行迹,让军统的老油子察觉,对他们一家都将是灭顶之灾,也许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别人来。在这个枪.炮满天飞的时代,纵有绝世武功,谁敢保证一定能逃出生天呢?   待楚兴邦出门,吴莺也不先去洗脸冲凉,直接靠在沙发上打起盹来。一个小时过去,楚兴邦回转后,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吴莺才稍微放松下来。换了衣服,做了伪装,拿了几根金条,运转轻功出了门。   米兰咖啡馆。   靠门的位置坐着一个精明的商人和一个英俊的文学青年。   “朋朋友,何何何不以真真面目示人人。”商人模样的谢若林实则是中统特工,其人最善于投机,靠贩卖情报为生。谢若林了然的看着对面的人道。   “我听说这一行的规矩是认钱不认人,谢先生莫不会坏了规矩吧!”文学青年也就是伪装过后的吴莺,从皮包里摸出一根金条来,手心朝下将金条覆在下面伸过去,谢若林手心朝上去接,拿到手里将手一翻转,金条就扣在了掌下,拿自己的皮包在面前挡住,用手掂了一掂,笑意越加和煦起来。   “这是定金。”吴莺道。   “我我就喜欢朋朋朋友这种爽爽快人。”谢若林挑眉笑道,“说说说看,你想想要要什么?”   “昨晚陈墉将军遇刺始末,104师88团楚团长受伤详细经过。”   谢若林顿了一下,将双臂伸展开来靠在椅背上,看着吴莺笑得意味深长。   吴莺奇道:“是钱不够?”   “虽然不不不不是一级机密密,但但对不不同同的人,有不不同的价价格。”   “你知道我是谁?”   “你想让我我我知我就知知,不想让让让我我知我一一一定不知。”谢若林笑个狐狸一样,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比了个钱的手势,“只要有有有银银子。”   “小意思?什么时候给消息。”吴莺从包里又掏出两根金条。   “三三三个小时时后,离离这里五五五百米远有一家废废废废弃的厂房房,我我我在那里给你你消消息。”谢若林笑了笑道。   吴莺点了点头,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一天后,警察局接到报案,有一三十来岁男子七孔流血死于某废弃工厂,非中毒,无内伤,无外伤,死因未明。经查,其人实乃中统特工谢若林。    ☆、亮剑潜伏之吴莺   1945年腊月二十五号晚。   漆黑如墨,万籁俱寂。   一处废宅区,渺无人烟,残垣断璧,破败非常,此处原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不知是何故败落,用得着的砖头,屋顶的瓦片,上好的木料,都被附近的百姓抽走了,好好的一个宅院被糟蹋得像个垃圾场一般,竟成了连乞丐都不屑存身的地方。   黑暗之中一人影由远及近飞速奔走,行至此地举目一望,竟能如平常视物一般,顿了顿,辨明方向后左弯右弯一阵后,停在了一处枯井前。   吴莺将背上的楚云飞小翼翼挪到身前,改为抱姿,运转轻功跳入井中。落到井底后按动机关,井底立刻出现一条长长的地道。地道低矮,一米高度左右,吴莺重新将楚云飞放在背上,改为爬行。   行了一段路,地道出现三个叉路,吴莺向左边第一个地道爬行了一会儿就出现了一间密室。密室有一张床,床头摆了一张木椅,椅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床的对面有一木梯。吴莺带着楚云飞爬到室内,将他放到了床上,自己爬上木梯向上面覆着的木板敲了三下,对方回以三下。   “开门。”吴莺沉声道。   上面“嘎吱”一声响,一阵光亮就照了下来,楚兴邦高兴的叫道:“妈,你终于来了。”   吴莺“嗯”了一声,重新下去将楚云飞抱了上来。   楚兴邦大惊失色:“怎么是爸爸,爸他怎么了。”   吴莺不答,问:“晚秋呢?”   “阿姨。”正说着,门外晚秋提着个炊壶做农家少女打扮走了进来。   吴莺点了点头,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将楚云飞放在床上,问楚兴邦:“一号安全屋我准备的医药品更新过吗?”   “每个三个星期我都来这里检查一遍,一批过了保质期的药品我都更新了。”   “那就好。”   吴莺迅速的给楚云飞检查了一遍伤口,又用取来酒精药棉重新擦试一遍,上好了药,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囗气。   “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爸变成这个样子。”   “一颗赤胆忠心没得到好报罢了。”吴莺垂眼冷哼了一下,低声喃语,“我早就说过,他所跟从的并不是一群为了理想的信仰者,而是一群冷酷的政客……可惜,你爸爸他总不以然。”   吴莺收好药品,站起身来,看着楚兴邦担心的面孔,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补充道:“你放心吧!他已经醒过来了一次,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不出意外的话,命保住了。”   晚秋过来扶了她一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又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吴莺接过来,向她道了谢,呡了一囗,才向他们解释道:“我们埋在88团的人被警备司令陈墉给发现了,他身手好,没有一下子被抓住,双方就开上了火,我们的人当场毙命,可笑的是你父亲正巧在陈墉那里,居然就被误伤了。然后,另有人举报你父亲行为异常,频频出现在天津人民医院,于是就将受伤的他送了来,也是试探的意思。至于跟踪我们的特务,一个原因是有可能是我的行为露出异常,通过我,有人注意到你的长相与你父亲有些像,很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如果让那些特务查下去,一切都暴露了,你父亲,晚秋都将被连累,没办法,我们已经到了必须撤的时候。”   楚兴邦沉吟了一下:“您觉得父亲受伤不是巧合?”   “猜测也要依据,等你父亲醒过来就知道了。”   楚兴邦沉默,直着眼睛盯着前方,一脸茫然。   吴莺轻轻叹息一声,叮嘱道:“你父亲伤势稳定下来之前,我们可能要一直住在这里,所以我们必须谨慎,不到万不得不许出门。”   晚秋和楚兴邦点头,表示知道了。   吴莺安排三人轮流守夜,注意周围动静,若有不对,即刻从道撤走,又交待一番后,让晚秋与楚兴邦先去休息,四个小时之后换岗。   事发突然,一日间吴莺在天津十数年的经营毁于一旦,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未及处理,另有些情报也需要向组织报告,如秋掌柜汇报之事,潜伏于天津军统高层峨眉峰安全问题,军调相关情报的传递,最重要的是她撤了,谁接替她的位子继续处理交通站事物等等一系列事情,这些吴莺必须要做好安排。   吴莺坐在楚云飞床扭着眉头思索着,这个时候外面应该乱了罢,敌人必然在严密的监控着不明的电台,一旦发电报被敌人侦测到,到不是逃不掉,只是——吴莺看着床上的楚云飞,他伤得这么重,哪里还能经得起颠颇呢。只是不发电报,心里有了事,确实又令她难以心安。想了想,只得歉然的又将因忧心父亲安危还未睡着的楚兴邦叫了回来,跟他交待了一下,自己重新又从地道口出去外面将杂事理清。   吴莺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处于高层日久,一言九鼎,从未有如此反复无常之时,实在是因楚云飞伤重,心神大乱的缘故。当年她也可以选择留在他身边,只是她自诩穿越多次,必须要为祖国做些什么,纵然能力不足,只需尽了全力,也再无遗憾。但她穿越的时间太久,历史什么的早已忘记,不能预知未来,规避风险,导致两人政见不同有了摩擦。   吴莺从军校提前毕业后,实在见不惯某党派行事,与楚云飞抱怨了几句,惹来了他的反感,两人三夭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吴莺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就离家出走了。楚云飞做得也绝,直接对外宣布吴莺母子亡故,办了丧礼。至此,吴莺对楚云飞绝望之下,义无反顾的投向了我党。   十八年后,当年的意气再没了,回过头来去看,才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当时蒋某人大肆屠杀我党,她于军校之时虽还不是党员,但一向亲近我党,众所皆知,在那种风声鹤唳的情况下,他们正该缩头过日子才能安稳,偏她不嫌事大,一走了之,若楚云飞不那么做,非得被有心人的手段将他给清了。当年儿女情长,只觉得伤透了心,绝然的将他排除在心门之外,却不知因她那一走,又给他带来多大麻烦。说到底,两人都有错,但错得最多的却是她。   这次,潜伏于88团内部的人被陈将军发现,楚云飞这个团长伤的这么重,说不准就是她当年意气出走使他受到排挤,被人怀疑到了他的忠诚,加上他这段日子重新遇到她后,行踪过于诡异,把他也当成了我党人员处理了。也许陈墉是想通过楚云飞钓上与他接头的大鱼,才勉强让他保住了一条性命吧!   夫妻一别十八年,唯愿今后能和好如初!    ☆、亮剑潜伏之吴莺   腊月二十六日晚,楚云飞彻底醒了过来,至除夕夜,甚至能坐起身。   楚云飞自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像失了精气神一般,给他喂东西他也吃着,只是不说,不笑,不哭,不动。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灰败惨淡之色,那双锋利坚韧的眼睛,失去了原本的光亮。这让看到他伤势好转暗自欣喜的母子二人,伤神不已。   吴莺想过他醒来后也许会责怪他自作主张的将他偷了出来,这无疑会坐实他叛徒的身伤。也许他会怪她,会骂她,会恨她,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她做好了准备去一一的承受,唯独没想到,醒来后的他会是这样一幅了无生趣的模样。   除夕夜,鞭炮齐鸣,继日本投降后第一次过年,人们终于见到一丝光明,过年时便多了些欢快,这个年过得也是热闹非凡。而对比着外面的喧闹,困于安全屋的几人却比十分的寂寥。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没有一丝欢快,纵然有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大团圆,可却只剩下伤感。   吴莺坐在楚云飞床前给他喂饭。她默默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他空洞的张开嘴慢慢咀嚼,一囗一囗,一顿饭喂得寂静无声。   吴莺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滴到楚云飞的手上。楚云飞的手微微一抖,木然的表情中有着一丝隐藏极深的动容与眷恋,俊毅的脸上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消失不见。   “你想回去对吗?”吴莺表情悲哀的问道。   “你回不去了,你知道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难道人活在世上,只能有一种选择,一种活法吗?明知道是错的,也要一条路走到黑。你以为这是忠贞吗?”吴莺朝楚云飞吼道,“这是愚蠢!愚蠢透顶。”   她并不指望他的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倾吐着,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她很难过,她希望他能振作。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的与他剖析利害关系,谁知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就像十八年前那每一场争吵的开端。吴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却不知要怎么反应,讷讷失语。   楚云飞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精神,他平静的低语:“我不会跟你走的。”   吴莺听到他讲话,心中多了一丝振奋,很快又被他语中的含义所激怒:“你还想回去,对吗?”   “你回不去的。”吴莺几乎是哀求的恳请他接受这个事实。   “我信仰了一辈子……”   “你想回去我教你一个办法。”吴莺简直被她气笑了,控制不住的,又冲他吼了起来,“拿着我的首级,去交给你的领导……”她抽出腰上别着的手.枪,抓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来呀!朝这里打,开枪啊?杀了我!”   “莺莺……”楚云飞悲声大叫道。   吴莺听着这个好久没有听过的称呼,心中一颤,停下手中的动作,瘫坐在椅子上。   楚云飞抱着头痛苦的坐在床上,昂扬七尺男儿泪流满面:“我没有……”嘶吼道:“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我从没有想出卖你,我从前也并不曾恨你……”   “我一直都只想你回家。”   “你……”吴莺看着楚云飞,颤声道。   “可我一生忠于党国,将之视为毕生信仰,纵百死,亦不悔,要是让我随你去延安,我情愿死在党国手中。”楚云飞道。   吴莺道:“你想回去,只是想去送死吗?”   “你宁愿死也不跟我走吗?”   “……”楚云飞看着她,张了张嘴,无话可讲。   “你回不去了?”吴莺不死心又一次重复道。   “我知道。”   “你只是不想去延安吗?”吴莺问道。   她突然白了什么,站起来,背对着楚云飞,带着一丝怯意,仿若喃喃自语般道:“若我跟你走呢?”   “我们去香港?去美国?——你……愿意吗?”   身后不出意料的是一片静默,吴莺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忍不住又流泪,颓然的向门口走去。   “莺,你说真的?”   吴莺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狼狈的脸上,满脸泪水偏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光亮,她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楚云飞,认真的道:“我把你带到这里,从来不是为了把你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也不是为了逼你选择什么,我真的只是想救你而已,我舍不得你死。我想为你做些什么,能弥补我当年错误之一二。”   楚云飞道:“你不会后悔吗?”   吴莺点头,笑着道:“我始究只是个小女人,爱人也是我的事业。”   楚云飞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又有了曾经的色彩,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不客气的道:“你这句话是骗鬼呢?”   吴莺轻轻的靠在他的怀中,捏着他的耳朵道:“就是骗鬼,骗你这只讨厌鬼。”   “哼哼。”楚云飞佯装生气。   “我错了。”吴莺求饶。   “你分明是一只帅气得不得了的招人喜欢的——讨厌鬼。”   十八年后重聚,二人重展笑颜,楚云飞揽着吴莺,温柔的看着她,一如十八年的神情。重获爱情的两人,如同初坠爱河的年轻人般,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甜蜜。   “你不后悔吗?”   “我们已经错过了太久,余生,我希望能与你一起渡过。” ☆、亮剑潜伏之吴莺   楚云飞的伤也许是心情的原因,复原的特别快,经过商量,决定再让楚云飞养几天伤后,正月初十开始撤退。   楚兴邦对于父母复合十分高兴,听说母亲决定随父亲隐退,表示十分的支持。但是他和晚秋商量后,还是决心不同父母一起走,他想亲眼看着自己国家太平的那一天,他想到了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再去与父母汇合。   想到要和父母分道扬镳,楚兴邦十分的不舍,尤其是父亲,也许是因为见到了父亲的软弱,他对父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小心翼翼的去呵护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吴莺见不得儿子这种表情,笑骂:“得了,得了,你那什么表情,跟个小媳妇似的,你爸可不是什么脆弱的人。”   楚兴邦不好意思的笑笑,出于对父亲眷恋,依旧是频繁的跑到父亲房间去联络感情,听父亲说话,与父亲畅谈家国大事,心中十分的快活。随着撤离时间越近,心中越来越舍不得离开父母。   对楚云飞来说,这段时间应该是他过得最为惬意的时候,与妻子重归于好,儿子长大成人,还找了个好媳妇。将前尘往事放下,轻松的去看待生活,一切都十分美好。   简陋的房子,粗糙的饮食,但一家人团团圆圆,说说笑笑,温馨且美好。   楚云飞搂着吴莺,说起小时初见时,调皮的小子遇上邻家斯文的女童,自然是想捉弄一番的,只没想到,娇小秀气的女童隐藏的却是一肚子坏水,捉弄者反被捉弄,回去还挨了父亲的一顿打,说他丢脸到家,连一个比他小的女孩子都比不过。   吴莺靠在他怀中听他一脸感慨的说起旧事,笑意盈然。   她穿越了很多的世界,照理说其心智已经十分成熟,纵然沉迷于爱情也该冷淡自持,能随时抽身才对。   可是她自从雷战世界后,每次穿越后出现在空间,将自己浸泡在河水中,不仅上辈子感情会消散,记忆力也在随之退化——渐渐除了自己所习到的技能记住外,于其它全无半点记忆了。   与之相反的,每次重新来到一个新世界,她的精神力就会比上个世界更加强盛,九阴之摄魂被她修炼到极致,竟能操控他人记忆。每本书读过一遍绝不会忘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如此自相矛盾的状态叫她迷惑不解,每次浸泡在空间河水中,就好像将她的魂力渡给了旁人,而每一座山的出现,就代表她在所穿越的世界所吸收到的魂力。究其原因到底为何,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空间河水于她有益无害,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笃定,就像她曾就懂得一般。   鉴于此,其实她每次穿越都如同新生儿无异,感情一旦投入,更是纯粹热烈,不掺杂一点虚假。对于楚云飞,她与他一样的爱着对方,当年的抉择,虐了他,她又何尝不是同样难受呢?能够借此机会重归于好,她真的觉得十分幸福,也信感珍惜。   吴莺凝视着楚云飞的侧颜,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往日那锋芒毕露的眼睛十分温柔,说起往事来,唇角微微勾起,吴莺看着他,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柔软,忍不住亲了他一囗。   “哎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来找父母谈心的楚兴邦不料会见到这一慕,搞怪的捂着眼睛退出门外,“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吴莺没好气的看着这个越来越伶俐的儿子,恼羞成怒的道:“臭小子,还不快点滚进来。”   楚兴邦瞄了瞄妈妈,又瞄了瞄爸爸,嘿嘿一笑:“妈。”   “爸。”   在接收到妈妈的白眼一枚,父亲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后,楚兴邦向外走了几步,一拉,将身后的晚秋暴露了出来。   “叔叔,阿姨!”晚秋尴尬得脸都红透了,狠狠的瞪了作怪的楚兴邦一眼。   楚兴邦脸皮賊厚,举着双手道:“停,停,将你们的眼神收回去,我说一句马上就走。”他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强装镇定:“是这样,因为爸妈你们马上要离开,我跟晚秋商量了下,把咱俩的事先办了,给爸妈磕个头,敬碗茶。”   吴莺倒一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倒愣了一下:“会不会太委屈晚秋了。”   晚秋有些害羞,倔强的道:“阿姨?我不觉得委屈。”   楚云飞也有些意外,随即哈哈大笑:“好小子!长大了,干得不错,这么快就娶上媳妇儿了。”   吴莺听他说的不像,手在他腰上一拧。   楚云飞“嘶!”的一声,打了个哈哈:“啊哈哈!没事,没事。”   楚兴邦做了个怪表情,朝晚秋一挤眼,故意的道:“妈,爸他受着伤呢?你可别欺负爸……”接着表情一变,“晚秋,你掐我做什么?”   晚秋扶额,尴尬得连头发丝都红了,拉着楚兴邦的衣袖,低声道:“走了!”   “叔叔阿姨,屋里闷,我们去外面吹吹风……”   “外面多冷……”   “哎哟!又掐我!讲不讲理啊?”   夫妻看着儿子的这一幕闹剧,对视一眼,不厚道的笑了。   “噗嗤!”   楚云飞揉着腰道:“你们女人哪?无师自通的都会这一招。”   “专治不开窍的男人们。”吴莺一挑眉,接道。   “什么叫不开窍,这是耿直!”楚云飞辨解。   吴莺嘻嘻一笑:“我就爱耿直的男人。”   楚云飞不好意思:“咳咳,矜持一点!”   “嗯哪!”吴莺不以为然。   “咱儿子长得真帅!”楚云飞感慨。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   “哈哈!你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你看咱儿子,多爽快一人啊!”看着楚云飞不自然的表情,吴莺笑。   “那是!也不看他妈脸皮多厚。”楚云飞回怼。   “嘶!”   “你虐待伤员!”   “哦!乖乖,不哭不哭!小姐姐给你呼呼!”   ……   生命还很长,他们终将越来越幸福。    ☆、亮剑潜伏之吴莺完   1946年正月初十,楚云飞夫妇与儿子儿媳分道扬镳,经过思考,还是决定伪装前往香港定居。按照他们夫妇的身份,其实出国是最好的选择,只楚云飞不愿远离国土,就选择前往香港。   初到香港,也有诸多不适,但楚云飞夫妇都不是无能之辈,很快便适应下来投入商场,他们夫妇生活顺心,也无钱财之忧,于赚钱一事不是十分热衷,只当作打发时间,久而久之,楚云飞倒是被挖掘出了商人的潜力,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成为香港有各的商人。   他事业爱情双得意,人越活越年轻,四十多岁的年纪,看着三十出头一般。原本古铜色的肌肤也养得白白的,人也稍微圆润了些,嘴唇下面蓄起了一撇胡须,鼻子上架了个大黑框眼睛遮了半张脸,与他军人时气势凛然的模样大不同,添了一分文人的那种斯文气。尤其在商场上指点江山的模样,睿智精明,魅力无边。这样的楚云飞,便是当日的战友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蒋某人逃往台.湾。   1949年12月,楚兴邦带着晚秋来到香港与父母团聚,随行的还有一个怀孕的女人。   楚云飞夫妇大吃一惊,还以为儿子儿媳婚姻亮起红灯,经了解才知,原来此女乃是当年峨眉峰余则成的夫人陈桃花,也就是翠屏。   原来当年天津解放,吴敬中逃往台.湾时,对余则成十分看重,便将他带去了,如今已成为组织上潜伏于台湾的高层。翠屏与余则成夫妇在机场分离,将余则成告诉她的情报与金条交给组织后,一时冲动便开始寻找余则成。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上路了孕吐不止去看了大夫才知道,便在半路上停了下来,一停就停了两三个月,直到被准备前往香港的楚兴邦发现,就干脆与他们一起来了香港。   楚云飞夫妇问了翠屏一些往事,得知她已经被敌党认定死亡,那么也就是她不能再出现在余则成身边,否则会给他带来麻烦。给她说了一下利害关系,嘱咐她不可轻举妄动,翠屏原就是一时冲动,听他们说了之后,自然听从,安心待产,几个月后,生下一女,小名翠翠。   又过了两年,吴莺与晚秋相差一个月生产,吴莺产下一女,晚秋生下一子。   1953年,余则成身份败露逃往香港,被楚兴邦所救,至此,潜伏夫妇团聚,后来,余则成翠屏移民美国,相伴一生。   楚云飞九十岁那年逝世,吴莺比他晚走一年。 ☆、清穿红楼之薛宝钗完   知秋这回穿到了清版红楼世界,成了金陵四大家族薛家的嫡女薛宝钗。上面有个哥哥叫薛蟠,招描逗狗,调戏妇女,顶顶猥琐的一个人,但对家人却是相当实心眼的,尤其最近父亲死后,他怕母亲伤心,最最爱玩的一个人这一向也不大出门了,专门在家陪着母亲妹妹。   知秋版薜宝钗穿来时正是薛父亡故之时,原主伤心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变成了知秋。她占了原主的身,自觉得有了些责任,虽然薛蟠将那色心收敛了又收敛,可是她一想起在原主记忆里看到的薛蟠——大字不识,低级趣味,不学无术的模样还是挺受不了的,正准备大展身手的将他调.教一番——可是自从昨天她哥出了趟门,与一个叫冯渊的争抢婢女,差点将人打死后,他这哥哥就有点不对劲了。   也不时不时犯浑了,眉梢眼角的一点憨劲也没了,眼珠子转个不停,嘴角的笑容都带着一股机灵劲,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就懂事了。跟薛母和薛宝钗的解释是遇上神仙了,神仙给他了吃了仙丹,让他现在变聪明了。还折腾着请文师傅,武师傅教他习文练武,这还不算,还要拉着薛宝钗一起练武。   ⊙ω⊙   正好薛宝钗不用为自己会武功找理由了,立马借着练武功不去学文化做诗了。她记忆力爆表,什么东西看过一遍就记住,而且她的记忆力虽然使她不能将前几辈子发生的事情想起来,关于曾经学过的东西却能记得,但于做诗学琴却始终视为难题,穿越多世,依然是平平。   薛宝钗这次穿越的人家是拿她当大家闺秀培养的,做诗刺绣是基本技能,难得他哥得神仙指点像变了个人一样,给她放松了要求,她简直开心得不要不要的,爱玩的性子马上就跑出来了,整个人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离大家闺秀的距离越来越远。   渐渐的,他发现他的哥哥变得越来武厉害了,生意越做越好,读书也有如神助,才读了一年书,十四岁时就考中了秀才,并且名扬大江南北。   他——斗极品亲戚,惩刁钻恶奴;他——拜得名师,考取科举;他——善于结交,大显诗才,文名天下传;他——善于经营,生意经源源不绝;他——将薜家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更胜从前。这就是他的哥哥——薛蟠。   ⊙ω⊙   等薛蟠十五岁时考取举人时,带着一家人迁到了京城。   在京城他们有两门亲戚,一个是姨妈家,姓贾。一个是舅舅家,姓王。   薛蟠带着他们拜访过后就回到了自己家,以闭门读书为由,除非节假日,是不大上门了。还叮嘱薛宝钗也少去为妙,薛宝钗无可无不可。   舅舅家有一表哥叫王仁,一去他家就被他色咪咪的盯着,薛宝钗好几次都想杀人了,幸好想起这是舅舅家才没下手。   姨妈家有好几个姐妹,还有一个林妹妹,倒都是蛮可爱的女孩子,可惜的是她们几个女孩子聊天,老有一个跟屁虫——一个叫贾宝玉表弟跟着他们,真的有蛮扫兴的,不去也罢。   薛蟠十八岁考中了进士,并且被康熙皇帝点为了探花,进了翰林院。   一年后,薛宝钗在薛蟠的做主下嫁了人,夫家是薛蟠的老师张廷玉的儿子张若霭。嫁人前,薛宝钗偷偷溜出去考察了一下,夫君挺帅,学问也好,不近女色,很不错的人,她怀着愉快的心情把自己嫁了,不久就生了一个儿子。   这一辈子她过得挺好,夫妻恩爱,儿子成才,夫君官运亨通,官至礼部尚书,袭伯爵。嗯,哥哥的眼光蛮好的。   对了,他哥也过得挺幸福的,官位一路升,最后做了吏部尚书,娶了个美人嫂子后,与嫂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过了一辈子。   哦!——她的嫂子叫林黛玉。   不过,她们家的亲戚就过得不咋样了,雍正爷登基没多久,把王贾两家都给抄了。还是薛蟠帮了一把,最后迎春妹妹嫁了一个秀才,探春妹妹成了庄亲王的侧福晋,惜春妹妹出了家,表弟贾宝玉也出了家。贾母和她的两个儿子及表姐表姐夫王熙凤贾琏都死了。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   手术室里,知秋版张晓玥正准备做手术。这辈子,她穿越到一个现代军人家庭,现在表面上一名军医。曾是特殊部门从事特殊工作的一员,多年来伪装成境外某雇佣兵团的成员,两年前破获了一起重大案件后秘密回国,成了某军区的一名军医。有一个妹妹叫小影,是同一家医院的护士。   这次连夜送来的是老虎团的一个排长切除阑尾手术。   晓玥找准位置,拿棉签蘸了碘伏消了毒,手术刀轻轻在患者肚子上一划,还没继续下去,就听到手术台上的人一阵狼哭鬼嚎,声音之凄厉叫晓玥执刀的手立马顿住。   她气急败坏的道:“为什么没打麻药。”   眼睛四下一扫,就看到一个护士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囔:“老虎团的还怕疼啊。”   那患者一听,疼得直抖还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   晓玥瞪了她一眼,边在患者身上连点几处大穴,边训道:“小影,你做事为什么这么粗心。”   小影心虚的想哭。   “还疼吗?”晓玥问。   患者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表情狰狞:“不……不疼。”   晓玥把脸一板:“说实话。”   “疼……”   晓玥想了想,肚子已经划开,重新麻醉显然来不及了,赶紧对患者进行快速深度催眠,再将穴道解开。   看患者恢复平静后,晓玥用最快的时间完成手术,进行伤口缝合。   一场手术下来,让晓玥冷汗直冒。   当时在场的人都对她格外震惊,没想到她竟然会催眠,而且这催眠术比传说中最厉害的催眠师还要厉害,五秒钟不到,患者就陷入深度睡眠。整个手术过程中,患者没有一点感觉,效果比麻药还好。其实对晓玥来说,这是她克制又克制的结果,催眠一个人,她只需要一眼。看着大家兴奋的讨论刚才的模样,晓玥只是微微一笑。   晓玥将囗罩拉下来将小影带到一边,两张脸蛋出奇的相似,只是一张脸气质更为典雅沉静,另一张脸比较乖巧青涩,气质多愁善感一些。   晓玥恨其不争的将小影训了一顿。   小影眼泪哗啦啦往下来。   晓玥道:“你还委屈上了。”   “我不是委屈,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晓玥叹了囗气,拍了拍她的背:“跟姐说说,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心不在焉的。”   小影抽了抽鼻子,道:“他要走了,去边境。”   “小庄?”   “他给我写了信,他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然后呢?”晓玥道。   小影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工作不敬业的理由。”   小影:“我知道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造成了这么大的失误,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这不是处分的问题,你要知道,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原因,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都一定要认真端正,因为一个疏忽很可能就是一条性命。”晓玥严肃的道。   “我想去边境。”   “什么?”   小影认真的看着晓玥:“我想去边境,我考虑了很久,我想跟小庄在一起,但我也不光是因为小庄,那里的战友也需要我。”   “很危险的。”   “军人本就是为了打仗。”   晓玥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   不管在什么时期,边境永远都是一个不怎么太平的存在,非法入境罪行日趋恶化,走私以及其他跨国犯罪活动,等等都在边境出现。而小影的男友小庄是一名特种兵,来此地正是为了破获一起跨国贩.毒.案。   晓玥带着小影跟随援边部队来到边境,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援边行动。(瞎编的,不要较真。)   小影想得简单,他担心小庄,想见他,就跟他到同一个地方,以为可以经常见面。不料来到边境,情况便大不一样了,每日如同打仗一般,忙到飞起来,别说在这偌大的地方去找一个人,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的。——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卫生院,却也是那个边境小镇——远山镇唯一的一所医院。   这里的生活忙碌,充实,满足,安逸,舒服。   一天天的下来,小影提起小庄的时间越来越少,思想也开阔了许多,只是夜深人静时,独坐床头,还是会抱着小庄的照片喃喃自语。   来到远山镇的一个半月后,有一个毒贩叫马云飞的受了伤,被武警押着送到了这所唯一的卫生院。   晓玥看着那个马云飞满脸的戾气,不禁皱了皱眉,看着小影在准备纱布等物,索性故意走到马云飞面前,装作为他检查伤口的模样。   果然,马云飞动了——晓玥的脖子勒得生痛的,头上还被他拿枪指着。   小影回过头来,看到晓玥的情形,“啊”的尖叫一声,带着恐惧与仇恨的表情向马云飞扑过来:“放开她,你放开她。”   小影的叫声惊动了外面的武警,及刚刚赶到孤狼的成员。他们急忙采取措施,分成两组,一组跟马云飞谈判,一组采取武装措施,由小庄担任主攻手。   晓玥看到小影的反映,竟然还有时间感动,她安慰小影道:“小影,你别过来,我没事,你先出去。”   “姐,我不出去,姐。”小影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混蛋,你放开我姐。”   “你说的哦?”晓玥笑道。废话不多说,一个肘击加一招九阴白骨爪,马云飞头顶上出现血淋淋五个大洞,当场毙命。   小影“啊”的一声叫得更加恐怖。   正在这时,小庄破门而入,正准备进行攻击,却发现目标已倒地身亡。   他检查了一下死者的伤口,顿时倒吸一囗凉气,死者头骨被晓玥用手指活生生戳穿。那张与小影一模一样的小脸竟让他有些不敢再看。   晓玥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把手擦干净,看着缩在一边的瑟瑟发抖的小影,轻轻道:“小影,坏蛋被姐姐打死了,不怕。”   “你杀人了姐,姐,你杀了人。”小影的情况明显受了刺激,晓玥不得不对她进行了催眠,让她先睡一觉冷静冷静。   这时,耿继辉,鸵鸟,老炮还有夏岚也进来了。   小庄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瞠目结舌:“你把小影怎么样了。”   “如你所见?”   “你……”   晓玥抱起小影,将她放在床上,懒得再理会小庄的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特种1只是为救小影,小影救了,就奔老A了。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   小影因为亲眼目睹晓玥杀人而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睡到半夜,总被恶梦所扰,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每日惶恐不安,神色呆滞恐慌。   最好的办法是晓玥用九阴摄魂强行的将那天她看到的情景进行封闭。   然而晓玥却不想这么做,人总要自己学着长大,有些东西也必须自己去承受,去消化。人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经历,也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去剥夺他人的记忆,不管那记忆多么血腥。——当一个人可以接受所有的痛苦的记忆时,那么心里承受能力便到了一个非常成熟的状态,他将无所畏惧。而所有的痛苦就是成长的代价。   任何人都有成长的权力。   最后,晓玥带着小影回到了都市去看心理医生,在父母的旁边,有心理医生的开导,有闺蜜的陪伴,小影恢复得特别快,并且人也越来越成熟。   援边行动因为小影而开始,也因小影而结束。   正当晓玥准备消假回去上班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们军区决定创立一支王牌特种兵,代号老A,我为总教官。我想找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做他们的格斗教官。”电话中的铁路中校对晓玥道。   “那您的意思是?”   晓玥是上尉军衔,铁路的军衔比他高,在一次抓捕跨国犯罪分子时,曾经共同作战,对晓玥的战斗力非常了解。   铁中校笑道:“我正式邀请张晓玥上尉为老A的格斗教官,不知张上尉意下如何?”   “一帮男兵,你找我一个军医去调.教他们,他们也不能服气吧!”晓玥道,“更何况,能被您选中去参加特种兵训练的,都是军中好手,他们再一看见教官是个女的,还不得闹翻天。”   “你把他们打服不就行了。顺便也打掉他们的傲气,让他们学会我们取名老A的真正含义。——就像捉老A的游戏,老A就是平时藏着掖着的,关键时候出奇制胜的部队。还有A就是骗的意思,兵者诡道。”   “这么说,我就是您藏着掖着的出奇不意的老A喽。” 张晓玥道,“嘿嘿!听你这么说,倒挺有意思的。”   “你同意了?”   “我只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上司开口,我没有不从的……”   铁路满意的道:“医院那里我去说,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后天8点准时报道。”   晓玥拿着电话筒,郑重的向对面的人敬了个礼,道:“是。”   晓玥放下电话,就发现自己正被老妈虎视眈眈的盯着,晓玥头皮一阵发麻,挨着墙壁站着,讪笑几声,正准备溜走,就听到老妈一声令下:“站住。”   晓玥委委屈屈的停下脚步:“妈……”   老妈铁面无私:“你别装可怜,你老妈不吃那一套。”   “妈,我才二十二。”   “二十二怎么了,还小啊?隔壁盈盈二十就嫁了。你老妈我十九岁就生了你。”   “您这是教唆违法,十九岁没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老妈一噎,一巴掌拍在晓玥的头上:“你还十九啊?二十二了,再不急就老姑娘了。”   “我要上班。”   “听到了,后天八点嘛。”老妈道,“今天还有一下午,可以去跟袁小子吃个饭,明天还有一天去逛街。袁小子也是个军人,后天也要走,你问下是不是在一个地方当兵,要是的话正好一起出门。”   “救命啊!”   老妈霸气的盯着晓玥,那眼神带着□□裸的蔑视,仿佛在说,屈服吧!闺女,跟你妈斗,你还嫰着呢。   然后……   然后,晓玥屈服了——不就是相个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某百货公司二楼,两个女孩正在逛街。   “相亲?”左边的女孩身材纤细,扎着马尾,一说话马尾一动一动的不安生,像极了主人活泼的性格,她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声音猛然拔高,看上去十分激动,“你说什么,有没有搞错,你张大小姐的追求者数都数不过来,你居然沦落到去相亲。”   右边的女孩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大长腿犹为吸人眼球。晓玥赶紧捂住闺蜜李姝的嘴巴:“嘘,小声点,又不是你相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她漫不经心的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老妈逼我的,有什么办法。”   马尾女孩李姝不可思议的道:“所以你就轻易的这么屈服了。”   晓玥嘟起嘴巴扮可爱:“谁叫我是个乖孩子呢?”   李姝不屑的看了晓玥一眼:“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要是不愿意,伯母逼得了你才怪。”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瞧你这荡漾的小眼神,老实交待,那人是不是很帅。”   晓玥道:“个子蛮高的,方字脸,皮肤有点黑,就相貌而言,倒是有点可取之处。”   李姝:“家庭条件好?”   晓玥道:“跟我们家差不多吧,军人家庭。”   “明白了!你准是找他打了一架,他打赢了,所以你芳心暗许。”李姝恍然大悟。   晓玥撇嘴:“是打了一架,我赢了。”   “那你是个什么情况?”   晓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悲愤的道:“想我张晓玥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他居然不理我。”   “……”熟悉晓玥性格的李姝闭上嘴,等着闺蜜的神转折。   “他正气凛然,英气勃勃,对我这样的大美女居然都不屑一顾,真是个正人君子,帅呆了,酷毙了。我就爱他不理我的样子。”   “……啊!”李姝张大嘴巴。   “喂喂喂!他来了,好紧张怎么办?”   “哪呢?我看看。”   “穿白衬衫的那个,那边那个,看见了吗?”   “那个?”李姝指了指沿着楼梯口刚冒头的男子,表情忽然有些不可言喻。   “嗯嗯嗯。”晓玥点头。   “表哥!这里来。”   “……”晓玥。   刚当着人家表妹议论了一通的某女子,只得讪笑着上前打招呼。   “嗨!手下败将,你也来逛街!”这一脸桀骜不驯是怎么回事。   “……”李姝。   “……”某表哥袁朗。“咳咳,那个,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站住!”某女子气势汹汹,一幅要打架的样子。“让你走了吗?”   “你想怎么样啊!”某表哥身子一僵,立马炸毛,针锋相对。   李姝做好劝架的准备,就听闺蜜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有些微不可闻:“陪我逛街呗。”   这一大转折惊得李姝的嘴巴已完全合不拢。   某表哥表情十分精彩,忍了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眉间的一丝得色。   半天没人回应,晓玥感觉有些丢脸,跺跺脚,哼的一声就要走,手就被人拉住了,一个声音略带些僵硬的对她说:“走呗!”   某表妹朝他俩看过去,见那两人扭捏的样子,脸都还微微的有些泛红,不厚道的笑了。   李姝看着晓玥表情中泛着光茫,一副陷入感情的模样,她就好心不拆穿自己表哥这几个月来一直打听晓玥的事情了。   晓玥回过头朝她笑得妩媚,李姝秒懂,看着手拉手的那两人,泪流满面,默默的退场了。   “咳咳,”男人不自然的咳嗽了声,开始了开场白,“那个,呃!你……”   “嗯……”晓玥望着男人,示意他继续。   “你觉得我……我怎样……”   晓玥看着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瞬间开了花一般,偏要坏心眼的逗他,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数落他:“长得又不好看,一点都不威武,连我这个弱女子都打不过,还整天板着张脸。”   袁朗的脸越来越黑。晓玥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什么毛病←_←)。   “唉!真不知我眼晴出了什么毛病,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袁朗转过脸来,一脸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   这次相亲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可惜的是,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相处,马上晓玥就要去往老A驻地。   晓玥问了袁朗才知道,他与她是同一天到部队报道,而且两人要去往同一个地方。   药丸。   这是晓玥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以晓玥对这个新出现的老A部队的了解,以及从袁朗口中得知的他的情况,两下里一结合,得出袁朗的新身份——老A的学员。   教官与学员。   好怕他因此讨厌她!糟糕啊?   老A训练的第一天。   凌晨三点,依旧是夜深沉,老A宿舍中,袁朗和他的战友们正在酣睡。   宿舍楼下面的空地,树木在路灯的掩映下影影绰绰的,两道斑驳的身影在黑暗中若影若现的走过来。晓玥一脸不忍的看着铁路:“真的要这样吗?”   铁路严肃的点点头。   晓玥悲愤的看着铁路,可怜兮兮比了个拜托的手势:“您一定要尽量缩小我的存在感,里面可有我刚到手的男朋友。”   铁路背着手走在前面,听到她的话转过身,神色古怪:“我说张晓玥同志,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痞呢?活像个女流氓似的。”   张晓玥敬礼,一本正经道:“报告,我只是陈述实情。”   铁路哂笑,摆摆手略过这个话题,随口问:“你男朋友是哪个?”   张晓玥低头一笑,不好意思道:“原老虎团的,叫袁朗。”   铁路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好苗子,这个是我亲自挖过来的。”   晓玥裂开嘴傻笑。   “等一下找个理由叫他跟你打,这一帮好兵个个桀骜不驯的,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得好好的立立威才行。”   “领导饶命,这威立起来了,老公也得跑了。”   “服从命令。”   “是。”晓玥苦着脸道。   “要这么容易跑你要他干吗?”铁路拍拍晓玥的肩安慰道。   “现在我退出还来得及吗?”   铁路安安静静的朝晓玥一瞥,晓玥顿时开始心虚。   “开始吧!”   随着一声哨响,冷酷的喝令声在宿舍楼下响起:紧急集合!   学员们急冲冲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自行地开始列队。   列队完毕后,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训练场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着,这支集合完毕的队伍慢慢的开始松动下来,大家都是莫名其妙。   “没人啊?怎么没人啊?”   “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   “要不回去吧!”   学员们热闹的聊着:   “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你是陆战吧?”   “是啊,你是哪的?”   “我是伞兵。”   大家交头接耳得聊得越来越热闹,这时候,两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铁路中校和张晓玥。   众人顿时心虚的安静了下来,看上去显然这两个像教官的人已经在树丛后面偷看了很久了。   “各位聊得开心吗?”铁路笑眯眯道,“我叫铁路,这是张晓玥,是你们的教官。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们,今天这第一道考题,绝大部分人过不了关。”   “每人倒扣两分……”铁路看看这支队伍,道:“一百分制,扣完分淘汰走人。这两分本来是想送给大家做见面礼的,队列中不得交头接耳,应该是从新兵连就学会的事情。”   袁朗主要注意力没集中在这上面,他惊讶地张大嘴巴,朝张晓玥看过去。   张晓玥跟不认识似的,目光从袁朗脸上一略而过。   “报告。”袁朗沉不住气道。   铁路掩住眼里的兴味,道:“讲。”   “她不是军医吗?”   “现在她是你们的教官。”   队伍里立刻炸了。   “报告,我要退出。”   “报告,这是对我们的污.辱,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还是一名军医,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教官。”   “报告,我们来参加特种兵选拔的,不是来学习怎么当医生的。”   “报告……”   袁朗心虚的缩了缩头,朝晓玥递了个抱歉的眼神,晓玥看都没看他。   袁朗绝对是故意的在报复她之前没告诉他真实身份。再加上,他知道她的武力,也乐意看他的战友出出洋相。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喜欢恶作剧的心。   晓玥也不废话,站出来将那个疑似蔑视女性的兵单独拎出来,只用一只手,只出一招便将他打倒在地。然后默默的退场了。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每一个人都受到了非一般的冲击。   这是一次完美的立威,但显然铁路教官是不满意的,他进行一次长篇的慷慨激昂的训话后,开始故意激怒袁朗,以他质疑教官扣掉他十分,言语间对他颇为小瞧,成功将袁朗激怒。   这时,铁路教官一个眼神,张晓玥认命的将袁朗单独拧了出来。   袁朗知道坏了,对晓玥作了一个‘手下留情’的表情。   晓玥见不得他这样,陪着他慢慢拆了几招,刻意将速度放慢,你来我往的,看上去还真有点似模似样,二人眉目传情,都觉得挺有意思。另外那些学员见袁朗居然可以在晓玥手中走上十招左右,不免对刚被晓玥教训过的兵有些奇怪。   晓玥与袁朗借比武在这里你侬我侬的忒煞情多,铁路实在见不惯她不务正业,轻咳一声,提醒她办正事。   晓玥一下清醒过了,一时没注意力道使重了,袁朗一如既往的没防备,一下子,一跤跌在地上。   这下,手下的学员全看出了猫腻,忍不住嗤笑起来,铁路也掩饰性的清了清喉咙。晓玥有些讪讪,袁朗低着头灰溜溜的退回队伍中间去了。   铁路又训了一番话,然后,学员们正式开始第一天的训练。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   随后,张晓玥宣布训练日程:   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援各一次,全部项目要求全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因为,不能影响每天正常课目训练。   然后,晓玥带头跑在前面,向学员们招手:“现在就开始训练吧。十公里越野,跑到我后面的全部扣十分。”   一众学员敢怒不敢言,学员负重二十五公斤,而晓玥轻装上阵。   跑过操场的拐角时,有两辆野战救护车悄悄地跟在了队伍的后边。   队伍里跑得气喘吁吁,也没时间交头接耳,彼此眼神交汇间,瞪着前面的晓玥,互相传递着对晓玥的观感:女魔头。   可是晓玥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又让他们羞愧的同时有了一丝佩服。看着后面的救护车,一个个在心里的恶狠狠的跟自己发誓:就算是为了面子,宁死也不要躺在救护车上去。   “后面的跟上,快快。”晓明在前面招手。   最终,晓玥半途上了车用吉普,要照她的跑法,不出一个星期,这里每一个学员的分都会被扣完。   接下来武装泅渡。   在一个水库的中央,学员们从直升飞机上高高的跳下来,带着自己的枪械和三十公斤负重全力在水库里拼命上浮。不管会不会游泳,通通下水,他们旁边,几艘小船围绕在他们身边,一旦出现危险,立刻营救。   没有一个人肯上小船,不管以前会不会游泳,在这样的压力下,所有人都学会了游泳,没有一个人肯开囗认输。   铁路中校站在监控前,不止一次的跟晓玥感叹:“都是好苗子啊。”   晓玥也很佩服,但她也对铁路中校却有些疑惑,她不是格斗教官吗?为什么一天下来,吸引炮火的事全让她干了。这不是领导您的事吗,她应该只是安安静静做个壁花就好啊。   不过,她摸摸鼻子,没敢去质疑。   学员宿舍里,袁朗的舍友们开始逼问女魔头与他的关系。   袁朗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花痴的发起了呆,在舍友们集体都快要睡着时,突然道:“听说过催眠吗?”   舍友甲乙丙揉揉眼睛,强打精神来听八卦:“听过没见过。”   “有一个老虎团的兵去切阑尾,护士忘了打麻药,一刀下去,兵痛得哇哇叫,护士说老虎团还怕痛?那兵就真的一声不吭,差点活活痛晕过去。主刀医生当机立断点了兵几个穴位,伸出手指在兵眼前晃了5下,那个兵立即陷入熟睡状态,接下来手术半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什么?这就是催眠吗?”舍友甲道。   “吹大发了吧,这绝对是假的。而且说句不恭的话,我觉得他们都有病。”舍友乙道。   袁朗笑子笑,问:“谁们?请发表一下你的高论?”   “那个痛死不吭声的兵,还有那个活该拖出去毙了的护士!当兵当到这么不干脆,军人就是该雷厉风行解决一切事情!”舍友丙干脆地替舍友乙做了回答。   袁朗眯起眼似乎回味着什么事情:“那个兵就是我,主治医生就是我们的美女教官,那个护士就是她的亲妹妹,后来教官因为内疚对我穷追猛打。”   舍友丙哑然。   “咳咳。”袁朗有点心虚的咳嗽。   “所以女魔头就是你女朋友。”舍友甲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   袁朗对着舍友们笑得很甜蜜,尽管在漆黑的夜里舍友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他纠正道:“不是女魔头,是美女教官。”   舍友乙道:“被她折磨成这幅模样,你这么痴心不悔,说她追你,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黑暗中又响起了袁朗的几声咳嗽,像被呛着了一般。   舍友甲乙丙,循着各自床铺这么一溜,尽管看到的黑漆漆的一团,突然就觉得彼此有了默契,当即心照不宣的不约而同的轻咳了一声。    ☆、士兵突击特种兵1之晓玥完   时间过得漫长无比,没有一个人主动放弃。   学员们被练得筋疲力竭,所有的情绪,如愤怒,不服,反抗……统统都不再去想,只是想着,绝对不要放弃,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有可能是因为教官是女人的原因——女人在体力上与男人有着先天的差别,因而男人对女人在体力上总会存在着一种优越感。可谁知这些学员来到老A——经过重重选拔才得到的这样一个进入王牌部队的机会,偏偏他们的教官就是一个女人,而学员们不论从武力方面,射击方面竟然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这怎能不让这一群尖子兵羞愧难当呢。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的努力刻苦不认输,终究还是有人因为分数被扣光而淘汰。   三个月的训练时间很快就要结束,学员们越来越少,从开始的六十二名学员,到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十四名,而这一十四名中,每个人的分数都被扣到了个位数,离淘汰仅一步之遥。   很欣慰的是袁朗最终以最高分九分留了下来。   晓玥还以为袁朗见识到她强势霸道的一面,多少会有一点不适,虽然不至于感情破裂,至少也得跟她大吵一架。谁知袁朗却是出奇的温柔,仿佛那些被她压迫的日子都不存在一样。领到老A的作训服,袁朗第一个就跑来跟她分享了,见到他小心翼翼与她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晓玥突然觉得十分的感动。   很快,二个人就打了结婚报告。   婚礼上,闺蜜李姝向晓玥‘告密’,袁朗在她去边境之前就喜欢上她了,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托了很多人想去认识她,最后是李姝的妈妈把袁朗的事告诉了晓玥的妈妈,晓玥妈妈见了袁朗一面,觉得他不错,就强制性的安排了两人的相亲。   晓玥懵了,她还一直以为两人就是相亲认识的呢?   晓玥抱着袁朗兴奋的啃了一囗。   哈哈,她的魅力果然就是这么大。 ☆、大结局   再次回到空间,她的灵魂体已经凝成实质状。不用再泡在空间河流中,她对自己的前世今生已经一目了然。   原是一普通村女,父母双亡被村中的善人张友人收为义女,因有伶牙俐齿而得名——张巧嘴。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一切祥和,后来诸神开始争斗,人间荒淫无度,使得天地三界大乱,太白金星因此下凡寻找才德兼备之人来做三界大帝。太白金星化身成为乞丐,四处寻找,后来到了张家湾,发现人称“张百忍”的张友人将善于治理,并且为人和善慈悲,因此带回天庭做了玉皇大帝。后来三界众神仙纷纷陈请共同推崇张百忍为“终身天帝”,共称“玉皇”。然后张百忍一家举家飞升了。   而她张巧嘴也随之一举成为仙女。   在诸多神话传说中,张巧嘴是这样的:   张巧嘴天生性格刁蛮,心高气傲,争强好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其相貌虽不及七仙女,却也是万里挑一的美女。   张巧嘴因思凡,便怂恿了七仙女一起下凡。与七仙女一同爱上了董永,原为好姐妹的两人因为董永产生反裂,最终张巧嘴费尽心机要与董永在一起,却阴差阳错的拜错了堂,与傅家少爷—傅官保成为了夫妻。而且还以主子的身份加害董永与七仙女,污蔑七仙女是妖怪,惹得傅府上下人心慌乱,并偷取王母赐予七仙女防身之用的宝物金簪,并以此簪打伤身怀有孕的七仙女,幸得槐树精相救,七仙女才得以保全性命,张巧嘴还恶人先告状,上天庭状告七仙女,由于槐树精和赤脚大仙的密报,王母了解了事实真相,遂大怒,剔去了张巧嘴的仙骨并废除法力,贬下凡间,永世不得上天。   天知道,她一介民女初飞升上界,有多希望能留在仙界,又怎会思凡。不过是七仙女留恋凡间的转世恋人而私自下凡,被王母得知,便将她打入凡间,禁锢法力,嫁与了傅官保。待七仙女被捉拿上界,只对她小惩大戒关了禁闭两百年,而她这个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的人却被剔除了仙骨,背负了七仙女下凡的所有责任。   可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当她一世终结,地府阎王为讨好玉帝一家,魂魄却不被地府结纳,终日流连于世间,渐渐的魂魄越来越弱小,以至几乎魂飞魄散。   若非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一个补魂神器,已经灰飞淹灭,再也不存于世了。   她靠着魂器,穿越时空若干年,当了几百世的傻子,才有了现代世界中知秋的记忆。   知秋忆及往事,内心亳无波动。她一扬袖,将河水对岸的一千零八座山收入体内,再施法挥洒出来,整个空间便似变了一个模样。那一望无际的大地,突然出现的众多的生灵,有植物,有动物,有人类,仙人,所有人等皆是虚幻模样。   知秋盘漆坐下,默念:我有三千化身三千道,天上人间任我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